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閑來無事,陽光也還算好,關鍵是,心情極好……
也不想練字了,索性去給姐姐請安,沒有遇見胤禮和胤?倒覺得有些遺憾,坐著跟姐姐說了回話,便說回去了。路上實在無聊,想著好幾日不見十七了??
不知道這個家伙最近在忙些什麼??「巧兒,這幾日十七爺可有來過,」巧兒見我問道十七,倒也不稀奇,笑了笑說「來了,都是在書房。今天應該也會來的。」,听著巧兒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開心,不免的喜形于色?
一向對我心細如塵的機靈鬼巧兒,見我如此,笑得理所當然,毫不避諱的問道,「格格,是不是想見十七爺了」,「恩,是啊」我不加思索的說,卻看見巧兒抿嘴一笑,看著她的反應,也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們都把男女之別看的很重,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豈不是承認自己對十七爺有情??想到這里真的是一個寒戰,跟這群人一起生活,實在是???唉?還能說什麼?只好裝作視而不見,保持沉默。
我有我的主意,又想不被扼殺在搖籃里,以各種理由在園子里大轉因為,因為想見到十七爺,又不好去書房找他,如果被四爺知道不知道又怎麼折騰我了,想著不能找十七,不如就在,這院里打轉我還不信了就遇不到十七爺,巧兒由著我胡亂的逛著,自己只是偷笑,大概是明白我想見十七的心思,由她笑去吧。
古人誠不欺我,果不其然,半道上正好看見十七出來。巧兒更是開心了,十七爺見我在不遠處,很給面子,走到我身邊,打趣道,「看你在這轉悠好幾圈了,這是專程等我呢?」。
見他笑得如此真誠,想來已經釋懷,試探道,「十七爺今天回去那麼早嘛?可是有事?」,十七爺見我這樣問,說道,「沒什麼事」,我心領神會,正想著怎麼開口,只見十七盯著我看,半響說道,「怎麼有事求我??好久沒見你這樣了???」,我笑著看著他,想到來了這麼久一次都沒有出去過,依著蘭軒的性子,拽著他的胳膊嬌嗔的說道,「十七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帶我出去玩吧」,他大概早已猜到我會如此說,笑著打趣道,「想出去找我四哥批準不就得了」
說著就要往外走,我一看,這家伙怎麼就坡下驢???急忙拉住他,「十七爺,」他見我懇求的如此真誠的眼神,實在拗不過我,笑著說「那我去跟四爺打個招呼」,我又拉住他「哎,不可以,十七爺你知到四爺的脾氣,這事指定不同意,你就好人一下,帶我出去,出去玩一會兒,一小會我就回來,好不好?好不好啊?!」。
我扯著他的胳膊不放。看我如此,他笑著說,「要是不帶你出去呢?」,我听見他的話,假裝生氣,甩開了他,提步就走,他追了上來,拉起我的手,笑著往外走,邊走,邊說「哪有那麼小家子氣的格格,帶你出去就是了」我笑著,但是他步子走得有點快,我只能跟在身後一路小跑,說道「多謝十七爺」。
大街上人潮涌動,各種叫賣的真的是聲聲入耳啊,現在可是康熙盛世,街上的熱鬧繁華是不能形容的,見我躲閃的快,他牽著我,說道「還是我牽著你,若是跑丟了,四哥不得罵死我了?」,我笑著不在管他了,他怕我走丟,我像放飛的小鳥,上躥下跳,心里甚是開心,看見什麼都是好奇,但是十七只是搖頭,沒辦法,人家是皇子什麼物件沒有見過。
轉眼,到了用午飯的時間,可我的心告訴我,她現在不想回去,我跟在他身邊,他低頭看我時,正對我我滿不情願又極具委屈的表情,他看到我這樣的樣子好笑道,「不想回去」我看著他是有意問我果然知我者莫若十七爺,我忙的連連點頭,回道,「恩」,十七看著我這樣,又是一笑,拉起我就走「看來四哥平時嚴謹還真是束縛了你,得了,就陪你瘋一天」。
見十七如此爽快,我當然是高興的不能自已,「謝謝十七爺」。我連忙道謝,也不知他是否听到,便開心的左顧右盼起來,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好久沒有來到眼前了,剛出雍親王府的時候我竟然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個世界這麼寬闊,這麼迷人??可是如今還是得回到那個所謂的王府,對于我來說就是牢籠。不過還說舒坦一刻是一刻。
一直到用過晚時間,我以府中飯菜十日九日都一樣為由不願回去,十七拿我實在沒轍,只好陪我一起下館子,並且承諾這回是要請我吃飯,他好似對這條街道很是熟悉,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胡同,抬眼望去,一家規模不算太大,卻客流量不錯的飯館映在眼前,面匾上金燦燦的四個大字,讓人覺得很是親昵,我念道,「有緣飯莊??」,十七見我的語句是疑問,打趣道,「怎麼瞧不上他??」。
