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灰色的天空飄蕩著幾縷類似雲朵的東西,算不上恢弘大氣的宮殿大門緊閉,剛剛一米高的小豆丁歪著腦袋站在大門前,無視聚集在門口神色有些擔憂焦急的一眾妖魔神怪,自顧自的打著哈欠,時不時抱起身旁的大瓶子灌上一口香濃的花蜜,美美的眯著雙眼,看起來分外悠閑。
「阿木少爺,你就算不讓我們進去,也好歹讓我等知道主上到底出了什麼事,這都整整兩天了!」站在最前端的男子頭頂上長著一對牛角,身材高大肌肉糾結,巨大的手掌里握著一把帶柄足有兩米多長的開山斧,低沉渾厚的聲音把門口的小豆丁耳朵震得嗡嗡直響。
「把你的聲音放小了,吵了你們主上我可不擔待!」小豆丁掏了掏耳朵撇嘴道,「之前就說了大概需要七天時間,你該干嘛干嘛去,這邊不是還都沒有接收完畢嗎,都這麼閑在這邊站著看熱鬧!」
「阿木少爺,你別怪罪他們,他們也是著急了,我們跟著主上也好幾萬年了,主上從來沒有這樣不聲不響的把自己關起來過,大家自然是要擔心,更何況這一片才剛剛接手,那些明面上不服的都解決了,但是不少事情都要等著主上來做決定呢。」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再配上柔柔的聲音精致的五官,這位前魔神立刻贏得幾乎所有在場者的贊同。
「……這一片原來的領主有一件寶物,這件寶物就是你們主上第一個收拾這里領主的理由。」阿木瞥了一眼這位身材火辣,平時也毫不掩飾自己目標的女魔,扯了扯嘴角接著道,「這件寶物名為滯空,它可以帶著施術者的一縷神識劃破時空去到任何地方,雖然不能使用自身原本的力量,不過卻也能化形……怎麼樣是寶貝吧,只可惜時限很短,並且使用後副作用也很大,等閑是承受不起的。」
「你的意思是主上現在正在使用滯空?」第三個開口的男子長得異常斯文,如果沒有腰間那把煞氣駭人的長刀就更完美了,只見他眼眸一轉薄唇微勾看向女魔雙眼帶上譏笑,「主上是要去見誰麼,這麼著急?」剛打下來二話不說就關了殿門,真不是一般的急,真難想象主上這樣一個八風不動,萬年不變的清冷漠然性子,還會有這種迫不及待的情況出現。
「自然是相當重要的人,幾千萬年了……怕是都要想瘋了。」阿木灌了一口花蜜嘿嘿嘿一陣怪笑。
「……」女魔輕輕咬住紅艷嬌女敕的嘴唇,突兀的想起有次听到後殿寢宮的小妖們議論,主上的房間里掛著一副奇怪的畫,那是一副一個女人抱著兩個孩子的畫像,不過那三張臉都是空白的,有時不小心抬頭猛一看還有些嚇人……莫非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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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王之始里都在猜測紅寒要去見的是誰,這邊人間界的宴會休息室里紅寒正一眼不錯的看著宮神焰,只把原本還比較淡定的包子媽看得整個人迅速升溫。
休息室是一個小套間,太公錠拎著趙禎小包子和溫雋坐外面的小客廳里,宮神焰和紅寒則被推進了小房間。
剛關上房門宮神焰就被紅寒抱進懷里,兩只手臂幾乎要把她的腰肢勒斷了,溫熱的呼吸噴在細白的脖子上,讓宮神焰忍不住一陣哆嗦,雙手撐著紅寒的胸膛用力推了推,結果自然是毫無作用。
「宮神……」紅寒的聲音一貫清冷,只是這樣拖著尾音的低低耳語,一瞬間就變得纏綿悱惻起來。
「嗯。」宮神焰低聲應了一句,想說的話有許多,但這樣一個氛圍里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再說這次的重逢讓她猛然明白紅寒在她心里的地位,早已超過她自己的想象。
「宮神……」
「嗯。」這時隔幾個月的擁抱沖淡了之前紅蓮業火里,那稱得上訣別一般分離的悲傷,紅寒這個擁抱傳遞給她的感情重重地壓在她的心口,這種仿佛千萬年等待的感覺死死掐著她的喉嚨,讓她除了能用鼻音應聲外根本說不了一個字。
紅寒抬起一只手輕輕磨蹭宮神焰的臉頰,手指劃過並不算特別精致的五官,記憶中早已模糊不清的面容逐漸清晰起來,沒有絲毫變化,手指輕輕撥動挽住紫色長發的發夾,柔軟的長發立刻披散了下來,修長的指節撫弄絲滑的發絲,一開始還有些僵硬,慢慢地以往的感覺回來了,卷著紫色長發的動作益發熟練了起來。
