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娘娘不是知道要怎麼做嗎?現在也不過是在等泡澡的水而已,老臣沒有想到娘娘的醫術也會如此的高呢?娘娘的醫術,老臣自愧不如!」
錢太醫抬起頭來,一臉諂媚的笑意讓小小感到萬分的反感,原來自己是蕭劍的時候,怎麼沒有覺得這個錢太醫這麼的虛偽,這麼的討人嫌呢?
「錢太醫言重了,本宮也是恰巧在書中看過而已。可憐的孩子,才這麼一點兒,竟然也有人會狠心的給孩子下毒?而雲妃也真是夠無知的,這麼大的孩子,怎麼能隨便的讓他喝參湯呢?」小小可憐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像她的點點,還從來沒有喝過參湯什麼的,現在的身體照樣是棒的向頭牛。
「娘娘所言極是,但很多的人都知道參湯是很好的補藥,卻不知道很多人在很多情況下不適合服用參湯……」錢太醫看著諾兒,自語道。
片刻後,幾個宮女抬著一大桶冒著藥氣的湯走了進來,小小留下徐嬤嬤,其余的人都退了出去。
伸手試了下湯的溫度,點點朝著太醫點點頭,對徐嬤嬤道︰「幫我把孩子的衣服月兌下來。」
諾兒,既然是皇上的皇子,那他的背後是不是應該也有一個胎記呢?小小想著,月兌光孩子的衣服後,專門給孩子翻了個身,可他的背後干干淨淨的,什麼胎記也沒有。
麟王說過,朔王也說過,只要是皇室的子女,他們的背後應該都有一個胎記的,但這個……
難道諾兒不是皇上的孩子嗎?小小心中一驚,手下的勁也大了不少,錢太醫提醒道︰
「娘娘,該把皇子放到桶里了。」
回過神來,看到剛剛自己手處的紅印,小小歉意的笑了笑,這個問題,還得找個機會問明白才好。
「徐嬤嬤,你先用手把皇子的背部搓熱,就這樣搓……」
小小做了一個示範,搓這麼沒有什麼技巧,如果是她搓的話,很快就能搓熱了。但她太年輕,手上的火大,徐嬤嬤的年齡大,火力小,孩子也能承受的住。
看著他的背部發紅,小小才小心的抱起他,把他放到藥湯里︰
「錢太醫,準備施針吧!」
錢太醫愣了一下,施針?用這種治療方法幫這麼大的孩子解毒,他也只是在書上看到過,怎麼施針?何況皇上還讓他觀察娘娘的醫術呢?
「娘娘,要在那些穴位施針?老臣沒有給這麼大的孩子施針過……」
有點慚愧的看著小小,娘娘和蕭劍一樣,他和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不是一個層次的。
「算了,給我拿過針來,我下針吧!」搖搖頭,孩子越小,施針的困難越大,這點她比誰都清楚,就當是自己日行一善吧,順便讓錢太醫也跟著自己學著點。
看著錢太醫遞過來的一排銀針,小小先囑咐好徐嬤嬤怎麼扶住皇子,然後才慢慢的仔仔細細的下針。不是她的技術不行,主要是考慮到一邊還有個懂行的人在瞪著眼看著她,她可不想讓他出去胡亂的打報告。
「好了!」最後一根針下去,小小長舒一口氣,小臉因為離得藥筒太近而被燻得通紅,而桶中的孩子還在昏迷著,只要等上半個時辰,收針後孩子就會醒來。
搖搖頭,小小向外廳走去。里面有錢太醫和徐嬤嬤照顧著,她很放心。而外面的人,應該也很擔心吧?
也許,她們中真正擔心的沒有幾個,但最起碼,皇上和雲妃會真的擔心,因為那是他們兩個的孩子啊。
「仙妃,我求求你,救救我的諾兒吧!」看小小出來,雲妃就跑過來,跪在地上淚眼蒙蒙的說道。
「睡仙,諾兒怎麼樣了?」皇上也轉過頭來,神色復雜的看著小小,看著她臉上被燻得通紅通紅的,還有那微微疲倦的神態。
「放心吧,死不了的。我……再過半個時辰收針後就可以醒了,雲妃你可以進去看看。皇上,皇太後娘娘,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我剛剛救人,很累,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去休息了。」
正房被佔了,她也只能到一邊的軟榻上休息一會兒了。昨晚一夜無眠,幸好她的臉上提前收拾了一下,要不現在不被皇上發現才怪。
「仙妃,哀家過來,本來也只是想讓婉兒監督提醒你一下,明天可就要教宮規了,仙妃抄了多少了?」皇太後笑了起來,剛剛她們可是在她的側室翻過了,好像一本也還沒有抄呢?
