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你生氣了?」季琪有些擔心,追上去主動拉著他的手,蕭瑞之不理會她,甩開她的手。
她知道這是真的生氣了,低聲下氣的說「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下次不這樣了!」
蕭瑞之想起她在那麼多人面前跳舞,一臉妖媚的模樣,心里就來氣,除了**女子會出賣色相來吸引男人目光,不會再有其他女子大庭廣眾之下,不知羞恥的跳舞的,她真是令人失望。
見他還是不理會自己,她跑到她面前攔住他的去路,仰頭看他,可憐的喚他「元承!」
「阿琪,我不喜歡你這樣,你要知道,你是女子不是男人,你這樣做會給季家丟臉的!」蕭瑞之很生氣,胸膛里憋著一股氣。
「女子怎麼了?我都知道錯了你還說我,你是不是覺得給你丟臉了,讓你難堪了?」她不是不要臉不要皮的人,她也有自尊心,別人說就算了,她在乎的人居然這樣說她,她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蕭瑞之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瞪了她一眼甩袖道「簡直不可理喻,我怎麼就喜歡了你這樣沒規矩的女子!」
季琪頓時愣住了,他的意思是他後悔喜歡自己了嗎?
看著離去的背影,她想追上去卻沒那個勇氣,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下,察覺有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她抹了一把眼淚就要走。
「喲!這是吵架了嗎?」回頭就看見那張討厭的臉,他還一邊扇著折扇一邊幸災樂禍。
要不是他作怪,她又怎麼會被推上去,又怎麼會逞強好勝,又怎麼會突然頭腦一熱想要在蕭瑞之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藝?
又怎麼會惹得他生氣?
有一個詞叫遷怒,季琪把它發揮得很好,盯著面前的人,出其不意的一腳踢了過去,莊晉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踢他的。
看著捂著蹲在地上,一臉痛苦不堪的人,她消了一點氣,不做留念的離開。
莊晉大口大口的呼氣,感覺自己要成太監了,听說上次她硬是把那位王管事打成了太監,這個女人太恐怖了,這個女人太狠了,這個女人不好招惹,這是第幾次了,他的人生里居然被她兩次得手,他的小小晉不知道壞了沒?
不歡而散之後,她回了南城別院,詢問了小廝才知道他已經坐馬車離開,她已經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了,回了自己的屋子用被子捂著,心里一陣後悔,又氣他惹自己生氣。
小喜把她買的東西拿了進來,瞧著埋在被子里的人,嘆了口氣道「小姐,時辰不早了,洗洗睡吧!」
「準備熱水吧!」被褥里傳出甕聲甕氣的聲音,听著不像是在哭,小喜松了口氣,吩咐下去打了熱水進來。
她坐在浴桶中,捧了一捧水洗臉,水面飄著粉紅的月季花瓣,她抓著一旁的兔子女圭女圭一邊點它的耳朵一邊說「讓你顯擺,讓你出風頭,現在好了吧,讓人生氣了!」
想了想不全是自己的錯,又嘀咕起來「元承這個壞蛋,居然那麼說我,又不是我自己上台的,都怪那個晉世子,詛咒他惡有惡報,看他還如何禍害人,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推上去」
夜里她睡不著,想著蕭瑞之離開的那番話,她難受得很,心里酸酸的,好好的一個中秋節怎麼就被她過成這樣了?
