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美人劫 第二十五章 弘晝病重

作者 ︰ 風信子的寓言

自從十六爺知道我的故事,對我更加信任,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告訴胤?亦或是不方便問胤?的話,都會告訴我。

從胤祿的口中得知,原來,胤祥真的患有腿疾,康熙四十九年以後他失去了自己同胞姐妹,這件事讓他過于悲傷促使他的腿疾加重了,所以一直不便走動。

五十一年,或許是八爺跟大阿哥聯手設計陷害了胤祥,才讓康熙如此氣氛,他是去過養蜂夾道受苦,不過當時去的不止他一個人,沒過多久就被釋放出來了,之後又遭到陷害才迫使胤祥從此失去了自由,一蹶不振的胤祥又被腳疾纏身,所以才會這麼久沒有任何消息,但是就他的子嗣而言他又是過的不錯的。

康熙五十五,到五十九年,他添了好幾位孩子,尤其看得出他與嫡?晉。兆佳氏的感情是極好的,甚至到了專**她的地步,知道他沒事就好了,心里也安慰了許多,不過將來他從一個閑散阿哥,到事事親為的怡親王,也是他英年早逝的重要原因,歷史學家說其實胤祥是勞累過度才去世的,不管如何,只要他當下過的好就好、、

轉眼間已到中秋,每天枯燥無味的生活已經把我的凌角磨平了,我拖著下巴在水邊嘆氣,一聲,倆聲,三聲,听到背後有人說道「你這是嘆的什麼」,,原來是十爺,其實他也沒有那麼草包,人家可是和胤?一起被封的王呢,「十爺吉祥」,「起來吧,你這一聲聲嘆的,到底所謂何事」,其實與胤?相比,我還是比較喜歡老十的,畢竟他是率真,坦誠的,我瞧著他笑的自然,回道,「閑著沒事可做,嘆氣打發時間」,他笑的更歡了「呵呵,別家的格格小姐都在屋里繡花寫字,你如今這般自由還有什麼好嘆的」沒想到他對我的事情了解的還挺多??我忙說道「嗯,也是,多謝十爺提點」

他笑著看著我說道「看來你的日子過的太滋潤了所以才有時間胡思亂想」,「十爺難不成也想我去閣樓里繡花,那你們可就沒有人和你們聊天解悶了」,「呵呵,好了,快回去吧,待會四哥看你在這坐著,又該數落你了」,說著提步向書房走去,被他這麼一鬧心情大好。

索性去找姐姐,我進去時,弘晝也在,這可是個調皮的主,歷史上說他喜歡辦喪事,愛吃祭品,時不時的自己裝死讓家人圍著他哭,每日在府中胡吃海造,他做事荒唐任性,歷史學家說他這麼做其實是為了避免與弘時,弘歷之間的爭奪皇位做的韜光養晦,其實他和弘歷是同年人,都是五十年的生辰,不過比弘歷小幾個月,但是沒有弘歷機靈聰明,也罷不管他是故意裝瘋賣傻,還是真的韜光養晦,他的結局還算不錯的……

弘晝雖與弘歷同歲,但是感覺稚女敕許多,看到我時就跑到我身邊嚷嚷道「姨娘,四哥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府了」,他不說我倒是忘了,自從上次回府做了件衣服給他,我也許久見過弘歷了,見弘晝盯著我不放,我回道「姨娘也不知道,弘晝想你四哥了」,「嗯」,他點著頭恩了一聲,便站在那里玩弄著茶具,我抬起頭發現姐姐不在忙問「弘晝,你姨娘去了哪里」。

他頭也沒抬的說了句「年姨娘不舒服,姨娘說去去就回」,這是我來到胤?府中,覺察出的問題,年氏身子不爽的話題,越來越多,年妃本就是四爺府中年紀最小的?晉,但是她的身子過于盈弱,連她的幾個孩子最小的竟然沒有滿月就夭折了,就連福惠也沒能幸免,也難怪她這麼早就香消玉隕了,弘晝大概見我半天沒有說話,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姨娘在想什麼」。

我笑著看著他回道,「沒想什麼,弘晝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你額娘呢」,「我來給額娘請安,額娘不在我就想在這等她回來」,「姨娘陪你一起等,好不好」,「嗯,好」,他對我的提議很是贊同,開心的回著,只是一臉稚女敕的弘晝,眸中多了許多,弘歷弘時少有的童真,我道,「弘晝,你四哥對你好不好」,「四哥對我很好,四哥還常跟我說姨娘對他的好,」,「姨娘也很疼弘晝啊」,「弘晝知道,我額娘說姨娘你是個難得那麼喜歡我們的人」。

我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平時跟他們接觸的不多,但是听弘晝的語氣到讓我欣慰許多……

弘晝是個小孩子,所以沒有太多的共同話題,陪著他各自打諢一會,他便自己玩了起來,弘晝在那里把玩著手里的玩意兒,細心一看是塊玉佩,它竟白的一塵不染,我好奇道,「弘晝哪里來到玉佩」,聞言,他許是覺得我應該對這塊玉佩感興趣,看著我說道「十三叔送給我的」說著遞給我,我一听是十三忙接過認真研究著又問道「你十三叔是什麼時候送給你的」,「去年,弘晝過生日時」