見他如此問,我說道,「才不是呢?我看這飯莊,地處偏僻,客人卻是絡繹不絕,想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了??」,十七會心一笑,贊道,「有眼力、、、」,邊說邊領著我一起進到飯莊的大廳,廳內的設計與外觀一樣,並不是金碧輝煌,只是覺得很溫馨,我正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飯館小二已經熱情如火,「喲,十七爺您來了」,「還是老規矩,您樓上請」,說著領著我們向二層小樓走去,見胤禮習以為常,我問道,「你常來??」。
胤禮回道,「偶爾幾次」,小二安排胤禮坐在南方靠窗處,不往下看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只是看了一眼卻不想回眸。
因為坐在這兒,可以觀察道落下熙熙攘攘的街道,還有萬家燈火的溫馨,只是落下西北角,一個賣香餑餑的老頭,引起了我的注意,雖已年邁,可是依舊神清氣爽,而且生意很不錯的樣子,見胤禮也在關注他,我問道,「他們家也有???」,胤禮一開始沒有明白,後來才知道,我說的是香餑餑,忙的回道,「沒有、、、」。
這個答案讓我有些失望,胤禮笑問道,「怎麼想吃???」,我不假思索回道,「嗯、、、、」,胤禮鄙視道,「這是什麼邏輯,進了飯館了?又在想著路邊攤??」。
見他如此,我故意嘲弄道,「知道這樣的邏輯與你的身份不符,不必如此提醒我」。
胤禮剛想反駁我的話,只听見,不遠處的小二說道,「喲,這位客官,樓上也沒有座位,要不委屈您,改日再來?」。
原來,兩個年紀相仿的姑娘也來這家飯館吃飯,只可惜來得不巧,最後一張桌子被十七奪了去。
只听另一個姑娘,理直氣壯,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旁人開飯館都是往里請客,您們還有往外攆的道理???」。
小二見姑娘如此得理不饒人,忙的賠禮道,「真對不起,小人???」,那位衣著鮮艷的姑娘,應該是個大家閨秀,見丫頭這樣無禮忙的說道,「沒關系,我們回去吧」,我觀察半天,發現胤禮故意不看她們一眼??難不成他和她們認識???
不管十七的反應,忙的起身,走到她身邊說道,「這位姑娘若是不介意,可否願意與我們一起入座??」。
胤禮大吃一驚的看著我,我卻笑得得意,他那我沒辦法也站來起來。
只听那位衣著鮮艷,溫婉賢淑的姑娘說道,「這位姐姐不介意,我們當然也不會介意」,原來她們是一主一僕,後面的丫頭長的甚是機靈,見到我忙的請安。
而剛才一直背對著我的人卻長相乖巧,面色如春,行為舉止甚是雅致,我招呼她與我同坐,她見到胤禮時疑問道,「這位是???。
胤禮坐直了腰板,盯著我眸中盡是得意,好似在說,我看你怎麼介紹。
見他如此,不再理會胤禮回道,「哦,我姓金這位是家兄」,胤禮一听,差點被水嗆到,直勾勾的看著我。隨後是一抹笑,笑得很得意我不解的看著他。
只听那姑娘行禮道,「金公子好」胤禮習以為常的見禮,「嗯、、、」的一聲,沒再搭話,我鄙視的看他一眼他卻依舊在笑。
「我瞧著剛才的姑娘長得挺漂亮」,回去的路上,我對著胤禮試探道。
胤禮見我又說起剛才的事,笑問,「是嗎??」,見他不為所動卻笑得意味深長,我又問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胤禮毫不猶豫道,「相府,張廷玉千金」,我微楞?張廷玉的女兒,怪不得看上去那麼有眼緣??「真的啊???」。
「不過是義女罷了」,胤禮又一次讓我大吃一驚,不過,看著胤禮好似很了解的樣子,我故意問道,「你對她很了解???」。
胤禮猛的醍醐灌頂,回道,「沒有、、、」,見他如此反應,就知道他在說謊,我追問道,「真沒有、、」,誰知十七卻很準的投了一顆定時炸彈,回道,「快點回去吧,要不然小心四哥數落你」,沒想到這句話,真的就讓我乖乖就範……
站在雍王府的門前,我卻覺得自己這麼進去,會成為俎上魚肉??看來關鍵時刻,還是得求救十七才好,十七大概看出我的心思,嘲弄道,「敢做不敢當,算什麼英雄??」,「十七爺沒听說過,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嗎??」,「走吧、、、」
大概是十七在場姐姐也不好說我什麼,只說,「回來就好」,姐姐並沒有訓話,看來時胤?不知道了???亦或是胤?已經準許了我和胤禮今日的事??
