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有的讀者一直想要見趙諾,可是劇情還沒到他正面出現之際,為了挽回大家的期待,我先把他的故事奉上,不過大家不用擔心,趙諾雖會晚些出現,但在這期間會有一個同樣重要的美男出現,希望能夠彌補大家看不到趙諾的遺憾。別忘了給小藹推薦和收藏哦!
****************************由于落櫻身子不便,車隊緩緩而行,來到燕京,已是一月有余。
盛夏的京郊,十里長亭早已彩旗飄飛,燕皇的御林軍早已嚴陣已待,燕皇親自迎接落櫻入京。
因為子榮一路上的悉心照顧,任落櫻身姿高挑,不覺已經出懷,在子榮的攙扶下緩緩下車,挺著肚子
給燕皇行禮。
燕皇笑得燦若星辰,急著彎腰去扶落櫻,張口就是一串免禮。
扶起落櫻,燕皇滿臉贊許的看向子榮,用眼神告訴自己的兒子︰「你小子真行。」
落櫻生性利落,也不與燕皇客套,直接就邀燕皇一起去了青澤院。
于是浩浩蕩蕩的御林軍便落駕青澤院。
峪恆一早在門外迎接,迎來幾千兵馬不說,還迎來了已經懷孕的落櫻。
落櫻下車,見他下巴掉下來就收不回去的樣子,不由擋唇而笑,拍了拍他的肩道︰「有事找你商議。」
早接到子榮傳書的子徹早就坐在青澤院正堂,他笑意融融的坐在桌前喝茶,見到子榮和燕皇都欣喜行禮,唯獨見到落櫻,神色就沉了下去。
「好久不見。」他瞟眼看見落櫻挺實的肚子,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
他的失落,落櫻看見了,子榮也看見了。
「半年不見,又長結實了。」子榮拍著他的肩,看了看落櫻道︰「落櫻一直很想你,才起程就嚷著要見你。」
子徹患得患失的回看落櫻,哀色半掩中又透出笑意︰「想不到半年不見,你們就已瓜熟地落。」
落櫻避過他失神的目光,子榮卻趁機摟了子徹的肩,二人伏耳說了兩句,子徹臉上馬上轉陰為晴。
峪恆是主,自然是忙前忙後招呼貴客,不久落櫻、子榮、子徹和燕皇就圍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落櫻不顧孕體,親手為燕皇奉茶,待茶都奉上,她對燕皇點頭道︰「人都到齊了,那民女就先說說我的綢繆吧。」
燕皇沉沉點頭,眼神帶著信任。
落櫻眼中閃爍著堅定光芒︰「仙奴威逼,與趙國結盟勢在必行。但我們不打無準備的戰。」
燕皇挑眉問︰「還請落小姐賜教。」
落櫻先沉了神色,把壞事說在前︰「趙國對燕國有護偌之恩,兩國長年彼鄰而安,本無多少仇怨,可今天的趙國的皇帝趙諾,與民女有極大的過結。不知皇上可會介意?」
燕皇兩手相扣放于桌上,問落櫻︰「可否說說你們之間的過結?」
「想必大家都听說過,仙奴紗羅計騙九身璧的事,而我就是紗羅。」落櫻也不打妄語,拿出了十分誠意給燕皇。
燕皇點頭,繼而又追問︰「不知姑娘當初是用何方法騙取絕世真寶九身璧的?」
落櫻輕嘆而笑,眼帶自嘲之意道︰「自古騙術,多是攻人軟肋,藍道也不例外,趙諾戀母至深,所以他命大祭司彌加用神魔加持之術將我變為雪姬模樣去接近趙諾。」
燕皇听了,不由嘆了口氣道︰「果然是攻心之術。」
落櫻接著道︰「那時的趙諾只是個皇子,遠征在外,我扮作北冥殺手伏擊于他,自然是要假裝敗在他手上,當他看見我與雪姬十分相像,不禁有所惻隱。」
子榮听得出神,神思也在仔細判斷著藍道的高明之處。
