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點!」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麟王敏捷的拉開身後的管家,兩人一起閃向一邊,回頭正好看到那呼嘯而過的馬車。麟王憤怒,正想上前責問,沒想到趕車的人竟然是……
于華!
怎麼會是他?他這麼急著這是要干什麼去?壓下心中的怒氣,麟王不解的看著那遠去的馬車,一個人卻跑到他的身邊,著急的拉住他︰
「麟王,快點跟我回相府!」
「相府?本王去做什麼?」甩開被拉住的手,麟王臉色不悅的問道。
「王爺,求求你先過去好嗎?是水水,水水出事了……」
因為擔心,于華的眼中帶著些許的慌亂之色,麟王皺眉看著他,不解的問道︰
「水水出事,本王又不是她的什麼人,過去有用嗎?還有,于華,剛剛你駕車那麼快,如果傷著人……」
「王爺,這些先別說了,好不好?快點先跟我回去,救完水水再說可以嗎?」
于華祈求的看著麟王,麟王臉色不悅的看著他,冷笑道︰
「我與水水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去了也沒用。抱歉!」
「王爺,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呢?水水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她喜歡你,愛你啊。而且,她的肚子里,還懷上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
失望的看著麟王,麟王冷聲道︰
「本王不是說過嗎?本王沒有動過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于華,看在我們原來的交情不錯的份上,我才對你這麼客氣的,要不然……你走吧!」
「王爺,水水是我的妹妹,于華求求你救救她吧!」
麟王沒有想到,于華突然會跪了下來,此時的街上人很多,看到于華跪下,很多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麟王不悅的看著他,他這是想逼迫自己嗎?
「于華,起來!」
麟王很生氣!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給人下跪呢?如果是平時,給自己下跪那是禮節,現在這個樣子,又算是什麼?
「王爺,求求你,過去看她一眼也好啊!」
于華傷心的低著頭,周圍很多人已經圍了過來,竊竊私語的議論著眼前的事情。看來,于華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麟王是尊貴的王爺,是斷然不能在這兒鬧丑聞的。
「走!」冰冷的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溫度,麟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明顯的怒氣。可以想象到,一會到相府不知道會怎樣的發飆,不過,于華現在什麼都管不了,或許只有王爺去了,才能喚回水水的一點點的想生的。
因為水水的事,整個相府都慘氣沖沖,連一向都是意氣風發的丞相,此時也頹廢的坐在外廳的椅子上,和夫人眼對著眼嘆氣兒。隨著于華一起出去請大夫的管家,終于拉著大夫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坐著的兩個人都緊張的站了起來,跟著大夫向內室走去。而內室那些原本就圍在床前的丫頭嬤嬤們都退到一邊,看著大夫走到床前,幫床上的人診脈。
時間過的還真是很快,短短的十來天的時間,水水早已消瘦的不成人樣,任憑丞相夫婦怎麼問,她硬是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平時吃的飯更是少的可憐,最終病倒在床塌,帶著那個不被承認的孩子,她一點也沒有活下去的。
「怎麼樣?大夫?小女的病……」
緊張的跟在大夫的後面,丞相一臉的急色。其實,他的孩子並不多,活下來的一共也就是一子二女而已。如今大女兒離家出走,都這麼久了,還一點消息也沒有;兒子又不肯成親,脾氣也 的可以,常常讓自己生氣;唯有這個小女兒還算听話,孝順,可如今……
不知不覺中,她竟然和別人私通,甚至連孩子都……
出事了,他卻是最後知道的那個。女兒什麼也不肯說,倒是于華說孩子是麟王的,但具體的情形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這件事情好像和那個小小有關……
「丞相,令小姐得的是心病,老夫開個藥方,只要她肯用藥就……」大夫嘆息道。
「可是,大夫,她現在什麼也吃不上,就連水也不肯下咽……」丞相夫人哭泣的說道。
「那……老夫也就無能為力了……」
轉過身,背上來時的藥箱,大夫就準備離去。
「大夫,求求你,救救水水吧!大夫,她還是個孩子,她才十五歲啊,救救她吧……」
顧不得男女有別,丞相夫人拉著大夫,堵住了大夫的去路。
「夫人,不是老夫不肯救她啊,關鍵是她什麼也吃不上,她毫無活下去的念頭,你讓老夫如何救她?」為難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大夫放下藥箱,嘆道︰
「這樣吧,老夫開個方子,只要你們能讓她用上,她的身體也及沒事了!」
丞相夫婦對視兩眼,心中一片灰暗。如果水水能用上藥,怎麼會靠到這種地步?
