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解開你的面紗,看看你到底是誰?但願最後的結果不會太讓我失望!」
他的聲音很小,小小听的不解,對上他的眼光時看到他眼中那濃烈的之色,小小的心中一驚,要小心點,可別玩過火了才好。
「皇上,你什麼意思?我不是仙妃還能是誰啊?說的還和真的是的……」小小心虛的抱怨了兩聲,皇上呵呵的笑了起來︰
「睡仙,你這樣說話,可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的嫌疑哦?呵呵……」
「你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呢?皇上,你再這麼說,我現在就回去找那些蛇作伴去。」小小不悅的瞪視著他,什麼人啊,還說自己心虛?她哪兒有心虛了,她本來就不是仙妃好不好。
回到天佑殿,也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喜公公高興的吩咐眾人傳上晚膳後,在一邊候著。
「還沒有生完氣嗎?用膳吧?」皇上看著氣呼呼的美人,臉色和悅的問道。
「我才不會和某人似得那麼小氣呢?餓了,吃飯!」抓起筷子,小小不算端莊的吃了起來,皇上的膳食就是好啊,她都很久沒有吃皇上的膳食了。
原來吃的時候,還是當男人的時候,那個時候,一天三頓她都陪著皇上吃。那個時候,自己還是蕭劍,和皇上還是好朋友……
「想什麼呢?都吃到鼻子里了……」皇上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小小回過神來,放下筷子模了鼻子邊一把,道︰
「沒有啊,鼻子里……」猛然間,她明白了皇上要說什麼,她美目怒張︰「你竟然敢耍我?」
「睡仙,不這麼說,你能回過神來嗎?」皇上的高興的繼續吃著,小小白眼一瞪,原來這就是他的幽默。和他說過多次自己不都是睡仙了,是水仙,可這個皇上還是這麼的喊她,氣的多了,小小也就不在乎了,向現在,都沒有感覺了。
「皇上,雲妃娘娘那邊的小凳子公公求見!」外面輕微的說話聲傳來,喜公公出去片刻後回來稟報道。
「沒看到朕正在用膳嗎?滾出去!」皇上沉下臉,早已不復剛剛的笑顏。
「皇上……小凳子公公說,雲妃娘娘暈過去了,太醫們正在搶救……」喜公公顫抖的說完,小小當即就怔在了那里,不會是因為如兒咬傷了她吧?如兒沒有多大的毒性,點點也只是想嚇唬她一次而已。
「太醫在就好了,朕又不是太醫,過去有什麼用?讓他回去伺候好吧。」皇上擺擺手,不想再听關于雲妃的話,小小心中暗暗為雲妃惋惜了兩把,皇上不想去,但她想去啊。
「皇上,雲妃昏迷過去,她最想見得莫過于皇上了。如果皇上在一邊鼓勵著,雲妃娘娘說不定很快就能醒來。所以臣妾覺得皇上還是過去一趟為好,不過臣妾在宮中也沒有多少事,皇上如果不介意,就讓臣妾陪著你一起過去看看雲妃吧!」
小小得體的說著,臉上沒有露出多少的急切來,淡淡的語氣讓皇上懷疑,雲妃怎麼害她的他知道,她就一點也不在意嗎?
「你願意陪著我一起去?」皇上忽然握住小小的手,小小沒有掙扎,她輕輕的點了點頭,皇上笑道︰
「睡仙,你還真是不同!好,用完膳我們再過去吧!」
用完膳?小小的心中狠狠地抽了一下,看來這就是皇上了,說他薄情寡義一點也不假!雲妃,怎麼說也算是他的女人吧,一個她好比較寵愛,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的女人。如今都昏迷過去了,他不著急的過去看看,還要用完膳才過去?幸好自己沒有愛上他,也沒有打算和他共度一生。要不然,等以後愛上他的時候,如果他也這麼的對待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很慘?
