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媚搖搖頭,「那只是對外界隨便說的一個年齡,我的真實年紀已經有五十歲,生我兒子那一年,我剛好二十歲,如果我兒子還活著的話已經有三十歲了。
我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柳媚就把她如此機密的事情告訴我,或許是我和她相似的經歷引起她的共鳴吧,才會對我暢所欲言。
「那你的兒子呢?」我一臉關心的看著柳媚,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保養得看起來像我姐姐的女人,居然已經有五十歲了。
「那時的我因為年輕,根本就不懂什麼愛情,那時我大學期間到一家公司做實習生,遇到公司老板的兒子,他熱情如火般的追求我,很快就俘獲我的心,當我生下兒子後,我才知道他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讓我給他生一個兒子,因為他的發妻不能生育,那時的我根本就沒有能力養活我的孩子,面對他們那樣強勢的家人,我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他們甚至揚言威脅我,如果我敢和他們要孩子,他們就殺了我的父母,我父母為了保護我,接受他們的錢,帶我到了法國,在那里,我像瘋子一樣過了三年,我媽看到我整天像瘋子一樣想兒子,就對我說只有我賺很多很多的錢,才能把兒子要回來,後來,在街上遇到一位服裝設計師,我看到他畫的衣服真的好好看,我就讓他收為徒,那時的我,沒有一點服裝設計的根基,我就告訴自己為了兒子,我一定要努力,終于,在我不管的努力下賺了人生第一桶金,我興奮的辦了護照回國,卻得知那個男人已經破產,而我的孩子也不知所蹤,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找我的孩子,這次回國,我會在這里逗留一個月,如果再找不到我的兒子,從此以後,我就放棄找尋兒子,專心教我的弟子,將我師傅對我的心願傳承下去,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做我的徒弟,在這一個月內,你好好準備準備,辦好護照,隨我一起去法國。[詞*書/閣]」
我听到柳媚的話,心里唏噓不已,也明白了為什麼這麼美麗優雅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會零緋聞,也沒有嫁人,原來她曾經歷過那樣撕心裂肺的疼痛,硬生生的和自己的骨肉分離,一直在尋找她的兒子。
「你已經尋找了這麼多年,就這樣放棄,你真的甘心嗎?」我心疼的問。
「所以我在看了你那篇郵件之後,真的很後悔,為什麼沒能像你一樣,性子軟一點,委屈求全一下,繼續討他的開心,或許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對我不會那麼絕情,或許我會慢慢的奪回自己的孩子,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連自己孩子一面都看不到。」柳媚一臉後悔自責的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原來她是在拿我當教材呢,只是如果她當年真的那樣做了,又會有她現在的成就嗎?
如果在成就與孩子之間作選擇的話,大多數的女人都會選擇孩子吧!
「你有關于你兒子的信息嗎?我可以幫你一起找你的兒子,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嘛!」我微笑道。
柳媚從包里拿出一個錢包,在錢夾里有一張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老照片,邊緣都有些退了色,在照片上,我看到一個紅撲撲的嬰兒,睡在襁褓之中,我所看到的剛出生的嬰兒長得都是這樣,根本就分辯不出來容貌。
「這是你兒子剛生下來的樣子嗎?」
「沒錯,這是他剛生下來第三天,我拍下來的照片,他在我身邊只待了一個禮拜,就會他們搶走了。」柳媚聲音傷感的道。
「難怪你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你根本就記不清他的長相,又怎麼能找到他呢?這麼多年,你也不知道他變成什麼樣。」
「我知道,我知道,在他的後面肩膀處有一顆像月牙一般紅色的胎記,每次有人來認親的時候,我都會看他有沒有那個胎記,然後再進行DNA鑒定。」
「哦,有這樣一個認親的胎記也好一些,你放心吧,我相信你兒子一定也是一個非常出色的男人,我們在尋親的時候,完全可以排除那些平凡無為的人,針對那些比較有能力,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其他年齡段也完全可以排除。」我分析道。
柳媚微微一笑,「不管他是平凡無為還是能力非凡,只要是我的兒子,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現在我不求其他,只其能夠找到他。」
我動作自然的拉著柳媚的手,堅定的道︰「會的,一定會的,你一定可以找到你的兒子。」
我和柳媚吃飯的時候,宋毅的電話打來,問我應征情況怎麼樣,我告訴他正在和柳媚吃飯,他一听立刻說他出來談業務,離我們吃飯的地方不遠,說什麼也要來一睹大師的風彩。
在得到柳媚的同意之後,宋毅在十分鐘後敲響包箱的門,看到柳媚,根本就不用我介紹,非常自然的和柳媚打起招呼。
面對宋毅,柳媚像電視屏幕上看到的那樣,滿臉的冷漠疏離,並沒有太多的話語,反倒是宋毅,今天話多的像個話癆,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我看到柳媚臉色有些不好看,連忙拿著酒給宋毅倒酒,「讓你來吃飯的,不是讓你來說話的,你消停一會行不行?」
宋毅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話多了,有些尷尬的道︰「對不起,柳大師,我從小就沒有親人,今天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你,就覺得像家人一樣親切,所以一時沒控制住,話多了,請你不要見外。」
柳媚的目光在宋毅臉上打量了起來。
我听到宋毅的話,心中一動,頓時想起宋毅的身世,宋毅也是一個孤兒啊,他說他對柳媚一見如故,難道他……。
我這樣想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假裝手抖了一下,酒瓶里的紅酒一下子倒進宋毅的胸前,將他白色的襯衫弄得狼狽不堪。
我連忙道︰「這一片也沒有賣衣服的地方,你快把衣服月兌掉,讓服務員去洗一下,烘干,一會才好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