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飯後都喝了點酒,白霧酒量最不濟,頭竟然有些暈暈沉沉的感覺,她甩了甩頭,看到對面座位的白柔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姐姐要去哪里?」
「公司的人給她打電~話。」聿司徹說這話的時候,兩手執著酒杯,喝酒時,微抬下顎,姿態慵懶而優雅,黑眸染上細碎的光影,並不明亮的燈光下,仿佛整個斑駁的世界都在圍著他轉。
白霧和白柔同是洛城大學的大四學生,只不過白霧選擇了考研,而白柔則早早就在白氏工作。
聿司徹是聿家唯一的繼承人,和白柔在國外認識,然後展開交往,現在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白霧和聿司徹見過幾次,每次都是在有白柔在的情況下,兩人這樣子獨處還是第一次,好在白霧喝了點酒,有點醉意了,也並不覺得尷尬。
她單手撐著小巧的下顎,袖子自然往下扯開,露出白皙縴細的皓腕。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手,手指修長如白玉一般,左右晃了晃,「醉了?」
白霧抓住在面前晃蕩的手,蹙眉,「我才沒喝醉。」一般情況下,醉鬼都會說自己沒醉的。
聿司徹低笑,「醉了不舒服就先趴著,等會你姐回來我們再回去。」
「我說了我沒醉。」白霧不滿的加大了音量,她真沒覺得自己喝醉,只是覺得頭有些昏沉而已,還有,面前出現了好多個聿司徹。
聿司徹唇瓣微勾,幽深的眼眸高深莫測,「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怎麼寫麼?」
白霧側臉過去听他說話,話音剛落,她笑了一下,明亮而干淨,「當然了。」
「我不信。」
「我寫給你看。」白霧說完就翻開自己的背包找紙,沒找到,她茫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這有。」聿司徹不知從哪拿出紙張,修長的指捻著一角,放在她面前。
白霧其實根本看不清面前的是什麼,只以為是一張白紙,她按著額頭,在紙張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寫完還遞給聿司徹看,「你看,寫的是不是還很整齊?」
「嗯,是很整齊。」聿司徹斜睨了紙張上的名字一眼,唇角邪邪的勾勒,他手指輕撫著上面的兩個字,很期待當她清醒著,看到這份東西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聿司徹眼眸微眯。
「你們在聊什麼?」白柔打完電~話回來,隨意的出聲問。
聿司徹不著痕跡的將紙張收好,鳳眸微抬,「隨便聊聊,霧霧好像喝醉了,我們走吧。」他招來侍應生,買單,帶著兩個女孩走出餐廳。
白霧其實是真的醉了,回到白家,在佣人的攙扶下上了樓,連衣服都沒有換,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現在的她還能睡的香甜,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不知道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