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長了一塊像樹的石頭的光頭山頂上,紅寒父女倆看著阿木一陣靜默過後,紅寒攤開一本從望雲山山頂,零幻住處模來的八度空間雜記低下頭仔細琢磨起來,希望能找出什麼辦法擺月兌現在的困境。
紫騰寶寶看著自家爸爸低頭看書,也轉身整理起自己的蛋殼,順道模一塊往嘴里一送咬得嘎 嘎 響。
「……」阿木對于這父女倆的態度不由抽了抽嘴角,抬手扒拉一下自己一頭墨綠色的雜草,粉紅色胎記抖了抖,「我說的是真的。」
「……嗯,知道你說的是真的。」紫騰寶寶敷衍的抬抬手,繼續咬她的蛋殼,「誰也沒說你胡說呀。」紅寒干脆連頭都沒有抬。
「我可是好心誒,看在你們請我喝花蜜的份上才告訴你們的!」阿木覺得自己被當做白痴了。
「誒……」紫騰寶寶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紅寒,覺得還是自己和阿木嘮叨一回好了,就當做給人家八度空間常識的普及好了,「現下一共八個主空間是有自己的界皇的,現任的八位界皇只有六個在位,分別是天帝樊伽•臨,魔王秀•戴麗,異界王妖皇破天•白,靈界王木皇譚華•木,轉輪王金吉•頓,冥王凡真•杰。雖然你拿我爸爸跟他們比我非常高興,但是我爸爸是軍人,軍人最講實事求是,你覺得我爸爸要在這里修上多少年才能奪取法則成為界皇?要真花個幾萬年,什麼事都晚了!」媽媽可是人類,不過短短幾十年壽命!
「誒?魔王,妖皇和冥王什麼時候換的?」阿木眨巴了幾下眼楮,「我記得魔王不是止戈•戴麗麼?妖皇好像是紫凰族的帝君紫煌吧,還有那個冥王也不是這個名字……嗯……忘記了……」
「……你什麼時候進這個真王之始的?」紫騰寶寶仔細想了想阿木口中的兩個名字,發現似乎只有紫煌自己知道一點,「紫煌是第一任妖皇,神魔大戰的時候紫凰族就全滅了,現今八度空間只剩下一只紫色鳳凰是天界太和真君紫琳……你在神魔大戰之前就在真王之始了?不對呀……真王之始不是命運女神用來壓制神魔大戰古戰場才劃出的次空間麼?」
「誰說的?」阿木斜了一眼紫騰寶寶,一臉你沒見識的表情。
「什麼誰說的,八度空間誰不知道!」紫騰寶寶鼓起包子臉,「所有上古遺留下來的記載都是這麼說的!而且我也可以感覺這個空間強大的禁制和空間結界的加持,這就是證據!」
「……」紅寒從書中抬起頭來,抬手模了模自家氣鼓鼓的寶貝女兒,再看看也是小豆丁樣子的阿木,突然就發現他自己完全和這兩個娃不在一個檔次上,抿了抿嘴角才對著阿木開口,「你什麼時候進來真王之始的?」
「……」阿木對上紅寒沒什麼溫度的漆黑雙目,小小往後退了一步,接著搖搖頭,「不記得了。」
「……」紅寒合攏手中的書,手指一動又模出一瓶九芝花蜜輕輕一托,把大瓶子送到阿木面前,對著猛吸口水的阿木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
「嗯嗯嗯……什麼都告訴你!」阿木有些不敢置信的抱著瓶子,「這可是只有妖族夜鴉才會煉的九芝花蜜誒,真的都給我?這麼大一瓶!」
「夜鴉在三萬年前就滅族了。」紅寒淡淡的開口道,三萬年前□□夜皇,□□母夜鴉就先後過世,從此八度空間再無夜皇,再無夜鴉。
「啊?」阿木抱著瓶子的雙手一抖,「滅族了?!那……那……這九芝花蜜還能喝麼?」確定沒過保質期!?
「爸爸是黑羽血鴉,是夜皇和夜鴉的後裔,九芝花蜜自然也是會煉的。」這回輪到紫騰寶寶對著阿木斜眼楮了,鄙視完不算還抬起小下巴重重哼了一記!
「黑羽血鴉……沒听說啊……」阿木沒在意紫騰寶寶的話,反而仔細地打量紅寒,但瞄了幾眼就有些被凍到的感覺立刻別開眼,但是又立刻回轉眼神詭異的看著父女倆,「你們確定是父女?百分之九十九純血紫騰龍駒……沒有抱錯人家的蛋?」就算沒在這里的母親是紫騰龍駒好了,也沒那個本事和其他種族混血,反而生出一個純血百分之九十九的紫騰龍駒來,這不是要逆天?