「主子,要不要請大夫看看?」看他難受的模樣,玄青關心道。
「滾,本世子好得很!」他有些不自在,撫了撫,雖然有些疼,還不至于變成太監,那個女人,以後好好教訓一頓,看她還敢踢人。踢人就算了。居然踢他的命根子,差點讓他斷子絕孫了。
昨晚沒睡好,季琪醒得很晚,蕭瑞之沒有只言片語的送來,讓她很失落。本想再見他一面才回去,她又不放心清姨娘,收拾了一下帶著昨晚購買的東西出城。
回去發現小木過來了,正在院子里玩,看見她回來笑著迎上去,她揉了揉小木的頭,幸好昨晚給他買了禮物,既然他來了也就不用送去了。
她?小木買了風車,紙鳶,還有撥浪鼓和兩串糖葫蘆,小木抱了一個滿懷,嘴角湊了湊,歡喜的感激。
清姨娘見他們安全回來松了口氣,讓她洗個臉喝一碗綠豆沙,又詢問了幾句夜市的盛況,她笑著一一作答,還答應下次看燈會帶上小木,讓他高興得手舞足蹈。
有些日子沒去自己的莊子看看了,第二日她去了自己的莊子,管事的緊張的迎接她,經過大半年的努力,已經算是有收成了,特別是雞蛋鴨蛋,她讓管事挑選好的雞蛋鴨蛋孵化,不僅是送到蛋糕坊,其他地方也需要的。
轉了一圈她很高興,那點蕭瑞之帶來的陰霾一掃而光,今年沒遇上什麼大問題,算是六畜興旺吧,她只希望女乃牛能如她預期一般,有足夠的牛女乃。
下午回去她特地去鴿棚看了看,沒看見他的書信,很是失望。
隨後的幾日她沒飛鴿而且,也沒收到他的書信,季琪心里擔心卻再也拉不下面子主動給他寫信。
這次的事情她確實有錯,可他也不該那樣說她,她心里多難受他根本不知道,所以憋著一口氣她不會主動聯系,倒是想看看自己在他心里是什麼重量,她不能一味的妥協。
沐休日的前一晚依然沒收到他的書信,季琪心里酸溜溜的,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不是清姨娘說紅色的繡線沒了,她是一定不會選擇這天進城的。
幾日沒進城她發現城里熱鬧了許多,倒也沒多在意,遲疑著要不要去找蕭瑞之,她在驢車里掙扎。最後還是作罷,她決定拿出一點骨氣。就是不去找他,看他會不會主動來找自己。
買了繡線,又去了蛋糕坊看看,她在後廚房忙碌,柳三在外面閑逛,沒一會兒就見他慌慌張張的進來「公子,蕭公子來買蛋糕了!」
「真的?」她欣喜,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就要出去,想了一下躲在簾子後面,在柳三耳邊低語幾句。
「這樣不好吧!」柳三听了皺眉。
「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還學會頂嘴了呀!」季琪瞪眼,他不敢招惹,老老實實的按照她的吩咐出去辦事。
掌櫃的正在給蕭瑞之包裝他選中的蛋糕點心,看見柳三在店里有些驚喜,目光朝門簾看去,只瞧著簾子晃了兩下,沒看見那張熟悉的臉,他有些失望。
更讓他失望的是柳三接下來的話「抱歉啊蕭公子,東家說了,這蛋糕點心不能出售,還請蕭公子去別家看看吧!」
說得好听,這蛋糕點心,除了這家別無分店,明顯就是不賣給他,蕭瑞之不傻,知道是誰的主意,皺了皺眉,不等柳三攔著他,他已經掀開簾子進去了。
季琪沒想到他今日如此大膽,被他突然進來嚇了一跳,神色變了變很快恢復過來,一臉不好相處的模樣「蕭公子這是做什麼,這可是內院,蕭公子闖進來恐怕不妥吧!」
「你怎麼進城了?」
「我不能進城嗎?」
蕭瑞之被她嗆了一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她哼了一聲扭頭走了,他遲疑了一下跟上去。
「你跟著我做什麼?」扭頭,不滿,瞪眼。
「為什麼不給我飛鴿傳信?」他質問。
「為什麼要給你飛鴿傳信!」她抱怨,你還是男人了,男人不是該主動一點嗎?