「宮規?什麼宮規……」腦中快速的回想著,小小忽然想到那天皇太後的話,一百遍宮規啊,麟王還說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分明就是皇太後故意刁難自己,怎麼現在她就過來要了?還有剛剛她說的,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如果不能按時交上的話,她會怎麼處置自己?
「仙妃不是忘了吧?你可是親口答應了,明天要交上一百遍宮規的。」皇太後的臉黑了下來,听她的語氣,好像是早就忘了有這麼回事。竟然敢這麼的忽視自己的命令,這個仙妃真是太膽大了。
「皇太後娘娘說笑了,皇太後的吩咐,臣妾怎麼會忘記呢?只是剛剛皇太後忽然提了起來,臣妾一時沒有想到而已。宮規還沒有抄完呢?那臣妾就更不能陪大家了,先去抄寫宮規了!」
小小再次送客,皇太後冷冷的瞪了小小一眼,率先向外走去。憐妃勝利的笑了笑,一百遍,她倒要看仙妃明天怎麼變出來!看來,這次姨是不可能輕饒她了,憐妃高興的笑著,再對皇上嫵媚的笑了笑,緊跟著皇太後離開了。
雲妃進內室陪兒子了,室內此時只剩下皇上和小小,皇上揮揮手,室內的奴才都退了出去,小小看皇上不想走,笑道︰
「皇上擔心皇子就先等著吧,那臣妾就不陪皇上了,先去抄寫宮規了。」
「剛剛你到哪兒去了?」皇上皺著眉,疑惑著小小眼中的倦色,到御花園了,騙憐妃她們還行,騙自己還女敕點。
「剛剛臣妾的話,皇上沒有听到嗎?皇上,你不會是耳背了吧?」小小調皮的笑了一聲,快速的轉到一邊側室,對著皇上吐吐舌頭︰「皇上,你慢慢的等,臣妾就不奉陪了!」
砰的一聲,皇上過來之前門就被關了上來,插好門後,小小不顧形象的躺到軟榻上︰累死了,麟王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每次和她在一起,都像是多長時間沒有看到女人一樣,一點也不知道克制。他倒是好,應該早就呼呼的大睡了,而自己可就慘了,做了那麼久的義務功,連床也被人家給佔去了。
「怦怦……」敲門聲響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皇上,小小直接的轉過身去不再理會︰管他呢,現在她很累,歇過來再和他周旋。至于什麼抄寫宮規,也到一邊等著去吧,車到山前必有路,她就不信,那個太後還能吃了她不成?
「睡仙,開門!」
如果是別的女人,誰誰敢當著他的面關門?皇上怒瞪著那扇緊緊關上的門,真是太可惡了,本想踹開門進去,但又不想讓隔壁的雲妃听到,他只能小聲的喊著,可里面的人卻根本就不予理會。皇上正在猶豫,要不要踢開門時,卻見雲妃跑了出來,嘴里哭道︰
「皇上,錢太醫說,諾兒還要這樣的治好幾次才可能痊愈,臣妾……」
皇上轉過頭,安慰道︰
「沒事的!」說著,摟著雲妃向小小的寢室走去,看到錢太醫小心的拔著針,而徐嬤嬤則是一直在小心的扶著諾兒,帶著一臉的憐惜。
「娘、娘……」諾兒睜開眼,雙目迷蒙的看著不遠處的人影,那個是娘嗎?他怎麼看不清楚她的臉?
「大皇子,奴婢是……」徐嬤嬤慈愛的看著皇子,還為解釋完就被人用力的推到一邊。
「諾兒,諾兒,我是娘,母妃在這兒,母妃在這兒。」雲妃焦急的跑了過來,推倒徐嬤嬤,緊張的抱住的抱住諾兒的頭,嘴里喃喃著。
「娘、娘……」他想喊娘,可是嬤嬤們說要喊母妃,諾兒小小的年紀,喊母妃又覺得別扭,一直到現在都是在喊著娘、娘,雲妃指正了幾次,可是孩子還是改不過來,雲妃也只好作罷。現在孩子病了,她就更加的不會去強求他什麼了。
「諾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皇上也走了過來,諾兒怯怯地看著他,對于這個父皇,他還真是沒有多少的印象。
「諾兒,喊父皇啊,快點喊父皇啊!」雲妃緊張的攥住諾兒的小肩膀,皇上第一次這麼正視他,他要抓住機會,好好的表現才好。
「……」孩子縮到一邊,皇上笑了笑,和顏悅色的說道︰
「諾兒,我是你的父皇啊,喊父皇……」
盡量放緩了語氣,對于孩子,他向來是沒有多少的耐心,現在的兩個皇子,他好像還沒有好好的抱過他們一次呢?
