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寧可馨有些幽怨的看了看在一旁對著自己輕笑的獨孤一,「那我們也要休息會兒啊!」猶豫了幾秒鐘,寧可馨伸出一根手指在獨孤一面前晃了晃,「就一刻鐘,好不好啊?」
看著寧可馨的樣子,獨孤一無奈的點了點頭,「抓緊時間恢復恢復體力吧。」
「嗯!你真好!」寧可馨美滋滋的快速轉過身,可是卻因為身體轉動的幅度過大而沒有站穩,腳下一滑從台階上栽倒了下去。
尖叫聲還沒有喊出口,就發覺自己的衣服已經再一次被人拽住了,獨孤一看著險些掉下去的寧可馨,無奈的說到,「你能小心點麼?要是我不在,你得摔死了多少回了?」
「不是你說安全的麼?」寧可馨臉上一紅,揮了揮拳頭,「所以我才……」說到這里,聲音卻是逐漸的弱了下去,最後就不再說話了。
「肯定比之前那條路安全得多,不過……」獨孤一抓住了寧可馨的話頭,繼續說道,「不過也別以身試險啊,萬一真的有點意外什麼的,多不值啊?雖然不太可能摔死,不過——要是毀容,可是很正常的啊。」
听出了獨孤一話語中的戲謔,寧可馨的臉更紅了。她抬起頭來瞪了一眼獨孤一,然後就撇了撇嘴繼續向下走了。
獨孤一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寧可馨的反應了,此時寧可馨如此,他依然是淡淡的一笑,然後跟了下去。
……
「終于到了。」寧可馨看著很是熟悉的一株株植物,累的一**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
獨孤一看了一眼累得不行的寧可馨,笑著指了指就放在寧可馨身邊的椅子,「坐在椅子上休息吧。」
「我——唉,我站不起來了。」看到身旁的椅子,寧可馨愣了愣,然後就雙手撐著地打算站起來。可是,走了這麼長的一路,她能夠站著走過來都是因為意志堅強了,此刻坐倒在地之後,又怎能剩下半分的力氣?
獨孤一听到她的話,微微一怔,便也釋然了。畢竟寧可馨能夠走過來就已經很出他的意料了。他伸出手去抱寧可馨,打算將她扶到椅子上。
「唉——你干什麼啊?」寧可馨卻是被獨孤一伸過來的手嚇到了,咬著牙用起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快速的後退。可是現在,寧可馨總算是體會到了「力不足」的滋味了。她兩腿一軟,「 」的一聲摔倒在地。
見狀,獨孤一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那一絲莫名的情緒。過了一小會兒,就在寧可馨呆呆的望著他不知所措的時候,獨孤一調整好了情緒,微微挑眉,「你有那麼怕我麼?」
「我……我這是條件反射而已,對誰都是一樣的!」寧可馨听到獨孤一說的話,大聲回答道,可話語里的那一絲絲無法掩蓋的底氣不足卻絲毫沒有逃過獨孤一的耳朵。
獨孤一輕輕一笑,剛想要說話,就听到寧可馨喊道,「你听我說!你听我說啊!你看,如果有一個人突然把手伸到你的身旁,你不就也會躲開,多正常啊……」
寧可馨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卻被獨孤一打斷了,「我想說的不是那個。我想問的其實是——條件反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獨孤一淡淡的聲音,听得寧可馨心中一駭。剛剛獨孤一身上發出來的情感寧可馨多少也是感受到了一些,感受最深刻的便是不悅了。所以她就光想解釋了自己剛剛的動作了,卻是一個不經意間,21世紀的詞語直接從她嘴里冒了出來。
「不是,我……」寧可馨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笑得悠然自在的獨孤一,打定了主意要說自己沒有說過那個詞語。可是剛一開口,感受到獨孤一凌厲的目光,便是打了一個冷靈靈的激靈,剛剛想好的話瞬間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
「好了,你別解釋了。」看著寧可馨看著自己膽戰心驚的樣子,獨孤一終于還是開口說道,「反正意思我差不多也明白了,解釋,你就免了吧。」
「哦。」寧可馨低下頭,嘟著嘴想著什麼詞語可以說,什麼詞語不可以說。可是想了想,卻是發現自己是根本分不清的。寧可馨低下頭碎碎念,「這到底是哪個朝代啊?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誒……早知道要穿越我一定會學好歷史的,這個朝代……到底有哪些詞匯啊?真是的,老天欺負人沒好好學習歷史是怎麼著?居然要我穿越到這里來了?不過,歷史課雖然沒好好上,但是起碼也听了那麼一兩句呢?怎麼這個奇怪的朝代,我從類沒有听說過呢?」
「嘀咕什麼呢?」獨孤一看著寧可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邊碎碎念一邊輕輕地皺起了眉,便出聲詢問道。
「啊?沒什麼。」听到獨孤一的,寧可馨有些慌亂的擺了擺手。
「那你坐到椅子上啊?」獨孤一這次倒是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站在原地對寧可馨說道,「坐在地上肯定不會舒服的。」
「哦。」寧可馨想要站起來,卻再次因為沒有力量支撐而倒了下去。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寧可馨的殘余的一小點力量都被她剛剛耗用光了,她用盡全力想要起來,可是身體卻一動也不動。
「我——」寧可馨有些窘迫的抬頭,正好對上了獨孤一無奈的目光。他走進了幾步,一個公主抱便輕而易舉的幫助寧可馨月兌離了困窘的處境,「算了,還是我幫你吧。」
「啊——」寧可馨又想要抵抗,可是想到剛剛獨孤一的反應,猶豫了一秒鐘。下一秒,她便已經坐在椅子上了。
「好了,你就坐在這里听我講吧。」獨孤一更加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一旁坐著的寧可馨卻是想到了別的,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發愣。
「唉——」獨孤一看著寧可馨的反應,嘆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小丫頭,她到底怎麼了呢?而且,她就一點對于我的印象都沒有了麼?」他聲音里的苦澀,寧可馨不知道,他自己卻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