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司徹在笑,唇瓣淺蕩,可是漂亮的眸子里隱藏的光芒,鋒利而充滿暗潮。很明顯,他已經听到了剛剛白霧所說的話,不知為什麼,對上他的眸子,白霧總有種連背脊都在發顫的感覺。
白濤和林淑娟應該恨聿司徹才對,怎麼會讓他進來白家?還有聿司徹是怎麼知道她在這的?
「爸……」白柔看見白濤回來了,聲音立刻變得楚楚可憐,充滿委屈。
白濤從小就將白柔捧在手心里寵愛著,哪里容得她受一點點的委屈,可是這些天因為白霧和聿司徹的事情,沒少傷心掉淚,看的白濤都覺得心疼,自然將責任都推到白霧身上,「你又怎麼欺負你姐姐了?搶了她的丈夫還不夠,還想要對她做什麼?」
對待她與對待白柔是截然不同的態度,這一點讓白霧的心猛地被一刺,清美的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所謂的父親心中,到底算什麼。
看著她的樣子,林淑娟心有不忍,「白濤,算了,這事情已成定局……」
咬著下唇,白霧的眸子閃著倔強的光芒,看向林淑娟,「我的事不用你管!」
白濤眸光一寒,想也不想的就朝白霧揚起手,事情發生的太快,白霧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巴掌橫過來。
可只是掌風掃到了她的臉頰上,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出現,睜開了眼眸,聿司徹正站在她旁邊,結結實實的挨了那一巴掌。
所有人都怔住了,白霧看到了聿司徹的臉上出現了清晰的掌印,白濤這一巴掌的力氣之大,讓他的嘴角都滲出了血絲。
白霧張了張嘴,眼眸泛出淚光,「爸爸,您除了會打我,還會做什麼?」
白濤的臉色變得鐵青可怖起來,聿司徹在他發作前已經摟住了白霧,聲音雖然恭敬卻有些冷,「我們還要去挑結婚戒指,我先帶霧霧走了。」
看著聿司徹和白霧離開的背影,白柔的臉都變得微微扭曲起來,垂著的雙手彎曲起來,指甲深陷掌心中也不覺得疼痛。
*
靜謐的車廂中,兩人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聿司徹將車停在萬達廣場,白霧才從自己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她的眼楮澀然的幾乎睜不開,往聿司徹那邊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他的嘴角處還掛著血絲,從車台處抽出一張紙巾,去擦他嘴角。
任她認真的擦拭著他嘴角的血跡,末了,聿司徹溫熱的大掌才覆上她的手,然後轉過頭,陰佞的黑眸似笑非笑,「霧霧,原來在你心里,我是狗皮膏~藥,嗯?」
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件事,白霧的手一顫,「我……」
聿司徹根本就沒給她解釋的機會,眸光輕閃,「狗皮膏~藥是怎麼貼在人身上的?像這樣……?」說話間,他的手掌猝不及防的往下,按拉住她的腰肌,往上一提,兩人的身軀貼合的緊密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