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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戰斗場面可是波瀾壯闊,院子上空人影翻飛,電光石火交映,漆黑的院子變得忽明忽暗。
葉淺突然感覺身後有異動,回頭看到了暗角處還有一個看不到臉的「人」,葉淺腳下一踉蹌,嚇得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下一刻,一道勁風撲面過來,葉淺被一股冰寒之氣掀飛出去,正正撞在一旁多寶閣上。
震動之下瓷瓶玉器盡數墜地摔得粉碎,葉淺卷縮在地,左臂傳來冰冷刺骨的疼。
那個鬼仙從黑暗處身形激射而出,毫無給人喘息機會,兩手迅速以手刀狀幻化出數道手影,帶著凌厲氣刃朝葉淺劈頭蓋臉襲來。
葉淺迅速確定一個方位,就地一個翻身滾出去,對方撲空的勁風全數擊落在多寶閣木架上,瞬間爆裂開來,木屑四射。
「啊!!」人在緊急狀況下都能激發潛能,葉淺本還嚇得全身發軟,此刻兩手抓起一旁梅花凳,朝那鬼仙的背部用力掄過去,嘴里叫喊著。
這一出手還撲了個空,那鬼仙瞬間遁了形。葉淺驚慌的滿屋子在找那個鬼仙身影,直到看到了自己左手還在鮮血直流才知道了疼,手中的凳子「 當」掉在地上。
不到一會,葉淺感覺身後涼風習習,轉身那刻腰間又被一道冰寒之刃襲來。強大的勁氣再次將她掀翻出去,一頭撞在了床榻外沿木板上。
地上的葉淺身子痙攣扭動,她腦海「嗡嗡」直響,腦部重創那刻,感覺一道神經被折斷一般,眼前也布滿了一層血色。
忍著撕裂般的疼痛爬起來,她一聲不吭,也沒有要向外邊正在與數名鬼仙纏斗的百靈發出求救,也是不想讓她分心。
靠著床架站起來那刻,又是一凌厲勁風迎面撲來,現在只感覺腦袋被人兩面夾擊著,陰寒的力量沖擊過來,是準備把她腦袋擠爆了一樣。
葉淺難受的面部扭曲,雙手拼命朝身前胡亂亂抓,可是前面就如空氣一般什麼也沒有。但是就是有兩只手在死命的擠壓著自己的頭部,千鈞一發時刻,葉淺胡亂扒拉的手在身後床架上摩挲到了一物什,迅速朝身前拍了出去。
頭上的禁制立馬就松開了,葉淺趕緊掙扎著逃離之時,就看見身前一個神情掙扎身體呈半透明,蓬頭亂發的男人,正在那淒厲的朝她嘶吼。看他是被她剛從床頭取下的那張符起了作用,此時惱怒的張嘴瞪目,那嘴巴突然張得足于吞進一個人的腦袋,葉淺嚇得身子一歪坐去了床上。
「嗡~!」
他胸前的符瞬間化為火焰,將他全身燃燒了起來,頃刻化作了飛灰,身形俱滅。
葉淺坐在床上滿頭大汗,還是驚恐的看著鬼仙突然消失的那個地方,她害怕他又死灰復燃。
「 !」
就在安靜了數秒,窗戶那竹簾‘ ’聲讓葉淺身子猛的一顫。她又迅速看了屋內四周,確定沒什麼了才敢起身朝門快步出去。
剛走出幾步外便腳步一頓,耳邊隱約听見了一種喘息和嘆氣聲,她迅速掃去窗外那邊。盯著看了許久,腳下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這一聲聲嘆氣聲好像就近在耳邊了。
只看見了窗外那幽靜的花叢處,依舊孤立著那一口枯井,其他什麼也沒有。
就在葉淺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道藍色寒光朝她背部打了過去。
百靈這邊還在與那幫鬼仙正打的火熱,天上白光青光縱橫穿梭,地上被強光波及之處,周圍的草木和房間屋瓦,都已破破爛爛,狼藉一片。