第二天給姐姐請安,四爺沒在,說是早朝去了,見姐姐盯著我不放,只能訕笑著坐在姐姐身邊,姐姐看著我,搖頭輕嘆,見她如此我不安的問道「姐姐,四爺他?沒有責怪十七爺吧?」姐姐听著搖搖頭,邊說「你呀,自己闖禍,還連累十七弟,下次不許再這樣了?知不知道?」。
我點著頭,說道「不知道四爺怎麼責罰十七爺的?」姐姐笑著說「行了,王爺不會的,你呀?放寬心」,「但是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看姐姐認真,只好答應。
回到房間,想著以後不能出去心里郁悶,坐在軟榻上發呆。巧兒神色慌張的說「格格,爺讓你去書房,找了有一會子了。」我慌忙站起來,「四爺找我,?」,巧兒點著頭,我吁了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走到書房,沒辦法,不想進去,還是厚著頭皮,進入書房。
我進去時,四爺在看折子。可是奇怪,我到了他沒察覺??還是以打算要以靜制動???
我立在珠連外,見他如此,何不以靜制動???忙的給他請安道,「四爺吉祥」他端坐在簾內,觀察我半響,卻並沒有叫我起來,隔著珠連,他深邃的眼眸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柔情?我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應該自打我見到他是,他的眼中一直都盛滿冷意,許是看我一直半蹲著,良久才淡淡的說「起來吧」我起身抬眼竟然盯上了他深邃的眼眸??眸中好似摻雜著一種戲謔??難不成他在笑我當初拒絕胤禮?如今卻和他單獨出去???想到此處,忙的低著頭不敢看他,他掀開簾子走到我身邊,冷冷的問我「你怕我?」,我不敢看他,更不敢說是,只能依舊低著頭,回道,「沒有,蘭軒只是知道自己理虧,不敢造次」。
他依然站在離我很近的地方。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切聲音都戛然而止,他就那樣的看著我,毫不理會我們兩個現在距離的**,滿屋子就我們倆個,安靜的我都可以听見自己的心跳,怎麼辦,誰來救我?我正想該如何自救,他卻不按套路出牌,沉聲道,「把頭抬起來」這句話,放佛穿透我的耳膜,一時間腦子里嗡嗡作響?抬頭,慢慢的會上他的雙眼,本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兩座冰山,卻發覺自己看到了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孤寂。
我一驚,忙的把頭低下,他放佛不好奇,我的表現,毫無溫度的說道,「以後想出去,過來親自告訴我,我自會答應,如若再去麻煩十七弟,可就是你的不是了,知道嗎?」明明是件好事,但是他說的雲淡風輕,又冷冷的,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看著他,他看著我,這一次我竟然看到他嘴角的弧線???我正驚訝,他打趣道,「怎麼,你不樂意?」。
我忙解釋「不是,只是有點受寵若驚,謝四爺」他听到我的話,一個淺笑轉身回到書桌前站定說「回去吧」。看著他這回這麼好心,心里一直不敢相信??只是站在那里打量他。
他抬起頭看著我在?笑了笑說道「還不走?」,我一愣,轉身走出了房間,卻不知為何心里像是開出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