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復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里總是閃出焰頃鄴的模樣,索性坐了起來,煩躁的踢了幾下被子,抓著頭發,一副抓狂的模樣
「哎呀,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腦子里老是出現這個人,難道我犯花痴,不對不對,我不花痴,我藍聖汐是誰,怎麼會花痴,肯定是這個藍聖汐花痴,就是這樣,不過,那確實是個美男耶,好帥,好溫柔,不過好像又好冷!」她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說著說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忽然猛的又唬起了臉。啪的一下輕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藍聖汐,你神經病啊!不是說不花痴了嗎?那現在你是再干什麼?你啊!看見美男就控制不主自己,趕緊睡覺,要不然明天看見那個太後看你怎麼辦。睡覺!」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又在里頭動來動去。
門外,幾個人听到剛剛藍聖汐奇怪的舉動,全都面面相覷。
「這小主,是不是這兒有問題,一個人在里邊自言自語。」一個長相清秀年紀約十六七歲的宮女一臉驚恐指著自己的腦門小聲對幾個人說道。
另一個年約十**歲,看起來比較沉穩的宮女拍了下她的頭,壓低著聲音,有些生氣的說「你這丫頭,不要腦袋了,亂絞舌根,當心被听見,趕緊散了散了,該干嘛干嘛去。別窩在這兒。」
「你們這麼晚了,還在這干嘛?」稀瑤不知打哪冒了出來,一句話把剛剛想離開的幾個人嚇得一跳。
「嚇死我了,沒干什麼?剛剛伺候小主睡下,這正準備走呢。」那年約十九歲的宮女打著哈哈說,向幾個人使了使眼色,匆匆走了。
「莫名其妙。」稀瑤翻了翻白眼,開門走了進去。
皇宮另一頭,君宵殿內,夜深了仍舊掌著燈,焰頃鄴翻閱著手上的奏折,心里卻早已飄到了雲里霧里,那夜,雖對藍聖汐的行為舉止有所質疑,可那畢竟是他深愛之人,他又怎舍得舍棄,早與太後商議安排寢宮的事,太後盡以她身份為由,給了個小主的身份給她,還安排到偏遠的末央宮,那是先皇最寵愛的瑾妃犯錯後打入的冷宮,想起這些他心里就很是氣惱,無奈,不敢忤逆太後的旨意,畢竟那是自己的老娘。
「皇上,夜深了,該就寢了。今夜要去哪個宮?」一名太監彎著腰走上前來,遞過了一排寫有名字的木牌。
「安公公,朕看你是不是腦袋掛脖子太久不舒服了,你伺候朕是一兩天的事嗎?這些嬪妃是太後選入宮的,朕從未去過任何一個嬪妃的寢宮你難道都記不清楚了嗎?」焰頃鄴本就心里窩火,這會更火了。「拍」的一聲,重重的把手上的奏折摔在了桌子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安公公嚇得立刻腿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奴才也是奉了太後娘娘的旨意,太後娘娘說了,皇上若是再不寵信任何一個妃嬪,太後娘娘就不讓汐小主呆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一臉委屈的說著,那模樣好似要哭似的。
焰頃鄴嗖的一下從龍椅上站起來,緊繃著張俊臉,生氣的怒吼著。
「朕哪都不去,朕已經听從了太後的安排,也順著她的意願暫時不去探望汐小主,還要朕怎麼?太後那邊,朕自個擔子。下去,不用候著。」語畢頭也不回的跺著大步走向自己的龍床︰「 」的一聲重重摔上門口,嚇得跪在那的太監抖了一下,差點沒尿褲子。
焰頃鄴雙手交錯于背後立在窗前,仰望漆黑的夜空,若有所思,眼前浮現出藍聖汐前幾日那怪異的舉動,汐兒為何醒來後就性情大變?這幾日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算了算了,來日方才,過幾日親自問問看,也許是剛醒過來,受了驚嚇罷了。他這樣已經多次反復這樣安慰自己。控制住自己想要去看她的,和衣躺在了床上。睜著眼楮,怎麼也合不上眼。一會又坐了起來,吶吶自語「醫生,什麼是醫生?汐兒為什麼說醫生?」臉上全是問號。
一下子臉又變得嚴肅起來「朕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懷疑汐兒,看來朕是有些糊涂了,親眼看著汐復活,怎麼能懷疑汐兒呢?」
搖搖頭,又想起藍聖汐莫名其妙吻住他的那一瞬間,臉色緋紅,急忙鑽進被窩里。蒙住了頭。
這一夜,兩人都各懷心事,徹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