一個小小身影從屋子里走出來,就像夢游一般搖晃著走著。葉淺眼神渙散,神情呆滯的朝回廊行走,身形很快沒入了漆黑的走廊拐角出。
葉淺這麼靜悄悄的走出去,空中被纏的絲毫月兌不了身的百靈也就沒看見她。
「哎呦哪個這麼不長眼呀!」黑燈瞎火的,葉淺這麼如行尸一般行走,當下撞上了人,只听那女人又欣喜的笑道︰「喲是葉淺兒啊,姑姑正好去找你呢。剛你大伯還說讓你一人單獨留在那邊院子怕不安全,這不,我還親自過來領你去我那兒住呢,既然在這踫上,那就同姑姑一起回去吧?」
「葉楚軒在哪里?」葉淺完全沒意識她的一番話,只是眼神呆滯自顧自問了一句。
葉青一愣,將手上的燈湊近了葉淺面孔,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狐疑問︰「三姐兒,你大半夜出來就是為找我大哥來的?」
「葉楚軒,他在哪里?」葉淺重復剛才的話道。
葉青不由一愣,思忖了一會,之後她嘴角露出詭譎的笑。往四周看了看,笑意盈盈提示道︰「哦大哥他在祠堂呢,你若是要去找他就去祠堂罷,順著這條廊直走前面往右拐個彎兒就是了。」
葉淺沒有回應,木訥邁著步子直走。
身後提著燈的葉青一臉狐疑看著,但是很快露出一個嫵媚而詭譎的笑意,提著燈快速朝另外一條回廊走去。
祠堂的門虛掩著,透過門的縫隙看到里邊還跪著一個人,視線上移,看到的是排列齊整的靈位和搖晃著的點點燭光。
供奉台前一個檀木斫成的木台上放著一個錦盒,錦盒里還莊嚴的嵌著一個古戒。
葉淺抬手推門進去,身後一道黑影閃過,就被人一棒子擊中頸部,眼前一黑,朝前栽倒了下去。
隱約的听見有個女孩詫異的喊了一聲︰「娘!」
第二日清早,葉聖堂炎家祠堂內。
葉淺模模糊糊听到耳邊各種爭執和吵鬧聲,自己趴在冰涼的地面上,腰間和手臂都還在隱隱作痛,脖子上更刺痛的就如無數螞蟻在咬,她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男子滿含憤怒語氣質問道。
「大哥,昨晚我們都呆在房里,梓芸也一直跪在靈前思過從未離開過,然而這三姐兒是怎麼進來這邊的,還打昏梓芸自己戴上了天緣戒,那也只有問一問三姐兒本人是怎麼回事了!」後邊說話的這個是葉青。
「舅父,娘親,說不定是炎家先人顯靈,自己來選定葉家最適合天緣戒的人選呢,說明我根本不符合他們要求才會把天緣戒戴在了葉淺身上!既然是炎家先祖顯靈做出的決定,我們就該遵照他們的意願,那就讓葉淺來當這個天緣戒的主人吧!」葉梓芸也連忙附和道。
「舅父,此事還尚有待查明,昨晚出現的那些鬼仙並不是炎家之人,此事也有可能和炎家無干系。我想三妹妹昨晚一定是誤闖了祠堂,好奇心重才戴上了那枚古戒……」葉梓昱話說一半,就遭來一旁葉梓芸一陣咆哮︰「哥哥!你在替誰說話,難道你就忍心讓我成為天定之人,一輩子孤獨終老不得嫁人麼!」
「住口!」葉楚軒當場高喝一聲,場面立馬變得肅靜無聲。
方才的喧囂爭吵,葉淺已經恢復了神識醒轉,她支撐起身揉了揉疼痛的脖頸,就看見自己左手的小指上戴了個一指寬玉環戒指。
戒指單調的一個環狀,上面只鐫刻著精美花紋和一些看不懂的咒文。葉淺下意識要把它取下來,卻發現它就像長在肉里,用了幾次力怎麼都取不下。
一個墨綠衣擺出現在眼前,葉淺抬頭對上了皺著眉頭的那張臉,葉楚軒問道︰「我昨天交代過你不得走出房門半步,你又為何會進入祠堂來?這古戒也是你自己戴上的?」