而子徹就直接問出了自己的懷疑︰「仙奴皇帝也不過如此。」
落櫻搖頭,笑道︰「真正的計謀這才開始,趙諾不殺我,但也不會信我,把我關在了軍牢里。當夜,我便烏青蠱發作而死。」
「烏青蠱!」子榮眼中透出熟悉神色,向燕皇解釋道︰「北冥雖亡,但殘族未滅,為了報復趙國,他們多成了死士,出師謀殺趙人之前,他們會種下烏青蠱,如若完不成任務,三日之內回不到北冥天池,喝不到天池水,他們就會蠱發身亡。」
燕皇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問落櫻︰「仙奴人是怎樣找到烏青蠱,又是怎樣給你種下的?」
落櫻又一次搖頭道︰「一切都只是騙局,所謂烏青蠱,不過是仙奴祭司使的障眼法。那夜我的確如死了一般,很快趙諾就得到消息,他親自來到軍牢,看見我七竅冒著烏青蟲,死像極慘,于是讓軍士把我陳尸荒山。」
子榮似是明白了什麼,不禁搖頭道︰「難怪藍道會選烏青蠱作掩飾,因為用蠱識蠱者都知道,烏青蠱雖狠毒決絕,卻有網開一面之慈,據說數萬服蠱者,總有一兩個會死而復生,趙諾從小隨雪姬習蠱,又怎麼會不知道當中道理。」
落櫻點頭道︰「賭的就是他舍不掉那張像極雪姬的臉,而且果真有北冥殘族前來搶尸,所以當我三日後死而復生時,趙諾便靜靜看著我。」
子榮的瞳目清澄如洗,透著智者的豁然,緩緩道︰「北冥珍愛族人,听到風聲自是飛蛾撲火般去救人,不想又被藍道算計于其中,如果我沒猜錯,接下來你們應該是用了欲擒故縱之計。」
落櫻臉露贊許的點頭道︰「不錯,荒山復生,我就轉身就逃,不給趙諾半句話。他自然是飛奔而追,用了兩百精兵才制服我。他問我是誰指使的,我只唑了他一口血唾沫。橫豎問不出個所以然,他便把我放逐于荒野之中,任我自生自滅。于是我日夜苦走于沙原當中,幾乎被渴死、被餓死。」
子榮靜靜听著落櫻細道,皺了眉問︰「當真是不吃不喝?」
落櫻輕嘆道︰「趙諾也是個奸狡之人,想獲取他的信任,不下點真功夫是不行的。」
「你那時最多幾天沒吃飯?」子榮緊捏了拳問。
落櫻如飲瓊露般飲了一口茶道︰「半月,前五天還有點水喝,後面就再沒吃過任何東西。」
子徹听了,不由嘆了口氣,紗羅武藝再高,也終究是人,不吃不喝十多天,對于一個如花般的女子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摧殘。
落櫻輕笑道︰「後來我的確被餓昏了,當我飲到清水、睜開眼時,看到的正是趙諾的臉。」
燕皇不由吁了一口氣道︰「上鉤了。」
落櫻搖頭道︰「真正的欲擒故縱這才開始呢。」
接著落櫻甜甜的飲了口子榮遞給的蓮子茶道︰「我推開了他,任由黃沙萬里,漫漫無邊,我歪歪倒倒、蹣跚而行,依著那口水,按著藍道給的指示,恰好找到了一片草洲。」
子徹不由嘆道︰「一口水的路程,想必你一路的行途也都是在藍道的算計當中吧?」
落櫻點頭道︰「藍道為了九身璧,整整算計了十年,把每一個趙國皇子都從腳底研究到了頭頂,後來居上的趙諾也不例外。」
一旁的燕皇擋了擋子徹,摧促落櫻道︰「那後來呢?」
落櫻邊憶邊道︰「有了水,我又往前而行,在即將倒下之際,剛剛好找到了一座沙海中的綠洲小城,白天為商隊飲駱駝,晚上給酒肆當歌姬,像是與事無爭般。擺出一幅淡然一生的樣子。可我知道,趙諾的精兵武士一直都在小城里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