送走大夫,夫人哭道︰
「老爺,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救救我們的水水啊!」
「夫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麟王是皇親國戚,是皇上最疼愛的弟弟,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丞相苦惱的說道。
「要不,你找皇上賜婚……或者我去求求麟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丞相夫人繼續哭著。
「我現在敢那麼說嗎?皇上對我,早已不像原來那麼……」
「爹,你看我帶誰來了?」
丞相的話剛起了個頭,于華就跑了進來,丞相夫婦驚訝的看著他。沒想到,他帶來的竟然是剛剛他們議論著的麟王。
「麟王爺,你過來了……」丞相驚喜的問候著。
「麟王爺,救救水水吧,她現在不想活了……」丞相夫人繼續的哭著,麟王在街上壓制住的怒氣,此時听到他們兩人的話,再也忍不下去了,他怒道︰
「想不想活是她的事,本王能干涉的了嗎?」
「王爺……可是,水水她……水水她愛你啊……」如同于華說的一樣,夫人此時說出來更加的讓人心疼,臉上的淚水,更是向斷了線的珍珠般的落了下來,仿佛受委屈的人是她似的。
「笑話,如果每一個喜歡我的姑娘我都要管,那我的麟王府豈不是要人滿為患了?本王只是個普通的王爺,可養不起那麼多的閑人!」麟王冷笑道,怪不得是一家人,連說出的話都一模一樣,不要臉的很。
「王爺,可是水水不一樣啊,水水她還懷著你的孩子,那必定也是你的骨肉啊……再這樣下去,水水和孩子都會沒命的,這……」
丞相夫人繼續著她的淚水攻勢,麟王不耐道︰
「本王再最後說一次,本王沒有動過水水,你們少把那些有的沒的帽子扣到本王的頭上!我與水水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如果誰在亂說,硬要把不知道哪兒來的野種加到本王的頭上,本王就不客氣了。」
「王爺,水水是老夫的女兒,老夫對她自然也很了解,這種事,她怎麼可能拿著出來開玩笑?王爺本是堂堂正正的八尺男兒,怎麼能敢做不敢當呢?」
听不下別人對他的女兒的污蔑,丞相站起身來,義正言辭的說道。
「誰能做證?于丞相,做過的事,本王不會不承認,沒有做過的事,你們也別想把事情扣到本王的頭上。本王好心的告訴你們一聲,那天與本王在一起的是小小,不是水水。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她來問問!」
冷笑一聲,麟王走到寢室的床前,看著那個憔悴的不成人樣的人,他心中也吃驚不小,不過,既然決定等小小了,看在她和小小關系不錯的份上,他決定好心的告訴她一聲,讓她死了這條心,別再執迷下去了。
「于姑娘,本王再和你說最後一次。那次的一切都是你的錯覺,與本王在一起好的是小小,不是你。至于你的孩子,本王想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吧?這一輩子,本王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你就不要再多想了。至于想不想活下去,是你的事,不要賴在本王的頭上……」
麟王的話還沒有說完,躺在床上一直都昏迷著的水水忽然就睜開眼,她目不轉楮的看著麟王,慘笑道︰
「那天,醒來的時候,難道那一切也都是假的嗎?」
麟王冷笑一聲︰
「本王不知道你和小小打得是什麼注意,但本王確定,當時的人是小小,本王看著她把你帶過來,幫你月兌了衣服後放到本王的身邊的……」
「你是說……是她做的……」
沙啞的聲音中,透出了濃濃的失望,麟王本想冷笑置之,但又不想讓她怨恨小小,遂說道︰
「以本王的修為,怎麼可能被你們那小小的藥迷住?當時本王雖然中毒,身邊的人是你,但本王知道是她的注意,她就在一邊把風,所以稍一注意,也就把她給抓住了。而對她的懲罰就是……沒想到,結束後,她會不死心的把你帶過來……水水,你的朋友也真好,都那個樣了,竟然還會為你考慮。不過,本王也懲罰她了,她也算是受到教訓了……」
而且是受了不止一次的教訓,麟王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那那天晚上你為什麼還來找我?既然對我沒有興趣,你來找我做什麼?難道是為了糟蹋我嗎?」
