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晨起的地上,霜雪在朝陽下閃閃發光。
雖然沒有鳥語花香但是翠柏松香,墨竹藍天也顯得格外愜意!
偶爾一陣微風,雖然寒冷卻帶著竹葉的沙沙響覺得安樂許多。
我自一身碎花團紋旗裝,水雲鬢上梳起的是兩把頭加上雲紅色宮花,金黃色的扁方,扁方是雕刻亭台樓閣花鳥魚蟲,扁方的一段系著一支珍珠白的流蘇!
雖然屋內早早奉上炭盆,但是懼冷的依舊懷里抱著雲錦絲金瓖邊的段布手爐!
剛剛被巧兒盯著吃下一碗血燕銀耳羹,還未等我騰出功夫,巧兒又道,「再吃點吧!」
聞言,我自心里鄙夷胤?這個養肥計劃,自道,「不想吃了!」
巧兒見狀微微一笑,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麼遂不再催我!
耳邊剛想清靜,只听見簾外輕響,只听雙喜道,「主子,皇後娘娘來了!」
聞言,我自欣喜下了軟榻上前親昵的俏笑道,「姐姐!」
「姐姐怎麼來了?」
姐姐一身鵝黃色旗裝,頭上戴著八寶玉玲瓏鐺子,耳後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宮花,一旁的步搖在姐姐得體大方的襯托下,顯得美極了。
姐姐見我高興起來不顧身份,嗔我一眼道,「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我怎能不來!」
「下次不許獨自去哪?真的讓人擔心吶!」
見姐姐字字懇切,又帶著嗔怪我自乖乖回道,「我記住了!」
姐姐聞言,細細看我一眼,見沒什麼不妥才安心端起茶杯。
見狀我自想起裙帶關系的厲害,問道,「姐姐,?嬪之事,皇上有沒有說過要怎麼處置?」
姐姐聞言,自道,「嬪妃自戕是大罪,可是皇上念在範大人一門忠烈,並未深究!」
聞言,我自不太敢相信胤?會這麼輕易釋然,疑問道,「真的??」
姐姐見狀回望我一眼,自回道,「範家知道?嬪自戕後,便上書同罪又在府中跪了兩日,皇上即使有心責罰,也要念在範大人對聖祖爺一朝的忠心耿耿,眼下他既然不在為官又何苦為難!」,
一般這?不太像是胤?的作風,「皇上真的這麼想的?」
姐姐見我再次疑問,睨我一眼道,「這件事有什麼好騙你的。」
聞言我自向姐姐看去,雖然這話不知真假,但是想來自姐姐口中說出來的?也不能差太遠!
我自欣慰道,「那就好,只要不再連累無辜就好了。」
姐姐見我如此,寵溺的拉著我的手道,「你也不必只想著旁人,眼下又要到年下了事情比較多,我怕是姐姐顧不上你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聞言,我自向姐姐保證道,「姐姐放心,我不會讓姐姐分心的」
姐姐見狀一抹笑意在臉上化開,美美的道,「那就好!」
「弘浩呢?」
見姐姐問起弘浩,我自道,「去了熹妃宮中,回頭我親自帶著他去姐姐宮中用膳可好」
姐姐聞言,自寵溺的拂去我發髻上的碎發,回道,「好!」
送走姐姐,想著親自給弘浩做件衣服,所以親自繡起這衣服上的補子來。
雖然手工或許不敵宮中的繡娘,但是我覺得能為自己的孩子親手做衣服,實在是幸福不過!
從前不曾體會,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是什麼滋味!
眼下,只覺得我的孩子穿著我親自做的衣服,而後我看著他一天天長大那種感覺心里是暖暖的!
正窩心刺繡,胤祥帶著一臉淺笑自屋外悠悠而來,見我難得安靜一會沒有多言。
見他進了屋子沒有先打趣我?很不習慣,我自打招呼道,「十三爺!」,「你怎麼來了?」
不想胤祥聞言後,竟抬眉睨我一眼,自道,「怎麼?我不能來?」
聞言,我心無語,自道,「你們兄弟幾個怎麼都會說這句話?不愧是親兄弟!」
話至此處胤祥抬眉盯著我道,「那張琪之怎麼每次都出現,你們也是親的??」
聞言,我向胤祥望去,只見他一臉戲謔眉間笑與不笑都覺得話中有話,我道,「要說什麼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胤祥見我如此,直言道,「你也知道這樣說不好?」
話至此處我突然覺得自己理虧羞愧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自低眉不敢多看他,只見胤祥又道,「就不怕皇兄吃醋?」
聞言,我自信道,「他不會的!」
胤祥聞言,輕笑道,「是嗎?」
聞言我自向胤祥望去,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胤祥我見我盯著他看,回道,「蘭軒,他雖然是皇帝有胸懷承擔一切,但是他還是個男人,一個男人為自己的女人計較起來也會不顧一切。」
「這些難道你沒有想過?」
听著胤祥的話,我突然覺得自己成了啞巴即使有話至嘴邊可是依舊再也說不出口,「我??」
胤祥見我如此,嘆道,「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顧不得得罪不得罪,問你一句?」
「你身邊張琪之的人?」
聞言,我只覺得身上每一個汗毛孔都被打開,「不是的,是??」
我正不知要如何回道,胤祥攔道,「巧兒!」
不想胤祥一語中的,害我再也說不出其他胤祥見我低眉不說話,又道,「之前你失去心智,張琪之夜闖圓明園時我就看得出巧兒和張琪之不像是剛認識的!」
話至此處胤祥停頓片刻,細細向我看來,「蘭軒,你真的不知道她們私下有聯系?」
聞言,我自真誠道,「我真的不知道」
胤祥見我急起來眉間若蹙,說道,「我不希望皇兄察覺什麼,但是以他的聰明只怕比我看明白的早的多。」
「但是他為什麼一直沒有跟你戳破,我希望你可以懂得。」
「以後不要讓巧兒和張琪之私下透露什麼?」
「也免得皇兄為難」
胤祥話至此處,我略不明白道,「為難?」
胤祥見狀回道,「巧兒和你自小一起長大,待你的心思比皇後還要親,你們的感情那是不必說!」
「若是皇兄讓她去伺候皇後或是旁人,你會同意嗎?」
「只怕你不但不會同意,還會因為此事跟皇兄鬧的不愉快。」
「到時候只怕要得不償失!」
聞言,我明白胤祥的話,他是怕胤?夾在我和巧兒中間為難,他是怕自處置巧兒會傷害我們之間。
「我已經說過她了,以後她不會了!」
胤祥聞言微頓首,道,「你和張琪之的關系比較特殊,又偏偏皇兄和我又欠他太多,一時半會拿他也沒辦法,所以皇兄才一直沒有發作!」,「所以別再試探皇兄的耐心」
欠他的?胤祥是指張家當年冤案!
沒有想到事情過了那麼久,不安的始終不只有張琪之一人,還有胤祥和胤?這兩個有情有意的好兄弟!
我自欣慰道,「我明白的,放心吧!」
胤祥聞言,終于心里得到滿意答復,滿意道,「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