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短的五個字,卻給人以無形的凌厲氣勢。火鳳動了動唇瓣,支支吾吾的出了聲。
「靈珠乃我上古神族靈女和聖主的象征,更是靈力聚集的關鍵,水族聖主失去靈珠,必定靈力減弱一半,若是面對重大威脅,未必……未必……」
衛雅雙眸微眯,繼續追問︰「未必如何?」
「屬下不敢說。」火鳳被衛雅一追問,立刻跪倒在地。
「青瀧,你說!」
青瀧聞言,亦是立刻跪倒在地︰「屬下不敢。」
「你不敢,你也不敢?」衛雅抬起手,看了看修長的指尖,頓了片刻後,冷冷的出聲︰「我最後問一次,火鳳,未必如何?」
火鳳垂下頭,不去看衛雅,繼續出聲︰「屬下……屬下不……」
「砰……」
不等火鳳說完,衛雅就眸光一閃,將火鳳的身體從自己的身前摔倒了門邊上。
等到火鳳撐著身體起來,望向衛雅的時候,她的唇邊,有一抹殷紅色的血跡流出來。
青瀧見狀,連忙出聲,回應了衛雅的話︰「靈女息怒,我說。」
「水族聖主失去靈珠,靈力減弱一半,面對重大的威脅,未必可以解決。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輕則重傷,重則喪命,如此說來,她豈不是間接地致水無心于危險的境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衛雅轉身走至窗邊,冷冷的開口道︰「出去!」
青瀧和火鳳聞聲,相視一眼後,一同從地上起身,對著衛雅躬身道了句「屬下告退」之後,才離開了衛雅的屋子。
等到青瀧火鳳出去之後,衛雅轉過身,走至水月的身邊,伸出手,輕輕地抬起水月的下巴︰「水月,如你所見,所听,我是火族靈女。現在,你可以自己選擇,跟我或是不跟我。」
衛雅說著,用另外一只手拿了一沓銀票放置在身邊的圓桌上︰「若你走,這些銀票,你盡數拿走。也不枉我們主僕一場。」
「小姐……」
水月看著衛雅的臉龐,咽了一口唾沫,陷入了沉思。
剛剛開始看到青瀧和火鳳出現的時候,水月說不驚訝是假的。
然後又看到衛雅一個眼神就讓火鳳受傷,水月更是覺得恐懼。因為這樣的衛雅,她是沒有見過的。
可是,在衛雅挑起她的下巴,對著她說可以任由她選擇,跟或不跟衛雅,拿出銀票時。
水月才明白,不管衛雅是強還是弱,是美還是丑,自始至終,衛雅都是她的小姐,都是那個會為她著想的小姐。
「小姐,奴婢生死都跟著您,永遠跟著您。」水月說著,跪在衛雅的面前,繼續說︰「不論小姐您是誰,只要您的名字喚作衛雅,那麼奴婢就是您的人。」
听著水月的話,衛雅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情,她伸出手,拽著水月的胳膊,拉著她起身,然後,柔聲道︰「傻丫頭。」
衛雅一句傻丫頭落進水月的耳朵里面,惹得水月淚眼婆娑起來。
水月一邊擦眼淚,一邊喚道衛雅︰「小姐……」
衛雅雖然不是什麼心軟之人,可是看到水月的眼淚,她還是不自覺的有些不忍心。衛雅拿了一張手絹兒遞給水月︰「擦擦,隨我去辦點事。」
水月聞言,接過手絹︰「是,奴婢遵命。」
……
……
十里飄香,天字號五包,燕雨軒和南笙相繼走進去,期間,有小二為兩個人上酒菜。一切上齊後,燕雨軒將包廂的門鎖上,並且布下結界。
一切處理妥當後,燕雨軒望向對面的南笙,唇瓣張張合合,道︰「你想要打誰的主意,我都沒有意見,只有衛雅,你不能踫。」
南笙聞言,唇角微微上翹,饒有意味的看著燕雨軒︰「怎麼,燕二皇子對衛雅動心了?」
燕雨軒對南笙的話罔置若聞,繼續道︰「我不是再和你商量,我是在警告你,不準踫衛雅。」
「嗯……」南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片刻後,揚起臉,看向燕雨軒︰「如果本太子告訴你,衛雅是九世聖女的呢?燕二皇子,還是要堅持己見嗎?」
衛雅是九世聖女?
燕雨軒聞言,面色一沉︰「不,這不可能。衛雅她……」
「沒有什麼不可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寧可認錯,也不放過。」南笙打斷燕雨軒的話,繼續說道︰「我們蟄伏等待,假裝不和這麼多年,難道你想一切前功盡棄?」
南笙說話間,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他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在南笙要解開結界,推開門離去之前,他轉過身對著燕雨軒說︰「燕二皇子,我希望,你不要為了兒女私情,不顧你我的天下霸業。」
「衛雅與天下,這當中的利弊權衡,你自己衡量吧!」
南笙說完,手掌一揮,解開燕雨軒的結界,邁著大步走了出去,然後,消失在十里飄香。
燕雨軒看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卻沒有一點想要品嘗的胃口了。
他動了動喉結,對著門外候著的小二喚道︰「結賬……」
……
……
「殿下,奴才得到消息,皇後被廢,大皇子和七公主被逐出宮。這些事情的起因,是源于一匿名奏折。」
蘇雲國皇宮,紫毅殿內,南泗半躬著身子,恭敬的對著蘇毅稟告著。
蘇毅坐在紫毅殿的主座上,看著身前的南泗,追問著︰「匿名奏折?你從何處听得的消息?」
「回殿下,奴才是無意間听到皇上身邊的曹公公說的。」
曹全說的?
蘇毅聞聲,面色一點點的陰沉下去。
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奏折,能夠讓蘇哲廢掉皇後,逐蘇睿,蘇凌鈺出宮呢?
一封奏折就能夠如此的讓人意外,那麼,那封奏折的書寫人,又該是何等的神秘莫測?
這般想著,蘇毅從座椅上起身,走至南泗的身邊︰「南泗,你猜,會是誰遞上去的奏折?」
南泗搖了搖頭︰「奴才不知,不過,奴才猜測,必定是與皇後有深仇大恨之人,才會……」
見到南泗說到點子上了,蘇毅連忙開口,打斷了他︰「放眼整個蘇雲國,與皇後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的人,是誰?」
南泗垂下眼眸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開口回應蘇毅︰「奴才以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哈哈……」蘇毅听了南泗的一席話,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他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南泗的肩膀︰「南泗,你果然不愧是本殿下的最得力的下屬。」
南泗聞聲,立刻單膝跪地︰「奴才多謝殿下夸贊。」
「起來吧,立刻準備出宮,去隱香閣。」
「是,奴才遵命。」
……
……
蘇雲國最大的賭場——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