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希晨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的站在藍雨晴和韓濬之間。
「藍雨晴,看在晨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但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韓濬咬牙切齒地盯著被安希晨護在身後的藍雨晴,他長這麼大,頭一回被人扇耳光,對方還是個女人,好在這此時,咖啡廳里就只有服務員和他們三個,不然,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哼,你害得依雪傷心,我只扇你一耳光算輕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噢,不,沒有下一次了,明天何伯父就會上你家解除婚約,那麼依雪和你也就沒有關系了。」藍雨晴高傲地說道。
「解除婚約?我不同意。」韓濬的反應異常激動,來之前他一直在找何依雪,心里倘存著一絲希望,希望她沒有听到自己和那個人的通話,可那只是自欺欺人,藍雨晴的幾句話打破了他的希望。
我絕對不會答應解除婚約的,無論如何,我都要阻止何伯父取消婚約。
「你憑什麼不允許?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允許?」藍雨晴大聲喝斥,她從韓濬剛才的反應看出,韓濬對依雪是有感情的,那就更加不能饒恕他給依雪帶去的傷害。
愛一個人就應該全心全意地對待所愛之人,寵愛她,而不是去傷害她。
「藍兒,冷靜點。濬是有苦衷的。」若說在威斯酒店時,安希晨不確定好友對何依雪是怎樣的感情?或是兄妹情,抑或是愛情。但在這一時刻,他敢打包票好友是愛何依雪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將心里的感情說出來,甚至還要說違心的話。
「切,他能有什麼苦衷?不就是被父母逼婚,那他也不能拿依雪當擋箭牌,更不能玩弄依雪的感情。」藍雨晴越說越氣,手越握越緊,但只是瞬間就松開了,心髒處傳來的一陣陣疼痛襲向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我沒有玩弄依雪的感情。我……」韓濬苦笑,藍雨晴說得沒錯,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給依雪承諾,他與那個人之間的事一天沒有解決,他和依雪就不會有美好的未來,反而讓依雪整天生活在擔心受怕的環境里,所以現在他什麼也不能說,多大的苦也只能往回咽,獨自承受,也終于體會到‘有苦不能言’的滋味。
「沒有?哼」藍雨晴擺明了不信,用手按住心髒處的位置,一下又一下地重復深呼吸的動作,努力平復激動的情緒。
「藍兒,你怎麼了?」「藍雨晴,你沒事吧?」關心的話同時響起,安希晨和韓濬終于注意到藍雨晴蒼白的臉色。
「我沒事。」藍雨晴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像自己這種患有先天性心髒的人忍受這種稍加激動或受到刺激就會襲來的疼痛跟家常便鈑似的。
「走,我們去醫院。」安希晨立馬拉起藍雨晴的手就要往外走。
「不要」藍雨晴甩開安希晨的手,大聲拒絕,我才不要去那個充滿消毒藥味,冷冰冰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