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腳快要踢中旗袍女子的時候,大金牙就感覺肩頭突然一緊,腳下隨即就踩不到地,整個身體輕飄飄的飛了起來,竟然朝著路旁的懸崖就飛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大金牙腦子里一片空白,就好似坐過山車一般,只知道喉管里大聲的慘叫起來︰「啊!!!!」
人家是身胖體寬,心悠閑,這大金牙此時卻是身胖體寬,喉管大,吼出來的慘叫聲頓時將附近的樹林里驚起一片飛鳥來。
就連距離他最近的賈可道都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再度出手,將快要掉入懸崖的大金牙給輕輕拽了回來,丟在地上。
大金牙自從混**開始,出生入死,即便是被幾個人用刀圍砍都沒有皺過眉頭。
但今天,就這麼一下,他感覺自己距離死亡竟然只有一根毛發那麼近,即便是被賈可道摔在地上,菊花被一粒尖銳小石子錐入,也不感覺有半分疼痛,只是眼楮發直,雙手死死抓住身旁一棵小樹不肯放手。
看著嚎啕大哭的旗袍女子,看著嚇傻了的大金牙,賈可道感覺自己帶他們過來,還真是個**煩,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一溜煙回去了,哪里還會在城門洞那里等著麻煩上門。
如果就這樣將兩人丟在這里,出了什麼事情,最終的麻煩還是自己的。
「罷了罷了,自己就心軟。」賈可道輕嘆一聲來到那旗袍女子身旁,蹲下一伸手將其高跟鞋取下,旗袍女子這時顧著痛苦,倒也沒有叫痛。
果然是扭了,此時旗袍女子右腳的關節處已經腫得好似一個灌湯包子,原本白淨的皮膚發腫得有些水亮。
賈可道雙手輕輕握住對方腳弓與小腿,緩緩轉動,嘴里還說著話︰「無量天尊,姑娘貴姓名誰?」
被賈可道雙手接觸,旗袍女子莫名有些羞澀,雙頰飛霞,支吾著回道︰「我叫馬依依,道長叫什麼名字?啊!!!」
就在旗袍女子回答的時候,賈可道雙手驟然發力,來回一陣扭動,從腳關節處傳來的一陣劇痛讓馬依依頓時慘叫起來。
「行了,別叫了,再叫將狼引來了。」
賈可道松開手,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轉身朝著大金牙彭喜貴走了過去。
啊?難道好了?馬依依遲疑著用手支撐著,小心翼翼將腳活動了一下,發現腳關節處就剩下一點酸痛了,當然如果劇烈活動的話,酸痛會加劇,使得馬依依也不敢過多亂動,索性又坐回了地上。
而這邊的金大牙就好對付多了,賈可道上去抓住他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光扇在臉上。
啪啪之後,大金牙的眼楮慢慢開始轉動起來,賈可道見狀就放下心來,去到鄭老頭身邊看了看老人的情況,還好,有神行符撐著,鄭老頭的精神勁可要比大金牙他們好多了。
「謝,謝謝道長了。」大金牙待到神智恢復過來後,臉色一陣變化,又青又白,既有對剛才差點掉落懸崖的害怕回憶,又有對賈可道高超身手的敬畏。
不過,大金牙畢竟是從無數混混里出來的精英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審時度勢。
在猶豫一會之後,大金牙終于硬著頭皮上來給賈可道道了一聲謝。
實際上大金牙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授人恩惠,不如受人恩。
往往接受別人恩惠的人不會記得別人的好,而施予恩的人反倒是關心受恩者。
兩者的關系截然不同。
賈可道笑了笑沒有說話,這聲謝一出,自己的恩情頓時被削薄,加上之前自己將他丟出去的緣故,兩者抵消,近乎全無。
在賈可道眼里,大金牙身上的氣運折射時不時朝著自己延伸過來,整個過程顯得極為模糊,看不太清楚,片刻之後,由于超負荷使用,陰陽眼的效果便提前消散了。
說白了,大金牙現在有些想要交結賈可道的想法了。
就在大金牙猶豫著想要再度拉下臉皮,請賈可道給自己來道那個什麼符,好讓自己也生龍活虎的時候,後面遠處的叢林里傳來了一陣山歌︰「那邊的妹子呢,一頭長長黑發,垂在翹臀細腰上啊,好漂亮,和哈,引得哥哥我心亂跳啊,心亂跳呢!」
「有人,有人。」
馬依依興奮的站了起來叫道。
賈可道笑了起來︰「合該你們走運。」
的確是兩人走運了,沒多久,幾個**著上半身,穿著長褲的精壯小伙唱著山歌,從後面走了過來,其中兩人還抬著一副擔架。
看到那副擔架,不管是大金牙還是馬依依的眼楮都亮了起來,毫無疑問,如果能夠請這些小伙子將自己給抬過去,那滋味恐怕無比美妙。
自己的腿也不用受罪了。
「無量天尊,你們拿著擔架,出什麼事了?」
這些小伙子,賈可道是認識的,都是夾山村的年輕人,又見到幾人拿著一副擔架,賈可道不由得出聲詢問。
不管怎麼說,夾山村若是出了事,自己不可能不過問的。
見到是賈可道,帶頭那個小伙急忙緊走幾步上前給賈可道彎了彎腰,行過禮之後,回答道︰「明陽道長,是張家老爺子病了,我們幫著送往縣醫院。」
看到這幾個小伙子對賈可道如此恭敬,大金牙倒是有些吃驚,心頭暗思,看來這小道士在這里倒是挺有威望的,指不定自己的事情恐怕還得落在他身上了。
就在大金牙沉思的時候,旗袍女子已經走了上去︰「嗨,幾位哥哥,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能不能用擔架帶我一程啊?」
實際上,幾個小伙子之前就注意到馬依依了,這大山里出的盡是蠻妹子,哪有這旗袍女子如此嬌美,這簡直就是從電視里走出來的大明星美女嘛。
再加上之前大哭一場之後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頓時讓一群小伙不由自主的吞了口水,盡數點頭表示同意。
有性急的小伙已經將擔架都放到了馬依依面前,示意其上去。
馬依依大喜,裝模作樣的道了一聲謝,便坐了上去,而那兩個小伙幾乎都要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