「在想什麼?」看到小小又在發楞,皇上不悅的問道。
「沒什麼,臣妾只是在想作為皇上的女人還真是挺可憐的……」小小斂下眉來,看著桌上的美味卻什麼胃口也沒有,只能和它們干瞪眼。
「怎麼說?」皇上挑挑眉,比起去面對那個討人厭的雲妃,他更希望和現在的仙妃說話。
「雲妃都昏迷過去了,皇上還要用完膳再過去,她不可憐嗎?我在想,如果是在平常的人家,妻子暈過去了,那做相公的會怎麼做呢?會緊張的抱著她去求醫,還是棄她與不顧,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呢?」小小輕嘆一聲看著皇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笑道︰「所以古人才會說,自古帝王多薄幸,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
皇上看著小小,很認真的打量了一翻,才嘆道︰「我承認,她是我的女人,但不是我的妻子,不是我愛的女人。如果是我愛是女人,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如果是我的妻子,我也不會這麼做的,如果是你,我更不會這麼做的……」
小小輕蔑的看了皇上一眼,想要對自己說甜言蜜語嗎,可惜我小小從小就對這個最沒有興趣。而且對皇上,她本來就沒有投入多大的心,他想怎麼對自己,那是他的事,小小管不了,也不想去管。
說話加上吃飯,再算上路上的時間,到雲妃那邊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到了戌時三刻。雲霄宮,小小還是第一次來,進門最大的感覺就是空氣中有一股很大的硫磺味,仔細一看,宮門的附近都撒上了硫磺,而且撒上的數量還不少。小小暗暗觀察了宮里,四處也能見到硫磺粉的痕跡,看來雲妃是鐵了心要抓住那天咬傷她的如兒了。眾所周知,蛇最怕的就是硫磺,這麼多的硫磺,如兒想要自己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是踫到熟人,願意帶著她離開。
院子里星星點點的宮燈照耀在各處,更是有好多的宮人在跑來跑去的忙活著,小小嗤笑一聲︰這樣就想抓住如兒嗎?還真是異想天開。
「你笑什麼?」小小忽然的一笑,如同夜空中那最最璀璨的星星一樣照亮了皇上的眼,皇上不解的看著她,也想分享她的高興,她的快樂,只是她一直都不願意和自己敞開心扉。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雲妃是恨死咬傷她的那條蛇了。可憐的小蛇,還真是夠倒霉的,踫上一個這麼狠得妃子,以後估計打死它它也不會去咬雲妃了。」小小隨在皇上的身後,院門口就有人看到皇上過來,院子里跪下了一大片人影。沾了皇上的光,要不然,小小哪里能承受到這麼多人的跪拜呢?
「錢太醫,雲妃的情況如何?」看到跪著地上的錢太醫,皇上著急的問道。
還真是挺會演戲的!一路上你都悠蕩悠蕩的過來,我怎麼沒有看到過你有絲毫的著急過?現在做這個樣子估計只是擺給傻子看的吧?
可宮中的傻子就是多啊,願意看的人也多。
「皇上……」听到皇上過來,剛剛醒過來的雲妃硬是撐著有點頭暈的身子,讓丫鬟扶著走了出來,蒼白著臉,稍微有點散亂的發,微微有點干裂的嘴唇讓她整個人都顯得很憔悴,她扶著門框站在門口,虛弱的喊道。
「愛妃,你怎麼出來了?」看到雲妃,皇上不悅的皺皺眉,體貼道︰
「愛妃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你們還在愣著干麼?還不快點扶著愛妃進屋去!」
是你們,不是他!一股失落襲上心頭,雲妃的臉更加蒼白起來,整個人也搖搖欲墜的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倒到地上……
小小抬頭,看到皇上那無動于衷的表情,她推了皇上一下,皇上低頭咧嘴一笑︰「倒不了的!」
他的聲音很小,笑的很邪,小小真想扁他一頓。她當然知道倒不了,身邊有嬤嬤和宮女兩個人扶著,能倒了才怪呢?但現在的雲妃這麼虛弱,表現的想要暈倒,不就是想要皇上給她點實體上的安慰嗎?可這個該死的皇上,連上前都不過去。要不要給雲妃來的刺激的?小小皎潔的一笑,如果刺激一點的話,是不是雲妃真的暈了,皇上就過去抱起她走進臥室呢?
