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下,天色猛的一暗,暴怒一喝的李沖達身上飛出一縷狂躁的氣息,那股氣息自離開李沖達身體的一剎那,便仿佛有了生命,自行溝通天地,狂斂天地靈氣,壯大己身。
「叱~ ~」
雷霆乍驚,忽地,一道水桶粗細的電光躍于雲層之上,這雷電紫色中泛著綠光,綠光中包裹紫意,那狂暴的氣息仿佛要割裂天地,破碎虛空,帶起空間陣陣抖動,仿佛在多一絲力氣,這片空間便再也承受不住!
這道雷電剎那間爆出的光芒刺的人不能直視,甚至蓋過了太陽的光輝,染得天地一片紫色。放眼望去,這道雷電出現的地方,周圍雲氣消失,植物枯黃,好似這一方天地間的靈氣在此刻盡聚于此雷。
「九天雷落咒」隨著李沖達一聲爆喝,指天的手指猛地一引,指向下方。那道狂暴的雷電瞬間消失在原處,同一時間又出現在易小川附近的一個人上方,攜無盡威勢對著那人劈了上去。
雷電的目標是一身葛衣長袍,有些和藹又有些猥瑣的老頭,那老頭抬頭望向天空中的那道劃破空間的雷電,又望向攬著楊艷立于空中的李沖達,眼里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不過這老頭並沒有坐以待斃,靜待雷電劈來。也沒見他有甚動作,背後的酒葫蘆猛的離身,飛上了天空,對著雷霆迎去。這葫蘆是一尊寶貝,迎風便長,于雷電相遇時已有數百米大小,水桶粗細的雷電被磨盤大小的葫蘆嘴吸了進去,妄想將這道雷霆消化在葫蘆里。
可是,舉世無敵的元神境李沖達,在暴怒狀態下施展出的雷法,是一個葫蘆可以抵擋的嗎?
「啪」
碎裂的聲音響起,這看似妙用無窮的葫蘆根本就沒給雷電帶來任何困擾,直接被雷霆擊穿了底部,朝著地面摔落下去。透過葫蘆而出的雷霆去勢不減,仍舊用暴虐的氣息鎖定了下方的目標,鎮壓而去。
「啊……」那老頭只來得及一聲慘叫,便被雷霆打在了身上,「霹靂啪啦, 里啪啦」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卻是那老頭身上不知還有什麼護身手段,色彩各異的護盾,一時間出現了七八個,但是都被雷霆擊碎,最後只剩下那老頭絕望的用雙手匯集起身體里全部的靈氣檔在身前。
這雷霆借了天地之力,又是從高空攜勢而來,豈是他那身體里星豪末點的靈力可以相比的?
「 嚓~~」卻是這老頭胳膊上的骨頭已經斷了,他緊咬牙關,面露猙色,青筋暴起,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近在咫尺的雷霆猛然一堆。這一推之下他身體朝後飄開了三丈遠,就是這點空間給他換取了足夠的時間,但是,他的雙臂也在剛才力量的激發下炸成了血霧,壯士斷腕,勇氣斐然!
「前輩,繞我!前輩繞我呀!……」借著這一點時間,這披頭散發的老頭連忙雙膝跪地,對著空中的李沖達和楊艷磕頭不止,絲毫不管斷臂處的血流不止。
「哼!」李沖達的冷哼聲在跪地的老頭耳邊炸響,震的他是三魂六魄都快要飛出了軀殼,但是,對于這老頭來說卻是無異于免死令牌,畢竟李沖達肯理他就代表了不再下手殺他。
「謝前輩不殺之恩,謝前輩不殺之恩……」這老頭又是一番跪拜,匍匐在地。
揮手間撤銷了雷霆的李沖達拉著楊艷走近易小川身邊,眉頭一皺,運轉一氣長生訣自天地間聚攏來兩束乙木生氣,神識一引,分別射向昏迷不醒的易小川和床邊的呂素二人。
「娘子,麻煩你好好照顧一下呂素,我已經用一縷生氣給他穩住了性命,你給她運功逼出逼毒就好。」看著神色萎靡的呂素,礙于男女之防,李沖達只有將她交給楊艷照顧。
善解人意的驚鴻仙子感覺到了李沖達心里對呂素的重視,雖說有些吃味,但是大局為重的豪情觀念之下,她並沒有發作,而是運氣尚不純熟的念力將呂素放在了桌子上,隨即臉上紫光一閃,翻手一掌對著呂素的後背就貼了上去。
李沖達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給易小川逼毒,只不過他的紫霞功力遠超過楊艷,運用起來自然更加輕松,暴起的先天紫霞真氣,隔空對著易小川就是一掌,帶動了易小川丹田里同源的真氣運轉,不過十息的時間,易小川便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口污血噴了出去。
現在李沖達終于明白了當初看電視的時候讓他郁悶的情節,易小川的穿越可是連同身體一起穿越,可不是魂穿。二十一世紀的人類,哪一位身上不是被自幼打了無數的預防針疫苗,怎麼可能貨如此容易就被瘟疫感染上。如果這瘟疫真是這麼厲害,會傳染給照顧易小川的呂素,那麼帶有病原的呂素為什麼沒傳染給被他找到的高要?為什麼沒傳染給她給易小川尋醫時接觸過的醫生,人群?
現在真相大白了,原來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給易小川下藥,這些人還是有本事的修士。弄死了呂素,讓易小川沒了牽掛,逼著他往修士集體織好的大網里鑽。本來這一切的事情都與李沖達毫無關系,但是當李沖達答應了呂公要將呂素完好的帶回去以後,這關系就大了。
李沖達心結所在,不許任何人觸他的霉頭。
這樣一分析,外面地下躺著的那個斷臂老頭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他就是劇中的神醫崔文子,也就是靈虛子口中的丹陽子道友。李沖達這一道雷電轟下,立刻發覺這丹陽子的實力不知道比靈虛子強大多少倍,難怪劇中崔文子行游天下,而北岩山人只能隱居世外,卻是因為崔文子實力高強,李沖達要是不出手,這世上怕是沒人能傷害他了。
「丹陽子,你活膩味了,竟敢對我弟子下毒!」李沖達劍眉倒豎,陰沉著臉對著趴在地上的丹陽子就是一聲爆喝。
「晚輩不知,晚輩不知啊!丹陽子要是知道此子有前輩這樣的師傅,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冒犯,算計于他呀~!」丟了雙臂的丹陽子,污垢滿面,披頭散發,跪在地上,哭得淒惶。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你就想這麼算了嗎?欺我門中無人是嗎?」殺了丹陽子對李沖達無甚好處,他現在只想將其多榨出幾兩油來,一絲怒氣橫生,化作漫天氣流,吹的身邊的高要和丹陽子快要飛了起來。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吶!」丹陽子又是伏地一聲委屈的哭訴,最後還是想不到如何解決,只能閉上眼楮,一頭磕在地上,道︰「晚輩願任憑前輩處置,只求前輩看在丹陽子修行不易,莫要傷我性命、毀我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