「父皇!」肩上的痛覺傳來,諾兒皺皺眉,皺眉的表情,竟然和皇上有九分相像。
「好皇兒!」皇上贊許的一笑,接著道︰
「徐嬤嬤,還不快點幫大皇子更衣!」
徐嬤嬤顫抖的走了過來,從雲妃的手里接過孩子,先幫孩子擦好身子以後,再放到剛剛他們抬進來的浴桶里,用清水將皇子的身子沖喜干淨,擦干後幫他穿好衣服。幸好原來點點在的時候,點點洗澡也是她和華沅幫著,這一切對她來說並不陌生。
諾兒不哭不鬧的任由徐嬤嬤弄著,他的眼光,一直都追隨著那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高大人兒。原來的時候,皇上也有到雲霄宮,可是去的時候雲妃總是提前讓嬤嬤把他抱走,所以他並沒有見過皇上——他的爹。
「諾兒,一會父皇送你回去可好?」不忍心諾兒那期盼的目光,皇上的眼光柔柔的看著那個懂事的孩子。剛剛如果不是仙妃,這個孩子就……
想到不久前喊出錢太醫去,錢太醫那囁嚅的樣子,藥是自己的下的沒有錯,當時的時候錢太醫選的藥也沒有問題,但關鍵就是沒有想到諾兒會喝參湯,因為兩種的作用一疊加,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好……父皇!」諾兒開心的笑了起來,皇上也跟著笑了。孩子的要求都很簡單,他們不會算計你,只要輕輕的一句許諾,就像現在,只是說要送他回去,他就高興成這個樣子。
看著他,皇上又想起了原本住在這個宮中的那個小宮女,上次曇花一現的那個小男孩,他們的樣子,在他的腦中還清清楚楚的印著,而自己的這幾個孩子,為什麼卻沒有一席之地呢?
「徐嬤嬤,等等……」徐嬤嬤要幫孩子穿外衣了,皇上突然出聲制止道。他走到榻前,掀開諾兒的衣服,看向諾兒的背部,只見上面光光滑滑的,剛剛被水泡過的粉粉的肌膚上,什麼也沒有。
「穿吧!」
失望的放下諾兒的衣服,皇上沉聲道。
為什麼會什麼也沒有?不是皇室的子女應該都有胎記的嗎?難道諾兒並不是自己的親兒子?眼中閃過一絲的狠色,皇上再也笑不出來。
*
「雨,你去查一下,雲妃最近三年都是和什麼人來往最親密?」一個上好的筆洗被丟到地上,皇上冷著臉怒道。
剛剛,因為答應那個孩子的請求,他忍住心中的不耐把他們兩個送回宮中,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沒有那個胎記,是不是說明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孩子?原來的時候朔王說過,那個可能是小小的女人問他胎記的事情,她之所以會問道,肯定是知道誰的身上有這個胎記,那個孩子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而這個諾兒,本來就是自己的孩子,但卻沒有胎記,這又說明了什麼?
許兒,不知道有沒有胎記呢?如果他也沒有的話,那諾兒也沒有就可以說的通了……
「喜公公,進來!」
俊臉還沒有轉晴,皇上冷冷的聲音傳了出來,喜公公忙低著頭小跑了進來,看不清他臉上有什麼表情。
「朕的背後有個胎記,你還記得吧?」
聲音依然如冰,喜公公偷偷的抬頭看向皇上,看到他那微微發黑的臉,忙低下頭︰
「皇上,奴才知道!」
「找個人偷偷的查查,二皇子和長公主身上有沒有,要速度一點,不要被他們察覺了,知道嗎?」
皇上嘆息一聲,雙目銳利的瞪著喜公公,他好像和她還是比較熟悉的。
「是,皇上!」喜公公恭敬的應者,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難,只是不知道皇上要查這個做什麼。
「喜公公,你和仙妃好像是比較熟悉吧?朕還真是挺好奇的,你可是第一次和朕的妃子比較友好啊。」皇上的眼光依然銳利,喜公公心中一驚,難道皇上有知道了什麼嗎?不會吧,娘娘那麼精明,皇上怎麼可能會察覺?
