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受？難受的想要哭？」聿司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已經站到了她的身後，淺薄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上。
眨掉了眼角的濕意，她轉過頭看他，「昨晚，謝謝你。」
聿司徹深邃眼眸里的意味不明，拉著她縴細的手腕，「下去吃點東西。」
她異常的乖巧，只是點了點頭，一語不發的任他拉著她，走下去。她如今，腦子里要想的東西太多，根本就無暇去和聿司徹說些什麼，或者是做些什麼。
他給什麼，她都吃，他說什麼，她都像是沒有听到，只是安靜的，像是機械人一樣咬著手中的面包，不悲也不喜。
聿司徹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最受不了她這樣，他寧願她在醒來之後大哭或者大鬧一場，也不要這樣半死不活的。
當下就按住了她的手，將她手上捧著的牛女乃拿走，「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白霧被嚇到了，肩膀縮了一下，張了張嘴，啞著嗓子道，「聿司徹，你干什麼？」她說出來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她是真的覺得很難受，她有多辛苦才忍著沒掉眼淚，他知道麼？
她似乎總是這樣的沒用，總是喜歡掉眼淚，趙曼也曾經說過她，好像除了會掉眼淚之外，什麼都不會了。
她沒有白柔那樣的聰明，沒有她那樣的能干，更沒有她那樣的討喜。
所以，所有的人都喜歡她，連她的親生母親，都當著她的面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希望白柔是她的女兒而不是她白霧。
從小到大，別人都喜歡白柔，除了衛秦，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邊，他們總是分享著心中的喜悅與悲傷。
可是今天這一切都打破了……
衛秦不再是對她好的那個衛秦，他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她紅著的眼眶聿司徹不是沒見到，可她忍著不哭的樣子也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繼而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捏住她的下顎，「我說過叫你離他遠點吧？」
白霧只覺得下顎被掐的生疼，吸了吸鼻子，紅著眼眶，冷眼的看著他，依舊一言不發。
放開了她的下顎，聿司徹改為攬著她的肩膀，往客廳里走去，攝像機連接了電視，他按下了遙控器，那些曖mei的場景出現在巨大的電視屏幕上，挑戰著她的神經。
呼吸加促，白霧搖著頭，聿司徹卻依舊不放過她，坐在沙發上，點著了一根煙，「衛氏集團最近因為投資決策失敗，股票大幅度下跌，他們四處踫壁，銀行不肯借錢，各大企業更是避他們如蛇蠍，尤其是你們白氏，在衛氏還沒出事之前和它稱兄道弟的白氏，更是避之不及……」看了她一眼，聿司徹笑了笑，「前天，你那所謂的姐姐卻親自找上衛秦，第二天，衛氏的賬戶就多了一筆錢……還有這攝像機，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答案昭然若揭，幾乎將白霧逼至崩潰，她大喊一聲，「別說了……！」
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