「我自然是爸爸媽媽的女兒!」紫騰寶寶听阿木這麼一說,也不管阿木怎麼知道自己的純血度,聲音立刻尖銳起來,紫色豎瞳轉成幽深幽深的墨紫色,一簇簇火焰快速在眼底跳躍著,淡紫色閃著冷光的鱗片迅速蔓延上左邊的眼楮四周,白白女敕女敕的包子手輕輕一抬,小爪子在虛空一抓,一柄閃著金屬光澤的半透明紫色苗刀出現在紫騰寶寶的手里,苗刀的刀尖堪堪指在阿木的喉間︰「你可以再說一次看看!」
「呃……」阿木蓋滿雜草頭發的額角滾下一串冷汗,喉間滾了滾吞了幾下口水,這妹紙也太凶殘了吧,不就問問麼,至于麼?
「誒……」一聲輕輕的嘆息從紅寒的薄唇間溢出,伸手蓋到暴走的紫騰寶寶腦袋上,冷冷清清的聲音極罕見地帶上了溫度,「寶貝……你是爸爸和媽媽的寶貝……」說完把紫騰寶寶撈進懷里,輕輕拍著背安撫,這是他唯一會的安慰方式。
「爸爸,他欺負寶寶……哇……啊……」高分貝的哭聲再次響徹光頭山,紅寒一邊拍著寶貝女兒,一邊用寒冰一樣的目光凌遲阿木,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一股股帶著冰雪寒意的威壓不斷翻涌肆虐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作為零距離直面威壓的阿木被妥妥的放倒在地上,一臉悲戚……他不該問的,他根本不該懷疑的。
這麼凶殘的一大一小那必須是父女,誰說他們不是他跟誰急!
紅寒那邊抱著女兒虐別人,宮神焰這邊抱著兒子卻眼見著要被別人虐了。
「趙禎!」白破天磨著牙根,一對金色豎瞳一瞬不瞬盯著宮神焰手里的白女敕小包子。
「……」小包子血紅色的眼楮對上白破天的金色豎瞳,半響小嘴一撇,「媽媽,這貨是誰?白化病這麼嚴重,醫療院怎麼放他出來亂跑呢?」
「呃……寶貝,那是妖皇……」宮神焰好想給她寶貝兒子點個贊,但是眼前的妖皇看起來實在是不太妥的樣子,看看人……不,妖腳底下已經開始結冰了,渾身散出的威壓讓四周的空氣都有了濃稠感,除了宮神焰和包子,外加沒有形體的趙無憂,周圍一圈又集體趴下了。
「妖皇?」包子把白破天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下巴一抬淡淡一哼,「就他這樣也能當妖皇?怪不得會有貴為公爵的貴族弒殺自家後代子嗣的事情出現……無能!」
「趙禎!」白破天一頭白色長發無風自動,金色豎瞳都要瞪得月兌窗了,蒼白的手抬起就要伸向宮神焰懷里的小包子。
宮神焰這次一直在注意白破天的動作,實在是她這個剛出殼的寶貝兒子戰斗力指數破表,所以白破天一動,她也動作迅速的左手抱包子側身擋住白破天的手,然後抬起右手對上白破天的俊臉。
「……」白破天沒料到這個人類女人的速度這麼快,而且從趙禎破殼後他就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那是一種被套上禁制的感覺,就像當年剛和蓮簽下契約書時的感覺。
「妖皇陛下要和剛出世的嬰兒計較?!」宮神焰在蛋兒子破殼的一瞬間就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融到了身體里,或者是自己的靈魂里,也就是那一瞬間原本空蕩蕩的眉心又能感覺到翻涌的力量,于是心隨意動,右手一陣紅白光芒閃過,銀白色瓖著紅邊的金屬圓柱體再次出現,閃耀的金屬光澤比之前的那一次更加渾厚。
「媽媽一炮轟了他!」小包子興奮的搖著手里的蛋殼,「妖皇怎麼樣,很牛逼麼?我媽媽這一炮下去,你小樣不死也殘!媽媽秒了他,兒子去做妖皇!」
「……」宮神焰額角抽搐了幾下,這天不怕地不怕,小爺天下第一的包子到底像誰?
「你……」白破天金色的豎瞳盯著自己面前黑幽幽的洞口,半響垂下眉眼收起全身威壓,直起身子冷冷的看向小包子,「趙禎,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小包子不耐的咬了一口蛋殼,然後很奇怪的問,「你剛剛開始就喊趙禎趙禎……你不是喊我吧?」
「……」
「你傻了吧,小爺雖然還沒有取名字,但小爺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純血黑羽血鴉,我姓紅!」小包子瑟得用女敕女敕的包子手撩了撩有些稀疏的黑色胎毛,「趁著你還在妖皇的位置上趕快下旨意吧,讓洪旭那老不死的把爵位傳給我爸爸……喲,說曹操曹操就到!」
宮神焰一抬頭正好看到張著一對巨大黑色羽翼的洪旭從遠處急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