「皇上,雲妃姐姐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的蒼白?頭發怎麼這麼的凌亂?這個樣子出現在皇上的面前,算不算儀表不整?」
小小主動向前走了兩步,拉著皇上的手,半個身子都靠到皇上的懷里,她抬起頭,苦惱的問道。
「睡仙,雲妃現在……」知道她是在報復雲妃,但皇上還是配合的攬住小小的腰,低下頭寵溺的笑道︰
「情有可原,她的身體不適,你也知道的,雲妃被蛇給咬傷了不是嗎?」
「雲妃姐姐,我可是很羨慕你啊,我和皇上正在皇上的寢宮用晚膳,正好你的公公就過來說你暈倒了……你不知道當時皇上是多麼的著急啊。他匆匆忙忙的吃了半個時辰的飯就拉著我來看你了……雲妃姐姐,你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嗎?你的手在抖什麼啊?你看怎麼抖的這麼厲害了,別再抖了,我也是好心來看你的……」
看著雲妃終于軟軟的的暈了過去,小小掙開皇上的懷抱,著急的解釋道︰
「我只是和她解釋一下,想讓她高興高興的,怎麼就這麼幾句話她就暈倒了?皇上,你快點過去安慰安慰她吧!雲妃估計不想看到我,我在外面等著就好!」
皇上輕笑一聲,她這個安慰人的方式,雲妃沒有氣的吐血就是好事了。她可不是來安慰雲妃的,分明就是來報仇的。不過這樣的她他沒有覺得厭惡,反倒是小小離開他的懷抱時他才覺得空虛,有點不習慣起來。但雲妃暈倒了也是事實,皇上拉著小小的手,兩個人一起走了進去,而錢太醫他們也急急的幫著雲妃診脈,急救著。
很快,雲妃又睜開的眼楮,看著與皇上站在一起的小小,她的眼光了暗淡了些許。早就知道皇上對她是不同的,她只是沒有想到兩個人發展的這麼快。皇上對她破例太多,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哪兒還有她們這些嬪妃活下去的路呢?
「妹妹,姐姐只是好心的過去探望你的,為什麼你要放蛇過來咬姐姐呢?」雲妃的兩眼淚汪汪的看著小小,她委屈的樣子讓小小不悅的皺皺眉,沒想到她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一句。
「我放蛇咬你?雲妃也把我看的太厲害了吧?你到我的宮里的時候,我可是什麼也沒有做,更沒有靠近你半步的,請問怎麼放的蛇?難道你以為我可以控制蛇,讓它們跟蹤著你回宮嗎?雲妃好像還不知道吧,今天下午在我的臨仙宮里,不知道被誰放上了滿滿的一床的蛇,如果我說是雲妃放上的,因為最近就只有雲妃倒過我的臨仙宮,雲妃你承認嗎?」
想要陷害我?雲妃你想的也太簡單了吧?我小小豈是任人陷害的主兒?
「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啊,臣妾怕蛇,仙妃妹妹說的蛇與臣妾無關的,臣妾剛剛才被蛇咬到,宮里上下正在抓那條蛇……」听小小說完,雲妃忙急著說明自己的冤枉,皇上看著雲妃,冷聲道︰
「朕當然相信愛妃,你先養好傷吧。睡仙床上的蛇,朕會想辦法查出真凶的。咬傷你的蛇,朕也會設法找到。錢太醫,雲妃娘娘的身體怎麼樣?那條蛇有毒嗎?」
「回皇上,蛇沒有毒,同樣的一條蛇,也咬到了喬嬤嬤,但喬嬤嬤那邊就沒有事,雲妃這邊嚴重一些。老臣懷疑,和上次雲妃莫名的月復瀉有關,臣正在想辦法,如果能查出那條是什麼蛇來就好說了。」
錢太醫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小小看著太醫都很可憐,最近好像都是她連累了他們。也幸好這些太醫都很盡責,如果是小小的話,早就告老還鄉了。
「那地上的這些硫磺都是為了抓蛇的嗎?現在可有抓到?」皇上龍眉一挑,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還沒有抓到,抓到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燈在院子里亮著呢?