「回皇上,奴才覺得仙妃娘娘的心地善良,也很關心奴才,所以……」
「哈哈……」喜公公的話還未說完,皇上就哈哈的笑了起來︰
「喜公公,你怎麼不說上次朕生病,太醫出的方子都是你給提供的呢?不過朕很好奇,那些事你是從誰那兒知道的呢?還有雲妃月復瀉,好像也是你和太醫說要怎麼做的吧?」
皇上夸張的笑著,自己的貼身公公,竟然被人收買至此,他還真是夠傻的。不過,他也是剛剛說到仙妃的時候才想到的,沒想到喜公公會慌成這個樣,看來兩個人之間,還真是有點什麼。
「皇上,奴才只是著急才去問的娘娘,奴才從來沒有背叛過皇上啊……」看著皇上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喜公公驚慌的跪到地上,他不知道皇上知道多少,不敢說謊,但也不能說多啊。
「說吧,你什麼時候和她那麼親近的?」收起笑容,皇上的手輕輕的敲著桌面,面無表情的問道。
「皇上,原來的時候,奴才也沒有怎麼注意過仙妃娘娘,自從那天她回宮以後,皇上把她貶入冷宮,讓奴才領著她到冷宮。因為皇上說要好好的照顧她,所以奴才也就是多領著她轉了一點的路而已,沒想到她竟然會報復奴才。皇上還記得冷宮路上的那塊石頭嗎?」
喜公公抬頭看向皇上,只見皇上感興趣的點點頭,他才繼續說道︰
「她在後面,明明看到那塊石頭了,還給奴才說鬼故事,結果奴才沒有看到。就在快到那塊石頭邊的時候,她突然喊奴才,奴才回頭的時候,腳步也沒有停下,人就摔了下去……」
擦擦臉上的汗,那是他的噩夢啊。皇上挑挑眉︰
「繼續!」
「因為奴才的延誤,那時的天也就快黑了,匆匆的找了個最偏僻的院子把她安排下,那個院子本來是根本就不能住人的。奴才就跑了出來,這時的天也黑了,慌慌張張的向回趕,沒想到在那塊石頭那邊,奴才第二次摔倒,想到她說的那些鬼怪的故事,奴才就感到渾身發冷,甚至連**都冷冷的,奴才以為是有鬼,就急忙爬去來向回跑,正好看到遠遠地幾盞宮燈,本是御膳房送膳的宮燈,可當時奴才不知道,以為是鬼燈……」
擦擦臉上的汗,皇上冷聲道︰
「你是意思是說,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把你的衣服給剪上了個洞了?」
「是,奴才根本就沒有感覺,所以,奴才覺得仙妃變了,並不是一個好惹的主。所以奴才決定離得她遠遠地,避而遠之。但是當天皇上去找她,不久後就開始鬧肚子,太醫開了那麼多的藥都沒有什麼作用,所以……」
喜公公低下頭,這件事他應該早點和皇上說的,是他的錯。
「你覺得與仙妃有關,所以又偷偷的去找她,她就告訴你童子尿的事?」挑挑濃眉,這是他的疏忽,當時忽然的生病,太醫沒有診斷出來,他也沒有想到過可能是中毒。
「是,奴才當然不敢問是不是她下的毒,只能說知道她見多識廣,問問有沒有能夠治療這種病的方子,套了很久才套出她的方子的。」喜公公又低下頭,皇上道︰
「好,那後來的蕭劍是怎麼回事?」蕭劍,不會也是仙妃裝扮的吧?但兩個人長得也太……而且當時的蕭劍並沒有易容,相處了這麼久,他和朔王都看過,因為蕭劍沒有易容,所以很難把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再後來皇上知道了藥的事,就堅決不再喝了。奴才著急,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才會再一次的去找仙妃,仙妃才告訴了奴才找誰才能幫皇上治好病,並替蕭劍收下了一千兩金子的診金……」
這些,本來就是瞞著皇上做的,現在說出來,喜公公的心虛的厲害,就害怕皇上會……
「呵呵,沒想到朕的喜公公還真是夠有錢的,一千兩的黃金,你也能立即拿得起?」皇上冷笑一聲,貼身公公,身家還真是不少。
「皇上明鑒,奴才哪兒有那麼多的銀子?想來和皇上匯報一下,可奴才又不知道仙妃說的人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奴才懷疑是仙妃娘娘下的毒,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奴才想到關在天牢里的太醫,就偷偷的和太醫們商量了一下,我們就一起湊了出來……」喜公公連忙解釋著,皇上冷笑道︰
「你倒是夠聰明的,那蕭劍呢?他又是何方人物?」
喜公公嘆息道︰「皇上的病一直不好,太醫也被關起來了,奴才沒有辦法,只能相信娘娘。按娘娘說的,果然找到了蕭劍大夫,以後就帶著他回宮了。奴才一直也沒有懷疑過蕭劍大夫什麼,而他也和皇上特別投緣,等到他失蹤的時候,奴才才知道對他的了解少之又少……」
「等等……」皇上突然出聲喊道,蕭劍走之前,他曾經給他一份聖旨,他記得當時的時候有兩份聖旨的,一份是關于仙妃的,一份是關于他的。當時他還拿錯了,蕭劍還問到仙妃的事情,任何接著他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兩個不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是連一千兩的黃金仙妃都能替他收,兩個人的關系必然是不一般,是不是從仙妃那邊也能探到蕭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