待皇後的身影出現在蘇睿和蘇凌鈺視線里面之後,他們就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眼里滿是欣喜。
「母後,救救兒臣……」
「母後,你一定要救兒臣……」
皇後見到一雙兒女跪在地上,滿臉驚慌失措,頓時明白了,或許,不只是蘇凌鈺和南笙的事情被蘇哲知道,就連蘇睿想要奪取太子之位,也不能幸免。
她皺起眉頭,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至蘇睿和蘇凌鈺的身邊。
隨後,皇後伸出手,輕輕地撫模著一雙兒女的頭,在他們充滿希望的目光之下,皇後咬咬牙,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對著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帝王蘇哲開口道︰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與睿兒和凌鈺沒有干系,是臣妾教子無方,請皇上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饒了睿兒和凌鈺吧。」
想要保住自己的兒女,在這一刻,皇後只好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蘇哲見到皇後一臉慈母,口口聲聲夫妻情誼,越發覺得皇後惡心。
蘇哲只要閉上眼楮,就能夠回憶起那一日,在承澤殿偏殿內,木卿卿行刑之前,用唇語對他說的那一句「你終究,是不信我的,這一生,愛錯了你」。
曾經,他一直以為是木卿卿背叛了他,和禁衛私通,所以,他也是一直以為,自己愛錯了木卿卿。
可如今**大白,一切成為無稽之談的這個時候,蘇哲發現,自己真的配不上成為木卿卿心里最愛的男人。她說愛錯了他,的確,是愛錯了他。
為了愛他,木卿卿放棄了她的使命,逃離木族,為他生兒育女。
為了愛他,深宮十多載,木卿卿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那些為了他木卿卿所做的事情,此刻,都成了蘇哲心里最大的傷痛。
他眼眸微眯,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後,沉默片刻後,輕笑道︰「皇後對自己的兒女如此關愛,那麼朕想問問皇後,當你對其他人不擇手段,心狠手辣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也會有護不了自己的孩子周全的一天?」
皇後聞言,腦海中瞬間閃過當初她以蘇澤性命威脅木卿卿的畫面,下意識的,她打了個寒顫。
但很快的,皇後又恢復了正常,繼續裝不知情,道︰「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說什麼。」
「不明白?」蘇哲聞得皇後嘴里說出來的話,從龍椅上起身,拿起那紙匿名的奏折,一步一步走至皇後和蘇睿,蘇凌鈺的身前。將手中匿名的奏折猛地一下丟擲在皇後的膝蓋邊,蘇哲的聲音接近于咆哮︰
「那你給朕解釋解釋,卿卿究竟是怎麼死的?卿卿真的是與禁衛私通嗎?」
「你個刁婦,現在還敢和朕說夫妻一場,談論夫妻情份,你做的這些事情,可曾半點考慮過和朕的夫妻情分?」
皇後被蘇哲的話說得整個人都愣了,她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奏折,開始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面色慘白,不斷地搖著頭,對著蘇哲說︰「臣妾是冤枉的,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蘇哲看著皇後驚慌失措,卻還不承認的樣子,心底的厭惡劇增,他呵斥出聲︰「你給朕閉嘴。」
說完後,蘇哲抬起手,用食指指著皇後的鼻子,繼續道︰「朕不屑與你說話。」
「曹全。」
「奴才在!」
「繼續擬旨!」蘇哲說話間,收回手,轉過身,望向曹全︰「皇後失德,欺君罔上……即日廢之。」
蘇哲短短幾個字,卻把皇後的命運,推向沒落。
皇後听著即日廢之,倏地一下跌坐在地上,連求情都忘記了。她目光無神的看著蘇哲的背影,腦海中曾經對木卿卿做的那些事情縈繞著,揮之不去。
伴隨著蘇哲的聲音響起︰「來人,將皇後送往落風殿,永世不得出殿。」有數名太監走進御書房,架起跌坐在地上的皇後,朝著落風殿走去。
蘇睿和蘇凌鈺被突如其來的廢後一事嚇壞了,兩個人緊緊地靠在一起,滿臉驚恐的看著蘇哲的背影,乞求著蘇哲能饒恕他們。
可蘇哲卻是頭也沒有回的,對著曹全繼續開口說道︰「即刻送大皇子和七公主出宮。」
……
……
鎮國將軍府,東廂
喝完銀耳湯不久之後,主母沈氏便昏厥在地,不省人事。
而衛松和衛晴,卻是思緒越來越迷糊,渾身如火燒般。
到了最後,兩個人就只能順著身體的自然反應,向著彼此靠近,哪里還記得對方是哥哥還是妹妹。
衛松和衛晴從廳里折騰到衛晴的閨房,又從衛晴的閨房折騰到衛松的屋子。
總之,來來去去,折騰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充分的發揮了千古香和百嬌媚的藥效。
彼時,西廂
水月守在衛雅的閨房門外,等著府內的人傳衛松和衛晴的消息。
閨房內,衛雅坐在床榻上修煉戰氣,她身邊縈繞著的灰色的光芒漸漸地變換,轉換成為了淺綠色。
淺淺的綠色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後,又逐步朝著深綠色變換。而衛雅的臉色,也由最初開始修煉的慘白變為了水靈靈的粉紅色。
感受著自己身體愈來愈輕松,呼吸越來越順暢,衛雅明白水無心的水靈珠和自己體內的火靈珠已經逐漸的適應彼此,開始相互相融了。
「誒,真是家門不幸,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妹竟然睡在了一起,丟死人啊……」
「因為夫人被大少爺下藥昏迷了,所以才……」
「幾個時辰前五小姐毀了二小姐的容貌,現在,大少爺毀了二小姐的清白身子,我看哪,二小姐的人生算是完了……」
「……」
就在衛雅打算繼續朝著下一個階段修煉時,她的耳朵里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家丁丫鬟的議論聲。
衛雅聞聲,睜開了眼,從床榻上起身,朝著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她抬起手,拉開門,欲要看看是誰在議論。
可誰知道,開門之後,映入衛雅眼簾的,是不斷晃來晃去的水月。
見到諾大的西廂院子里面只有水月一個人,衛雅蹙起眉頭︰「水月,你有听到什麼聲音嗎?」
「小姐您醒了?」水月听見衛雅的聲音,連忙轉過頭,望向衛雅,喚道︰「這里就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有聲音?小姐,您听錯了吧。」
听錯了?
衛雅皺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沉默了片刻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對著水月吩咐出聲︰「水月,看好戲的時候,到了。走,去東廂……」
最後,衛雅邁著步伐,立刻西廂,朝著衛晴和尾聲所在的東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