葉淺被問的一頭霧水,看了看四周,自己昨晚怎麼會進入祠堂的她自己也是完全記不得了。
她努力想了會,隨後抱著腦袋苦惱,連連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也根本不知道戒指又是怎麼套入自己手上的。自她听了外堂那些人說的那個什麼古戒之事,她就懷疑自己手上這個就是了,右手抓緊戒指用力往外月兌,可就是拿不下來。
她的話不否認也沒承認,葉楚軒也一陣苦惱。但也看出了她確實處于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葉青看葉淺一直想要月兌下那個戒指,嫵媚一笑走過來︰「別白費力氣了,既然你自己戴了上去,自然也就取不下來了。不管這戒指你是怎麼戴上去的,我們葉家,甚至整個古河城都會對你感恩戴德的。雖然你今後可能因此失去了一個女人的幸福,卻是換來了古河城永遠的安寧。拋棄個人幸福來說,你的貢獻和付出還是很偉大的。」
葉青這番冠冕堂皇的話讓葉淺听著刺耳,她知道他們葉家和炎家曾經有族親才有了這個定親古戒的,但是她說的這一番話卻讓葉淺覺得像是稀里糊涂被整了一樣。她站起身氣憤道︰「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三妹妹,此事可能是個誤會,你好好想想昨晚為何會來祠堂,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清楚麼?」葉梓昱拉過葉淺問道。
葉梓昱的話也讓葉楚軒定定的目光看過來,葉淺冷靜了下心緒,費力的想著昨晚的事。可是就是想不起來,腦子就要炸裂一般的疼,她痛苦搖頭︰「不知道,我想不起來……頭好痛!」
葉楚軒皺著眉頭,嘆了一氣,肅然道︰「此次天緣戒之事不作數,我自會查清楚再說!三姐兒,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先回去罷,一會我讓秀秀把療傷藥送過去。」
「三妹妹,我送你回去吧。」葉梓昱攙扶著葉淺,兩人一同離開了祠堂。
葉淺走出祠堂前看到了葉梓芸朝她一副小人得志的笑,葉青更是一臉詭詐之色,葉淺開始反思昨晚的事肯定與她們月兌不了關系。
回去房里,葉梓昱陪了葉淺一會,因為秀秀在幫葉淺上藥,葉梓昱也就先回去了。
秀秀走後葉淺下了床,開始到處找百靈。也找了她一夜的百靈才從外堂那邊尋回原處,百靈一臉疲色化作一縷青光進入了葉淺天水珠里。
百靈說昨晚葉楚軒突然出現擊殺了那些鬼仙,她才月兌困的。而且也被他發現了自己是以前縈霜獸寵身份,如今還呆在葉淺身邊的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葉淺倒沒什麼可好奇的,葉楚軒這麼精明,修為那麼高,這些事本就滿不住他的眼。
看葉淺萎靡不振,一臉頹喪,百靈便問了她昨晚獨自一人出去是去了哪。葉淺告訴了百靈自己誤入炎家祠堂還戴上了古戒的事,沒想到,百靈听完比她還氣得暴跳如雷。
葉淺不解︰「百靈姨,難道你知道這個古戒的事?」
百靈恨恨道︰「自然知道,沒想到炎家祠堂竟然從葉家遷到葉聖堂了,我以為這個古戒已經在你娘那會消失匿跡了,原來還在葉聖堂!你娘當初就是因戴上了這個戒指才離開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