淚水,又一次的流了出來,水水苦澀的笑著,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可麟王……
「什麼時候?我晚上從來沒有來過相府啊?」麟王驚訝的看著水水,還真的是有人來過了,要不然,他都不明白水水肚子中的孩子是誰的。
「就是那天後的第三天晚上,有人潛了進來,我……」
水水沙啞的說著,原本紅潤的嘴唇,此時又白又干,于華不忍的遞過一杯水來,可水水搖搖頭,沒有接過去,只是期望的看著麟王,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麟王心中一緊,會是誰呢?水水不笨,能夠讓她誤會成是自己的話,那個人肯定是有他的目的了。難道花園中的一幕還有別人看到過嗎?想到小小的身子可能被暗中的人看光了,他的心里就想吃了條毛毛蟲似的難受。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了水水眼中那期望的目光,麟王嘆道︰「抱歉,本王真的沒有來過。于姑娘,你最好還是好好的想想那個人的樣子,他應該是和你很熟悉的。估計丞相府也不是任何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好了,我的話言盡于此,于姑娘,保重吧!」
小小,她是你的朋友,為了你,我已經盡力安慰她了。回首再看了屋內的眾人一眼,麟王的眼光,獨獨沒有落到水水的身上,不是他無情,是對她真的沒有絲毫的意思。
「水水,這……」丞相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女兒,不敢相信女兒竟然是在自己的相府里出事的。剛剛的話他也都听到了,水水怎麼能這麼傻呢?
「水水,麟王說的是真的嗎?」
于夫人一臉傷痛的看著水水,原以為水水很單純,沒想到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是自己的教育太失敗了嗎?水水,你怎麼可以這麼的讓我們失望呢?你怎麼可以做出這樣讓相府蒙羞的事呢?
而床上的水水,只是怔怔的看著剛剛麟王離去的門口,她的腦中反復的在想著那晚上的一切,真的是他啊,他好像都承認過……怎麼最後他竟然說是……
剛開始的話,水水可以相信,因為當時有小小在,後來她也看到了小小那腫起的嘴唇。原來看到的時候,她還覺得奇怪,現在听麟王說起,一切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了。但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她就想不清楚了,他真的是麟王,雖然沒有開燈,雖然屋內很暗……
「水水,你沒事吧?」有丫頭站在門外,于華走出去,接過丫頭手中剛剛熬好的藥,來到水水的床前,害怕的問道。
「……」看了于華一眼,水水無語的哭了出來︰「哥……」
哽咽中,依稀能夠听到她的喊聲,于夫人接過藥去,看著于華把水水攬到懷里,听著女兒那終于痛哭出來的聲音。
「水水,沒事了,沒事了……」笨拙的安慰著她,愛上麟王,水水注定是要傷心的。
「哥……怎麼會這樣……」她真的想不清楚啊,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呢?她不清楚,一點也想不清楚……
「水水,先吃藥吧,養好身體再說,好不好?」于夫人走上前來,慈愛的看著這個她最愛的女兒。那一次的誤會,女兒的以後,必定會難走很多。
「娘,我不要吃,我不想吃……」推開娘遞過來的藥,水水拒絕道。
「水水,不要害怕,只有養好身體,你才能找到那個人,也才能得到麟王的心啊……」
本來,這樣的話于華也是說不出口的,但如今為了水水,他顧不得了。自私也不好,卑鄙也罷,水水是他的妹妹,他一定會幫她的。
「麟王?如果那晚的人不是他的話,他會看不起我的,怎麼會愛我,再喜歡我呢?」
絕望的看著哥哥,那次的人的小小,如果自己是小小多好啊。
「水水,你不是不能確定嗎?你覺得是他,就有可能是他啊……」抓住水水剛剛話中的疑問,于華現在要先哄水水吃藥,要先保住這條命再說。
「可是,王爺說……」水水低下頭,她覺得是王爺,可是王爺不承認啊!