「紅蓮業火之後過了多久了?」
「三個月。」宮神焰剛吐出幾個字,立刻抬起兩只手臂在紅寒背上一陣模索,「你斷掉的那只翅膀呢?現在怎麼樣了?我听尹浩說了原身的翅膀等同化形後的手臂,你的手……」
「無妨。」紅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整整兩天的時間在時空漩渦里轉圈,就算是他也感到有些倦怠,不過眼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抱起宮神焰放到小房間的大床上,然後自己也壓了上去。
「你做什……唔……」宮神焰一驚,不過抗議的詢問還沒來得及說完,聲音便被紅寒吞進了他薄薄的雙唇之間。
紅寒的吻帶著急切和壓抑的渴求,宮神焰被壓在修長有力的身軀下一動都不能動彈,微微抬著下巴迎接紅寒舌尖對自己領地的巡視,腦袋瓜子一陣一陣地犯暈,直覺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沒有問,宮神焰努力想抓住理智的尾巴,企圖阻止自己彎下膝蓋,拒絕拜倒在紅寒的紅色軍裝長褲之下。
河蟹路過
紅寒放開幾乎窒息的宮神焰低下頭,濕熱的吻便落在漂亮的鎖骨之上,微微上挑的鳳目垂下長長卷起的睫毛,手中的動作一頓,河蟹又路過烏黑深沉的雙眸微微一縮。
作為一個男人,在千萬年的漫長時間中,自己女人孩子的臉是允許被模糊的,但自己女人身體的特征是絕對不允許忘記的,視線掃過那對在他意料之外的河蟹,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角,喉間上下滑動了幾個來回,冷清的嗓音帶上一絲浮躁和興奮︰「大了好些。」
「那是生孩子……嗯……」宮神焰抬起手捂住自己紅得快滴血的臉自己開腦洞吧
「嗯……」紅寒埋首自動腦補嘴里含含糊糊的應道,「等我回來,我們再生孩子……」
「……」宮神焰……生生吊起一口氣同時也看見了理智的尾巴,抓住紅寒撩撥自己的手,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魅音潺潺,「不行啊,外面好多人……嗯,兒子……還在外面。」
紅寒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宮神焰水氣彌漫的紫色雙眸,最後把視線定在被自己啃得發腫的紅潤小嘴之上,托起宮神焰的後腦勺,垂首再次含住微開的粉女敕雙唇深深吻了下去,直到把身下的人兒吻得眼神渙散才罷手,放開迷迷糊糊的宮神焰動作緩慢地把自己剝掉的衣服重新往上裹,一邊裹一邊揉揉捏捏,時不時還下嘴啃兩下。
宮神焰倒是有心抵抗,不過被暴力鎮壓了幾次,裹回去的衣服又被拉下來數回後,宮神焰就不再做無用功了,萬一把紅寒徹底撩起來直接把她收拾了,那就不好了。
「女兒呢?」穿好衣服被紅寒擁在懷里的宮神焰終于想起一度遺忘的問題,這種見面的第一時間壓根就沒想起自己孩子的媽媽果斷是非常不靠譜……不對壓根就是沒譜!
「不知道。」紅寒沒有絲毫不好意思或者愧疚之類情緒的回答,在身邊的時候自然應該是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小公主,不在身邊的時候就應該是彪悍強勢的小女王,一個人在真王之始里生活什麼的,還沒出生就能拿刀子捅死大妖怪的寶貝女兒,紅寒覺得根本不需要擔心,完全沒壓力!
默默為小紫騰點上一排蠟燭……
「哦。」宮神焰點點頭,她雖然有些擔心,但並不覺得沒見過面的女兒會出什麼意外,畢竟好歹是紫騰公主,怎麼說也是破天滄瀾一個檔次的,獨自一人完全無壓力啊有木有!
繼續默默為小紫點上一排蠟燭……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讓男女主糾結床單,不過如今是螃蟹的生產旺季,不跳字什麼的果斷是上帝的恩賜了,其實小穆一直立志于走清水路線,不過後來發現只要不是太露骨的,男女主時不時炖個肉湯什麼的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頂風作案是找死的節奏。
對了親們……加群八卦吧58642415,答案︰宮神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