去年,去年我也在,我怎麼沒有看到他,「你十三叔經常來府中嘛」,他眼巴巴的看著我回道,「偶爾一次」,我點著頭,思緒開始翻滾,與其說被幽禁不如說他是康熙為了培養胤?刻意打壓的十三爺,好讓胤?明白康熙爺放鹿回中原的目的,當其它皇子開始忌憚太子之位時,康熙為了幫胤?清除障礙,幾次費太子,但是卻故意找個種理由復立太子。

八爺的斃鷹事件之後這是何等大罪最後都允以原諒,十三爺卻因為一些小事,拘禁府中,為的只是要胤?學會韜光養晦,學會沉著收斂,作為帝王之才要提早知道孤寂的滋味,越想越亂,許是我情緒會嚇著小孩子,弘晝拽著我的胳膊說道「姨娘,你怎麼了」,我忙的收回了神,趕忙安慰到〞姨娘沒事」,弘晝又說道「今年弘晝也要過生日了,不知道十三叔會不會親自過來幫我過生日」。

我一听,是啊,不過一想,生日,弘晝是五十年的生辰,歷史上有記載,弘晝小時候生了場大病,差點小命不保,是十三處求醫問藥,最後治好了小弘晝得病,具體時間,弘晝八九歲,豈不就是今年,我一驚,看著他,到底是什麼病呢,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呢,十三爺真的會出現在府中嗎,一大排疑問壓的我喘不過氣了,弘晝似乎被我的樣子嚇著了,忙叫道「姨娘,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弘晝可愛的模樣,我雖不能改變歷史,但是防患于未然還是可以的,我安排道,「弘晝,你今日要記住姨娘說的話,從今日起,有個頭疼腦熱的就去告訴你額娘,要是不舒服記得立馬告訴你身邊的人,讓他們多為你留心」,他似懂非懂的眨著眼楮說道「知道了」,小孩子總是不知道大人的想法,沒一會他又開始玩起來。

突然想到他長大後歷史說他好似整日混沌,就知道在府中混吃,這是不是胤祥教他的,畢竟胤祥走過九龍奪嫡,他指定不希望弘晝受傷,所以故意讓他裝瘋賣傻,故意不引起他人注意,也就不用趟這趟渾水,自然落得清淨,想到這里終于會心一笑……

這幾日倒是格外清淨,也不知道他們整日忙的什麼,不過我無暇顧及別人,因為我這幾日時刻在關注弘晝,甚至平時不走動,也變成隔三差五去看看弘晝,今日想著昨日剛去過,也就懶得走動,剛落坐,弘歷傾門而入,這家伙大半年沒見越發的高挑了,「給姨娘請安」,看見他總是開心的「起來吧」,他又說道「今日給額娘請安,不見姨娘所以過來看看,姨娘近來可好」「我很好,弘歷呢」,「我也挺好的,就是在宮里悶的慌」

我一听笑著說道「那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殊榮」,「弘歷明白」,「宮里近日可有什麼事情發生」,「也沒有特別的,不過我听到太監說,十三叔的腿疾痊愈了」,我知道胤祥有腿疾,這個病患在這十年里,前後復發過不知道多少次,想必每一次都是痛苦的,如今好了我倒是很開心,說道「那就好」,突然我又問道「弘歷覺得你十三叔如何」。

他思索片刻說道「十三叔對阿瑪的情誼是別的叔伯比不了的,對我們十三叔更沒的說,跟自己的孩子一樣好,只是十三叔患腿疾多年,疾病纏身如今也很少在我們跟前走動」,我听著他的話,是啊,腿疾是另一個說法,他還是個孩子估計還不能明白大人的心思,恐怕四爺也是最後一刻才明白康熙爺的苦心,康熙爺這麼做,無謂又是幫四爺留住了一員猛將,據我知道的、、

康熙爺為了四爺登基之後的事情,也是做足了各種準備甚至不惜將為有功之臣,入監的入監,貶級的貶級,為的只是給新君一個籠絡人心的好台階下,四爺登基把那些大臣,提拔重用,他們定會對雍正感恩帶德的,想到這里我多少對康熙有些改觀了,弘歷見我愣神忙叫道「姨娘,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我忙的回過神來,怪嗔道說道「哪有想什麼,就偏你的事請多」,弘歷莞爾一笑,不在說話……

因為這幾日一直擔心弘晝,夜里睡的極不安穩,一有風吹草動我就會驚醒,四爺看我難得這樣,問了幾次,我都推月兌做夢了才驚醒,幸虧他沒有問我做的什麼夢,否則,我不知道自己得編個什麼故事給他,就這樣擔驚受怕的過了半月。

