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被這席莫名其妙的話氣得大怒,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太過于激動,不小心弄翻了桌子上的茶杯,滾談的茶水濺了一身都是,在場的大駭,大氣都不敢喘,宇文祁玉正想上前去扶住太後,藍聖汐卻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擋在了她前面,上下打量著太後,緊張的問。
「太後女乃女乃,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看濺了一身都是,有沒有傷到哪里啊!我的天啊!這麼燙的茶水!」
太後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得沒緩過神來,就看見藍聖汐在自己身上到處模,一臉的驚恐錯愕,僵住在那,一時都忘記怎麼去控制自己的肢體。
「哎呀!」藍聖汐握著太後的手,突然尖叫一聲,把眾人驚得眼楮齊唰唰的看了過來,憑住了呼吸。
「看這手都被湯紅了耶。太後女乃女乃,疼不疼。」藍聖汐一臉心疼的模樣,好像燙的是自己的手,小心翼翼的在那上面吹著氣,太後頓時被這股暖暖呼出的氣息震撼了,鳳眼里充滿了錯愕,定定的看著藍聖汐那副認真的模樣,一時間忘記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了。
頓時好像想到了什麼?微笑的對太後說「太後女乃女乃,一會就好了。」于是在眾人驚愕的眼神里,把手貼在嘴唇,吐出一口唾沫,眾人咋舌,瞪的那雙眼楮比恐龍還大,愣愣的看著她把那口唾沫慢慢的往太後被燙傷的手上落下去。
太後被這舉動嚇的回過神來,欲要抽回手,可藍聖汐抓得緊緊得,好似在哄小孩一樣哄著。
「太後女乃女乃,別動,這對治燙傷很管用的,別動別動。」藍聖汐全然沒有看見旁人像看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她,只知道太後受傷了,在專心的給她治傷。
宇文祁玉再也安奈不住,看到太後那副害怕,嫌惡的神情,于是使勁的拉著她的胳膊,欲想把她與太後分開,楚嬤嬤見狀,也回過神來幫忙,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緊張的在那剁著腳。
「藍聖汐,你這「犯婦」快點把太後放開,你太惡心了!」宇文祁玉一邊使勁的拉著她,一邊惱怒的對兩個獄卒和紅瑩怒吼道,
「你們都愣在那里做什麼?還不把這」犯婦」拉開。」
幾個人好似剛剛從夢游醒來一般︰「哦」了一聲,全都涌了上去。只剩下末央宮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的杵在那,愣愣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都提到嗓門上,暗暗替藍聖汐捏了把汗,欲想上前勸阻,可是卻不知從何下手。焦慮得指在那剁腳。
太後被幾個人拽得一會往左一會往右,弄得暈頭轉向,被這場面驚得早就分不清東西南北。藍聖汐不死心,非要把那唾沫抹到上面去,幾個人死都要把太後拖走。
「你們這幫人,干什麼?宇文祁玉,放手,這東西對燙傷有用,你個狐狸精,小三,老巫婆。」
「你個「犯婦」才該放手,待會看你怎麼死的。」
「女乃女乃個xx的,我拼了。」藍聖汐頂不住這幾個人拉拉扯扯的拉伸力,再這麼拉下去,恐怕是要把太後分兩半了。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拽著被宇文祁玉拉著的手,憋紅著臉,慢慢的往太後的手上,用力一抹。
「哇哈,成功拉,太後女乃女乃,一會就不疼拉。」藍聖汐興奮的說,一張小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還冒著細微的汗水,幾個人頓時得停住了剛剛的動作,松開了藍聖汐的手,愣在那里,看著太後手上的那口唾沫,全都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藍聖汐,鴉雀無聲。
太後終于停住了腳步,只覺得滿天星星在眼前晃動,半響都未緩過氣來。宇文祁玉跟楚嬤嬤趕緊把她扶在椅子上坐下,楸著在她手上那口散著氣味的唾沫,一臉的嫌惡,楚嬤嬤趕緊掏出絲帕,捂著鼻子,給太後擦拭。
「藍聖汐,你太放肆,太大膽了,連太後都敢冒犯,任何一條罪名都可令你人頭落地。」宇文祁玉看著太後閉著眼楮在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心里冷冷的笑著,故作惱羞成怒的對藍聖汐怒吼。
藍聖汐被巨大的慣性向後退了好幾步,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趕緊扶住她的腳跟。咋听宇文祁玉這席話和那陰深深的眼眸,挺直腰板,回敬她。
「你這小三在說什麼?我只不過是給太後女乃女乃療傷,你不知道口水對燙傷有療效的嗎?居然說我冒犯太後,我看是你存心是想置我于死地才是真的,否則怎麼三番二次跟我過不去。」
宇文祁玉被她說中心思,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太後,看太後沒緩過神來,又神氣起來。
「本宮懶得和你費口舌之爭,今日之事是你自找的,來人,把她托下去,仗打三十!」
「誰敢。」藍聖汐怒了,大喝一聲,驚得兩個獄卒停住上前的腳步。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幾個人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都被這樣的場面愣得三魂不見了六魄。早已渾身冷汗直流。
「你打我試試看!」藍聖汐挑釁的眼神看著宇文祁玉。
宇文祁玉被這陣勢臉上掛不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唰」的一聲抽出從獄卒掛在腰間的刀,如發飆的獅子,朝她刺過來。
藍聖汐沒想到她居然會來這招,倒是給嚇了一跳,所有人都驚恐的盯著氣勢凶凶的宇文祁玉那把刀,空氣瞬間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