「沒事,水水,只要你確定那晚的人是麟王,我和爹爹一定會讓麟王對你負責的!」于華回頭看著丞相,直到丞相點頭,于華才松了一口氣︰「水水,剛剛爹爹也答應了,現在你該放心了吧?」
「恩……」羞澀的低下頭,于華扶著水水斜躺好後,接過于夫人手中的藥來,一勺一勺小心的喂著水水。
喝完藥,水水又睡了過去,幾個人小心的退出寢室,喊來丫頭照顧著水水,撇退下人後,他們在書房商量了起來。
「沒想到,是那個臭丫頭害了水水!」于丞相氣憤的錘了桌子一拳,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沒有什麼好心眼,當時就不應該留著她住在相府。
「爹,你這麼說也不對了,怎麼能怨小小呢?是水水求著小小幫她的,小小也是個好心……」一個多月了,于華沒有忘記小小,反而對她的思念越來越甚,有時,他都想到皇宮去看看她。
「你還是為她說話?華兒,她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你還不清楚嗎?剛剛你沒有听麟王說過,她與麟王已經……」于丞相生氣道。
「她肯定的被逼得!」氣惱的說了一聲,那天去找她的時候,她就在麟王的寢室里,當時,他的看她的衣服整齊才放心的,現在才知道是麟王幫她穿上的。還有,當時的她的唇……她說是蚊子咬的,果然不是只小蚊子。
「華兒,你還不死心?」于丞相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狠厲。不久前,無意中他听到水水和丫頭的說話,才知道水仙的出走也是受到小小的鼓動,然後是水水,華兒……
看看自己的三個孩兒,沒想到都是被那個女人給害慘了。和她,以後還真的要誓不兩立!
她現在就在宮中,也不知道對皇上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竟然在自己求情前被放了出來。那她以後和皇上見面的機會不就多了?她的背景,自己派去的人也沒有查到,也就是說,她沒有什麼把柄留下,但相府這邊……
如果她說錯了一句話,或者是不小心說出點不該說的,那這邊可是數佰口的人命啊……
不行,這的確是個隱患,留著她太危險,要想辦法除去她才行!
「對了,老爺,這麼說,小小姑娘已經和麟王……,那她有沒有侍寢過?當時的水仙好像是沒有……」于夫人顫抖的問道。
「是,水仙是沒有侍寢過,這樣一來,小小姑娘就……華兒,你說我們要怎麼辦?」
丞相曾經問過主管這事公公,皇上雖然去過水仙的臨仙宮,但卻從來沒有留宿過,因此,如果皇上讓小小侍寢的話,結果就有兩個,不是被揭穿,就是被打入冷宮!皇上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妃子不潔呢?
「爹,為什麼找水仙的人都撤回來了?當然是找回水仙,換小小回來了……」
剛剛爹眼中的陰狠,讓于華害怕了起來,讓她進宮的時候,他無能為力,現在絕對不能讓小小有危險——爹好像已經對她起了殺心了!要阻止爹,一定要阻止他!
「華兒,你以為水仙會完好的回來嗎?既然是私奔,兩個人估計早就結成夫婦了,抓回來也沒有用啊……」
丞相頹廢的坐在哪兒,幾個孩子,為什麼就沒有一個讓自己省心的。
「爹的意思是,三個月後小小也出不來了嗎?」驚訝的看著丞相,難道他是想讓小小替水仙一輩子?
「不是,她活不到三個月!」冷笑一聲,只有死去的人最可靠,而那樣水仙也就可以永久的逍遙下去了。
「爹,你不能這麼做!」生氣的走到丞相的身邊,于華居高臨下的看著坐著的丞相。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整個相府的人陪葬了?」不悅的抬頭看向兒子,丞相一臉的隱晦。
「這和她活著有關系嗎?」于華生氣的問道。怎麼說,小小也是為了他們進宮的,爹怎麼可以對她起殺心呢?