終于,如歷史所講,弘晝一病不起,連日高燒不退,滴水也不能進,此時的弘晝臉色蒼白,四爺,蹙著眉頭,揪心的看著弘晝,四爺的子嗣過于單薄,如今膝下只有弘歷,弘時,弘晝,如果他們幾個有個好歹??慶幸的事弘晝不會有事的,他可是活到弘歷登基的,此時我只希望十三爺快點拿來良藥,把小弘晝從死神的手里快些,搶回來,姐姐大概想起了,弘暉,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弘晝的額娘耿式早已哭的肝腸寸斷,姐姐安慰到「妹妹莫要難過,哭壞了身子,誰來照顧弘晝呢」,耿式無力的坐在姐姐懷里,弘歷,弘時,此時也已經專門從宮里帶了太醫回來,想必康熙爺也已經知曉,幾位太醫剛要行禮四爺忙說道「快些看病,不用那麼多虛禮」,太醫把著脈,又是皺眉又是搖頭,四爺急得忙問「怎麼樣了」,「王爺,小阿哥的病生的蹊蹺,還是讓臣等會診的好」。

幾個太醫陸續把脈,翻眼楮,四爺大概過于緊張額頭竟然冒出來汗,我走到他身邊拿起帕子幫他拭漢,他看著我滿眼的傷痛,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忙安慰到「不會有事的,弘晝吉人自有天象」,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弘晝的身子,弱小的孩子本就盈弱如今更讓人心痛了,弘歷弘時站在一邊干著急,弘歷問道「太醫,怎麼樣了」,幾個太醫束手無策,相互對視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搖頭,四爺冷冷的說道「本王命你們研究出個治病的方子,如若不然,提頭來見」。

幾個太醫嚇得呼啦啦跪了一地,耿式哭的更傷心了,弘歷走到身邊說道「姨娘,莫要太過難過了,五弟會沒事的」,耿式點著頭,我看在眼里也是干著急,四爺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冷靜,幾個太醫有束手無策,如今弘晝正在高燒一直下去可不行,我忙的走到弘晝身邊坐下,說道,「你們幾個去打幾盆寒水過來,拿些干淨的帕子」幾個丫頭听著吩咐立馬踱步而出,我又對太醫說道「我想法子把燒壓下去,麻煩幾位快些想出救人的良測」

四爺看著我有些疑惑但是沒有阻止,我掀開了弘晝的棉被,三下五除二解開了弘晝的上衣,丫頭此時已經端好冷水,我忙的走過去擰了條冷帕子,放在他的額頭,無意間觸踫到他的身子,天吶,好似要把人蒸熟了,四爺見狀忙說道「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幫忙」幾個丫頭開始穿梭在人群中,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他的身子沒那麼燙了,心里舒緩了許多,忙叫道「太醫」,他們又開始把脈,但是弘晝身上開始出現大片紅暈,嘔吐的厲害了,這是怎麼回事兒,太醫忙說道「王爺小阿哥這癥狀像是瑯瘡,這種病患極易傳染,還請王爺把這里化為疫區,免得其他人傳染了」。

四爺眉頭緊鎖,其他人開始慌張,我坐在弘晝身邊看著他,瑯瘡一般會張成包,然後流膿潰爛,但是如今只是紅暈,況且燒已經退了,這說明有了好轉,怎麼又會……我不信,我擔心的看著弘晝,四爺冷冷的說道「其他人各自回去,太醫留下醫治」,弘晝的額娘怎麼都是不肯走,哭著跪在那里哀求到「王爺,讓臣妾留下來吧臣妾只有弘晝自己,段不會離開的,王爺」,四爺扶起他「也好,你留下」,說著弘時和他額娘走了,弘歷擔憂的看了眼弘晝,隨他額娘也走了。

姐姐立在那里好似在等我,我看著弘晝,給他把被子蓋好,其實心里揪成了一團,四爺走到我身邊,扶我起來說道「你也回去歇歇,有事我讓丫頭通知你」我點頭示意,姐姐與我一起出了屋子,四爺好似安慰了幾句,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弘晝他們母子,回到姐姐屋里竟然都以到了晚膳的時間,實在沒有胃口,姐姐和我只是坐在那誰也不說話,我在想,十三爺什麼時候能出現呢,十三爺定有法子的。

愣了有一會,才發現姐姐呆若木雞的坐在那,我走過去,抱著姐姐,說道「姐姐別難過了,弘晝一定會好的」,姐姐听到我這麼說開始哭泣,她哽咽的說著「自從弘暉殤了之後,府里就只有弘時一個孩子,爺從沒有因為孩子夭折冷落過我半句,蘭軒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很愧疚,五十年府里添了弘歷,和弘晝,我更是百般疼惜是如己出,爺的子嗣本就稀少如今弘晝若是再出了事,我就更對不起王爺了」,我听著姐姐的話,心如刀割,哪個娘親不疼自己的孩子,何況弘暉的死,對姐姐而言就是食骨之痛。

我抱著她說道「姐姐別這麼說四爺從沒怨怪過姐姐,如今弘晝正在水深火熱當中,我們不能為他分擔痛苦,但是也絕不能給他跌份才是」,姐姐點著頭,示意她明白了,卻沒有再說話,許是擔驚受怕了一整天姐姐著實累了,我便回到自己屋里,剛入門,看見四爺坐在那里,眉間清蹙,眼楮通紅,我心疼的,抱著他,他環過我的身子,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好似要把我融進他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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