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樸東洙咳嗽了一聲。權志龍卻像是沒听見一般,繼續摟著寶少女。
個無賴,樸東洙暗罵道,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好基友提到這少年就是一臉黑色。而作為真*養父的他來說,看到這一幕臉比之不動聲色的都敏俊更黑了幾分。
不過,樸東洙是誰,他可是千年不死的老妖怪,心中越不爽,臉上的笑意就越和煦。
「小寶,或許你應該先給歐巴一個解釋?」
樸東洙一開始這種違心的笑,秦妍寶就忍不抖了抖。
「咳,什麼解釋?MULA。」秦妍寶看著那張狐狸臉,堅決把無(chun)知(meng)扮演到底。
樸東洙眯了眯眼,看了眼他眼中的外人,權媽媽和權先森,最終還是決定回家再好好拷問秦妍寶。
「病人還需要休息,今天的探望時間到了,請幾位離開吧。」
樸東洙和都敏俊兩人與權志龍相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意味不同卻相似的警惕。
半小時後,醫院天台。
權志龍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垂下的劉海隨著高台風隨意揚撒。側著臉頰看向一旁氣質迥異但不容忽視的兩個男人。
抿了抿唇。好吧,那個家伙就是秦妍寶口中的老妖怪。
抽了抽眼角。這都算是老妖怪的話,這個世界的老年人都要滅絕了。不過,是妖怪麼。這樣就不足為奇了。
「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樸東洙足以令人瘋狂的身材斜靠在欄桿上,揚起的頭在陽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這確實是一個容易吸引人類目光的男人。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呲」的一聲,權志龍熟練地點燃了叼在嘴邊的煙。
養父什麼的別開玩笑了。他的眼中,只有兩只意圖不軌的豺狼罷了。更何況,眼前這家伙剛剛自稱什麼?OPPA
「那你知不知道那一個星期她究竟去哪里了。」樸東洙雖然依舊帶著笑容,但是眼中沒有一絲笑意。看著權志龍的眼神冰冷。
那一瞬間,權志龍覺得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封鎖了。彈了彈煙灰,他插著口袋臉上依舊平靜。果然不是普通人會有的氣勢麼。只是,他也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這或許應該問你請的代理監護人吧。」他直視向一旁的都敏俊。
樸東洙收到秦妍寶的消息是在半個月前。等他處理好當地的所有事情,又過了半個月。所以,今天,他也不過是剛剛到而已。
但這半個月來,他網羅的地下勢力好歹也收到了一些消息。一個月之前,秦妍寶孤身去了日本,之後過了有一個星期,一個陌生的賬號買了一張飛機票送她回來。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讓秦妍寶全身將近百分之四十的細胞崩潰,雙眼失明。而秦妍寶身體內那股暫時被壓制住的力量,每時每刻都在試圖再次進行新一輪的破壞。雖然這種破壞程度跟不上秦妍寶自我愈合的能力,但樸東洙不難發現,秦妍寶身上的先天靈氣正在淡薄。原因,可能也與那股未知的力量有關。當靈氣被徹底消耗完的時候,秦妍寶自我恢復的速度是否還能跟上毀滅的速度,就很難說了。
這件事除了他,就連主治的醫生都不清楚。
另一件讓樸東洙注意的是。韓國黑道界,竟然有人不知死活地掛上了秦妍寶的懸賞令。雖然一掛出來就被他手下的人給取締了。但也足夠樸東洙心生警惕。相對于已經由山口組獨大了的日本黑道界,韓國的黑道雖然由他所掌控了主要勢力,但仍舊有許多不長眼的見縫插針。這也是他暫時處理不了的。畢竟他的主要業務可不是混黑道上。短時間內追查出來源還是有些困難。
三人不由都陷入了沉默。這意味著秦妍寶不說,他們就不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月前權志龍和秦妍寶被一起送到醫院的事情處理得很干淨,並沒有驚動任何媒體。高燒的權志龍錯過了第二天娛樂圈關于他那場床戲的聲討。事實上,就算他清醒,恐怕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現在有一個人對他來說,比這些更加重要。而實力決定一切,盡管事情的影響度不小,但也只側面折射著G-Dragon這個名字在娛樂圈具有著怎樣的力度。
