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漸漸翻起了魚肚皮,秀宮,地上凌亂的丟棄著些許衣物,室內隱約散發著yin緋的氣息。不難想象昨夜發生了何事。紅色的簾帳里的男女**著相擁而眠,女子一臉幸福洋溢的表情,在熟睡中都難以掩飾。
焰頃鄴慢慢的從睡夢中蘇醒過來,只感覺頭痛欲裂,口干舌燥,正欲起身,漠然發現身邊的宇文祁玉,心里忽然一陣錯愕與驚慌,他猛然坐了起來,看了看兩人都一絲不掛,這是怎麼回事,他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
昨夜從末央宮出來,藍聖汐的那番話令他很是傷心,鬼使神差的居然來了秀宮,坐在宇文祁玉的身旁喝著悶酒,一語不發,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見了藍聖汐,後來發生的事可想而知了。
他陰著一張俊臉,穿上鞋,走下了床榻,宇文祁玉也幽幽的醒來,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軒轅澈上前從身後擁住了他
「頃鄴,醒來也不叫臣妾!」
焰頃鄴被她喚的這聲「頃鄴」,身體漠然一僵,輕輕的掰開她的說,轉身不冷不熱的說「時間尚早,愛妃還是多睡會吧!朕還要上早朝。」
「那臣妾服侍阿澈更衣」一臉嬌媚之態,聲音柔若溪水,讓人听的心曠神怡。焰頃鄴仿若見到了另一個人。看著她愣了幾秒神色,隨即不動聲色,表示默許了。
「來人啊!把皇上的朝服拿來。」她回以一個溫柔的笑,門外的公公早已拿著朝服在等候著,昨夜听來報說皇上去了末央宮本以為會在那過夜,可是不知道為何後來又轉到了秀宮。所以今早便拿著朝服轉到了這。
宇文祁玉一臉溫和,細心的為他梳洗,穿衣,另軒轅澈出現了幻覺,似乎眼前看到的是那個溫柔似水的藍聖汐,轉身抱住了替他穿衣的宇文祁玉,定定的看了一會,便如逃離一般的離開了。
宇文祁玉看著那個令她痴迷的身影昨夜在她身上**她的情景,一抹紅暈染上了臉頰,甚是嬌媚,可是又想起他口中居然喊著藍聖汐的名字,隨即又轉為了陰霾。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皇上第一個寵信的人還不是娘娘,娘娘後位指日可待了。」紅瑩端著的兩盆水還未放下,話倒是先出了。
「你這丫頭,就得這張嘴會說話!」烏雲瞬間又轉晴了,只要今日寵信的是她不是藍聖汐,那她的希望就更進了一步,她不知道焰頃鄴和藍聖汐發生了什麼?但是只要焰頃鄴踏進她這秀宮,她必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這可是千載難逢,于是昨夜在焰頃鄴的酒里下了催情劑跟迷幻散,所以才把焰頃鄴留在了秀宮。
「這件事有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娘娘,奴婢辦事您放心,這藥是奴婢早已經替娘娘準備好的,除了娘娘跟奴婢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娘娘現在如願以償了,也算是感謝娘娘對奴婢的栽培之恩」這個看起來年紀二十七八的紅瑩卻有著如此深的心機。
「咱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皇上還是對藍聖汐痴心一片的,只是不知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皇上昨夜才會來秀宮找本宮。皇上的心,還尚未向著本宮!」」娘娘,您看皇上現在對您的態度可是慢慢改變了,相信假以時日,皇上一定是娘娘的,娘娘就等著做皇後吧。」
「那本宮就借你這丫頭吉言,早日實現,給本宮梳洗梳洗,本宮呆會要去給太後請安呢。」銅鏡里映照著那張絕美的容顏,笑得好不得意。
皇宮里頓時傳的沸沸揚揚,皇上昨夜末央宮轉秀宮,玉貴妃侍寢了。于是,有的人高興,有的人嫉妒,有的人卻生悶氣,最高興的莫過于太後了,以為自己的兒子想通了,高興得合不攏嘴。
「皇兒可算是做了一件讓哀家高興的事了,玉兒你可要與皇上努力,早點讓哀家這老太婆抱上皇孫喲,呵呵•••」
幾個嬪妃看著雖心里妒忌卻也不敢吱聲,一個是太後,一個是玉貴妃,只是讓大伙都不明白的是,皇上怎麼會性情大變。一夜間就轉向了她哪兒去了。
宇文祁玉一臉嬌羞樣,嗲嗲的說道「借太後金口,玉兒一定盡快懷上龍裔,不望太後的厚望。」
「好•好好,呵呵呵呵……」。
藍聖汐坐在角落一語不發,看著眼前兩人在那一搭一唱的,宇文祁玉那惺惺作態的模樣讓她就很是不爽。
婉妃注意到她不對勁的神色,于是故意挖苦著「咱們的汐小主今個怎麼一聲不坑的,還真是奇怪了,皇上都到了眼前還給皇上走了,不見得皇上對汐小主多厚愛!」
藍聖汐憋了她一眼,不吱聲,懶得理你,你有本事你怎麼不去勾引皇上。
「婉兒,少說兩句,今日哀家高興,別因為某些人的存在掃了哀家的興致!」太後一臉不屑的說。
藍聖汐又些按捺不住,想反駁,稀瑤急忙按住了她,示意她別得罪太後,她這才忍下欲要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吞會了肚子。一張臉憋得通紅。
「是,太後!」婉妃仗著自己是太後的親佷女,說話自然是無所顧忌,太後本身也寵愛自己的佷女,所以婉妃才敢如此說話。
「汐小主明日起不必來延和宮了,歷朝上下,至今也沒有小主到延和宮請安,昨日已經破裂了一次,往後就免了。昨個鬧得延和宮沸沸揚揚,哀家都未追究,汐小主日後多擔待著點,自個回宮好好反省反省。」太後冷冷的說,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那些個嬪妃听見這麼一襲話,個個面露得意,嘲弄的神色。藍汐澈呼了口氣,看也不看那些人的嘴里,站了起來
「太後既然不歡迎本聖汐,那聖汐以後不來便是,那聖汐給太後跪安」在怎麼招,也不能失了尊嚴,否則就丟了咱們現代姑娘們的臉了。
太後看她步履輕盈離去的身影,神情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