「你說呢?她的身子不清白,與皇上接觸的話,她可能會說錯話……華兒,她現在的身份是水仙,不是她小小,犯了錯誤的話,受牽連的是我們相府啊。她只有一個人,而我們卻有上百口人。華兒,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_^^_^^_^^_^順手牽出個「寶寶」來^_^^_^^_^^_^
「娘娘,娘娘,憐妃來看您了!」
膳還沒有吃完,一個小公公就不安的在門口轉著,徐嬤嬤出去問了一翻,才知道是現在後宮的掌權者憐妃過來了。
「憐妃嗎?讓她進來吧!」
雖然,現在她最最希望的是洗個澡,睡上一覺,但終于有妃子來拜訪了,小小听到後還是立即就興奮起來。傳說中後宮的爭斗,算計真的要開始了嗎?
「娘娘,您要小心點,憐妃的手段可是很厲害的。」看到小小的興奮,華沅提醒道。
「華沅,謝謝你,我知道了。你先到內室幫我整理一下吧!」
華沅和憐妃也算是舊識了,等會兒看到的時候,華沅的心中應該會很難受吧。
「娘娘,真的不用的,我要開始適應了。再說,如果她真的要為難我的話,娘娘會幫我的,是嗎?」華沅眨眨眼,她說的倒也是實話。
「那倒也是,好吧,你就留在這兒了。」小小笑了笑,兩個人,正好可以相互配合一下。
「娘娘,她就要進來了,先把這些撤了嗎?」
小小和憐妃,雖然級別是一樣的,但憐妃現在是主管後宮,對她還是要尊敬一些的,不過這是華沅的想法。小小嗎?當然是希望有人找她的岔,那樣才過癮啊。
「不用,本宮還沒有用完膳,撤了怎麼可以?本宮要繼續吃,用力的吃……」
「哎喲,妹妹還在用膳嗎?」
說話間,憐妃就在幾個丫頭的簇擁下裊裊婷婷的走了進來,除了那嬌柔的語氣,還帶來了滿室的香氣,讓正在用膳的小小先是不悅的皺皺眉頭,但她沒有起身,也沒有發作,只是淡笑著問道︰
「是憐妃過來了啊,憐妃娘娘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小的臨仙宮坐坐呢?今天這是刮得什麼風呢?」
「妹妹說笑了,姐妹之間,本來就應該相互走動的。妹妹在用膳嗎?不知道這是用的什麼膳?」看著桌上那用了不多的膳食,憐妃的臉上微微的笑了起來。
要知道,宮中對于用膳也是很講究的,講究時辰,講究用膳的規格。現在桌上的膳食的確是按照小小的位份準備的,但是這時辰嗎,就大大的有問題了。說是午膳吧,最少也過了一個多時辰了,說是晚膳嗎,估計還要一個多時辰才能到晚膳的時間。所以,今天她來的好,不用想怎麼找她的不是,現打現得就有一個了。
「呵呵,憐妃有所不知了,妹妹今天頭重,不小心就睡了過去,錯過了午膳的時間,所以……」小小吃了口菜,也不讓憐妃入座,憐妃笑道︰
「那是妹妹太仁慈了。不知道是誰在身邊伺候著呢?竟然連午膳都不提醒妹妹起來?」
她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侯在一邊的徐嬤嬤和華沅,忽然就笑了起來︰
「這個,不是華妃嗎?怎麼會在妹妹的宮里?還穿著宮女的衣服呢?」
「泥兒謝娘娘記掛,華妃已經成為過去,泥兒現在只是一個宮女。」華沅低下頭,掩藏住心中對她的怨恨,當初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泥兒?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名字,只是可惜了華妃的大好前程啊。華沅,當時都怪我不小心,我還要謝謝你墊到我的身下呢,許兒的命都是你救得,你就是我和許兒的大恩人呢。只可惜我和皇上說起時,皇上總是不相信。華沅,你這一年多你在冷宮里,也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