宣布回歸之後的1月BigBang每個人都幾乎忙得不可開交。權志龍還每天雷打不動地來醫院守幾個小時,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更何況前不久他才剛被送進醫院。也正是因為都敏俊和樸東洙明白眼前這個還顯稚女敕的少年並不是玩玩而已,才默許了眼前的情況。否則以他們的能力,即使是國家元首,也是不必要給什麼面子的。
樸東洙這一回回來似乎沒有打算再像過去幾年一樣低調下去了。不過是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就在江南區另外配置了一套房產。雖然某寶很是懷疑這是不是他從好基友都敏俊先生地方敲詐來的。這幾年來,秦妍寶已經充分認識到了都敏俊這個包租公坐收房租的強大能力了。大半個首爾都是他家的,還能夠更凶殘一點麼。
豪車,公寓都有了,秦妍寶終于安心回到了從前的米蟲生活。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她更加頹廢了。因為失明,某個老妖怪果斷地給她辦了停學手續。某寶整天的活動大概就是听著電視機里蠟筆小新「哇哈哈哈」的聲音。
樂呵樂呵著她就閑不住了。難為她一把懶骨頭也快覺得發霉了。只是樸東洙先生的警告天不怕地不怕的秦妍寶也不敢就這麼反了。從山口惠子的口中她可以大概猜到一些原因。道上對她的追殺還算挺凶殘的。懸賞令被壓下又彈起,賞金也一天一天地水漲船高。這麼大的手筆讓秦妍寶都快有提著自己的腦袋送上門的沖動了。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以她現在的情況自己也打算再橫生枝節了。听說松下藤川最終還是賠上了幾乎全部的弟兄,在山口組的槍火下逃了。走的是海路,不知道去了哪個國家的小窩點。以山口惠子來看,沒了他背後那個恐怖的人,他是翻不起風浪了。
回想起樸東洙送她回家的當天,她就忍不住皺眉。對樸東洙,她本就是沒有打算隱瞞的。她的一切,恐怕樸東洙比自己還要更加清楚。之前不想通知他前往日本的事情也只是因為秦妍寶了解樸東洙。盡管看起來樸東洙一點都沒有監護人的自覺,但如果她面臨什麼威脅到生命的危機,樸東洙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而這件事情卻是她必須要全力以赴的。
記得那一天,她說完事情經過之後,樸東洙就一陣沉默,之後就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來秦妍寶才知道他是回去了中國一趟。至于目的,秦妍寶沒打算清楚。回來後的幾天,樸東洙一直都跟著秦妍寶窩在這個小公寓里面,硬是穿著西裝跟在她後面跑前跑後的。把自己當保姆用了。雖然這美好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樸東洙就恢復了原來冷艷高貴的模樣,把據點再次改成了寵物店。但這並不影響秦妍寶懷疑樸東洙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
閑得無聊的秦妍寶就喜歡睜大了眼楮「看」血紅色的天花板。一遍一遍地梳理著那些不甚清晰但又不會黯淡的回憶。像是回放著走馬燈一般看著,時而笑著笑著便留下了眼淚,時而哭著哭著也忍不住噴笑出聲。那個稚女敕的自己,溫暖的家。那個迷惘的自己,因為遺忘鬧出的所有笑話。現在看來,都一點點沉寂下來。
這一次淋灕而極端的戰斗,像是解開了她內心的一把鎖,不,或許是,好幾把。
她從來不需要去躲避什麼。秦族人每一個是孬種的。她也從來不需要拒絕些什麼,還是在一點一點明白自己心意的現在。只是,這些的前提是作為秦族人的職責和義務全部完成。現在的她,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想到爺爺就睡在這座房子的地窖里,秦妍寶的心中很是平靜。不需要很久,我會帶爺爺回家的。
只是,每當眼中的猩紅色有向那些回憶蔓延的趨勢的時候,她就當機立斷閉上眼楮,完全地讓自己陷入黑暗中。直覺告訴她,如果任由紅色蔓延,會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也因此,秦妍寶曾經懷疑過自己現在的狀態到底是不是失明。哪一個瞎子眼前居然是紅色的。
不過說起來,這具身體的體制問題倒是被壓制了不少。自從失明之後,她就能感覺到自己完全不需要依靠樸東洙藥水的隔絕作用,本身的靈氣似乎在一晚上之間夾雜入了其他,不再那麼吸引非人類了。但對她的影響,即便是樸東洙,也不是很確定。
作者有話要說︰唔,今天蠢k去玩耍,發遲了些鞠躬~~~
咩,過度章~~~不賣蠢~~正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