「好好說話!」蕭瑞之被嗆得有些受不了,皺眉道。
什麼態度?她也生氣了,看見他的喜悅一掃而光,只覺得他不在乎自己,剛見面就問東問西,還一臉嫌棄的模樣。
不理會他,她進了廚房反手關上門,把尾隨其後的蕭瑞之關在門外,踫了一鼻子灰的人苦笑著搖搖頭,知道她這會兒是在無理取鬧,按說該生氣的是他,她倒好,現在弄得好像無理取鬧的是自己。
外面站著個人她又怎麼能安靜的做蛋糕點心,攪拌了幾個雞蛋突然失了耐心,一把拉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人,蕭瑞之露出討好的笑,拉著她的手道「生氣了?」
「誰要你踫我,不準!」她甩了手,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下,她自己都不知道會這麼的不爭氣。
「好好地怎麼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蕭瑞之含笑安慰。
不說還好,一說她更委屈了,又覺得不滿,捏著拳頭在他身上捶了幾下「就是你就是你,是你說不喜歡我的,還來做什麼?」
「誰說的,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他覺得冤枉,把人擁在懷里,後院空無一人,倒也無人打擾。
「哪天說的,你還嫌棄我!」她哭訴「我就是沒規矩沒禮教,就是喜歡顯擺出風頭怎麼了,我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就去找那些大家閨秀,知書達理的千金小姐好了,我才不稀罕」
「好了,別越說越沒譜了!」他撫了撫她的背安慰「算我錯了行吧,別哭了!多難看呀!」
「就難看,難看也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繼續發泄,蕭瑞之不在多說,只是把人抱得更緊了。
半響她哭累了才收了眼淚,洗了一把臉跟著他離開蛋糕房。
中午去雲來酒樓用午飯,他們要了包間,大堂不少人在議論大事,她听了一會兒疑惑不解,便問他「是不是快到了三年一度的馬球比賽了?」
「嗯!」給她倒了一杯茶,瞧著她漂亮的雙眼此時還紅彤彤的像兔子,不由心疼的撫了撫「還有三日就開始了,在皇家馬場比賽,我也參加了!」
他屬于國家隊,這幾日一直在訓練,不然早忍不住給她寫信了。
「真的?我也能去看嗎?」她激動了,這可不是可比世界杯?
要知道世界杯一開賽,全球都在關注,可見有多受歡迎。
據她所知,這個馬球比賽不只是三年一次,參賽的都是個個藩王派人參加的,既然他也參加了,想必是國家隊了,想想就帥呆了!
「我想去,我想去,把我帶去看看好不好,我給你加油加加油!」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晃著他的手臂哀求。
蕭瑞之很為難,看著她殷切的目光,他嘆了口氣「若是能帶你進去我一定會帶你進去,可是你要知道在皇宮馬場比賽可是很嚴格的,進入都會檢查,我」
「好吧,那我不去了,免得害了你不能參加比賽!」她很失望,整個人奄了的坐在凳子上,蕭瑞之見狀有些愧疚的捏了捏她的手,她無所謂的對他笑笑,心里卻是失落不已的。
用了午飯他們出去走走,今日她穿著男裝,行走比較方便,天氣又不熱,他們去附近走了一會兒,她瞧著時辰不早了便準備回去。
蕭瑞之不舍,拉著她在懷里吻了好一會兒才松開「等下次馬球大賽,我一定讓你參加好不好?」那時作為他的妻子,是可以和他一起進宮的。
「好!」也只能這樣了,她嘆了口氣,難得遇上了不能現場觀看,太遺憾了。
驢車行駛了一會兒停下來,柳三遞了一張紙條進來「是晉世子的小廝送來的,說是給小姐的!」
他又耍什麼花招?
警惕的打開紙條,上書︰三日後,雲來酒樓,馬球!
「什麼意思?」她皺了皺眉,。隨即氣得撕了紙條,,媽蛋,他竟然偷听他們說話,不然也不會送來紙條,讓她去看馬球。
她可就是在雲來酒樓說了一下,後來確定不能入場,她就再也沒提了,弄得蕭瑞之還蠻愧疚的。
她不是自戀的人,可莊晉這段時間來的舉動讓她不得不多想,總感覺他對自己似乎挺感興趣的,否則怎麼會讓人送來邀請,難道他有辦法讓自己進宮看比賽?
直覺應該和他拉開距離,畢竟他那個人太神秘莫測了,又陰晴不定,若是拉上什麼關系出了事情恐怕會被牽連。
她在家里掙扎了幾日,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蕭瑞之安慰的書信送來,大概是知道她很想去,答應比賽後會給她說比賽的情況。
說得哪有現場欣賞有即視感,她真的真的很想去看,可
誰知道莊晉的邀請是哄著玩還是想要整她,那日她可是又結結實實的踢中他要害,他看起來不像是不記仇的人呀!
求推薦,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