「哎喲,皇上,臣妾肚子疼要解手去!」小小突然抱住肚子,她要出去看看,可憐的如兒,不知道被嚇到那個洞里了。
「睡仙,你沒事吧?讓錢太醫幫你看看?」皇上緊張的扶著小小,著急的問道。
「沒事的,皇上,方便一下就好!」姑女乃女乃的,我要出去啊,如果真的是鬧肚子,你這麼一拉,還不都……
小小向外跑去,雲妃狐疑的看著小小,忽然道︰
「妹妹,那里就是暖房,不要用出去……」
「我才不要呢?這麼多的人,你進去看看能方便出來不?」輕哼一聲,小小快步的跑了出去。
「錢太醫,愛妃暈倒是怎麼回事?」皇上沒有喊住小小,他的眼光若有似無的瞟向窗外,一個暗色的身影一閃而逝。
姑女乃女乃的,幸好這次皇上沒有糾纏,小小出門後依然抱著肚子,院中有宮女看到小小,都低著頭閃到一邊,這樣也正好方便了小小的行動。
小小的小手暗暗的伸到袖中,打開一個瓶蓋,一股淡淡的香味在院中彌漫開來。香味很淡,小小又是在花叢附近,有濃郁的花香的掩飾,一般的人根本聞不出來。當然,只是一般的人,如果有心,還是聞得到的。
過了有一柱香的時間,如兒還沒有過來,小小的心中一驚,難道如兒真的被困住了嗎?如果現在找不到它,半夜豈不是還要過來一趟?
平時過來幾趟也不麻煩,但關鍵是今天晚上她要和皇上在一起。順著小路,小小慢慢的走向後院,越是人少的地方,對如兒也越有利。
「仙妃娘娘……仙妃……」
剛走了沒幾步,喜公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小暗罵一聲,他來做什麼?竟壞了我的正事。
「喜公公!」停住腳步,小小站在院里等著喜公公過來。
「娘娘,皇上喊你了,都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回去?肚子還痛嗎?要不要看太醫?」喜公公關心的看著小小,搖搖夜夜的燈光照到小小的臉上,詭異的很。
「古人都說了,管天管地還管不著別人拉s放屁呢,皇上管的還真夠寬的!」小小沒好氣的說了聲,正好看到隨後過來的皇上︰
「朕也只是關心你而已。睡仙,好點了嗎?我們回宮吧!」
小小點點頭,留戀的看了後院一眼,人也只能無奈的跟著皇上離開了。
出人意料的,回去皇上並沒有要求小小做什麼,他把龍床讓給小小,自己則在一邊的軟榻上睡了起來,小小不解的看著他,但也沒有細問。她要先睡覺,等皇上睡著了的時候,她才能偷偷的出去找如兒。
夜漸漸的深了,軟榻上終于傳來了皇上均勻的呼吸聲,小小睜開眼,看著軟榻少許,現在她都有點不明白皇上的想法了。但這個可以慢慢想,如兒卻是要快點找到。
輕聲的從床上爬起,小小披上外衣走到皇上的榻前,飛快的點了皇上的睡穴後,小心的走到窗前,听了听窗外沒有巡回的腳步聲時才打開窗戶,飛身跳了出去。
窗戶又輕輕的關了起來,仿佛只是風吹了一下而已,只是屋里卻少了一個佳人。
淡淡的燈光照到榻上,榻上的人忽然睜開眼,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還在微微的搖晃著的窗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