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不不,不要殺我!我是被他們抓過來的,我是無辜的,不要殺我……」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見兩個男人都死在了自己面前,頓時嚇得癱坐在床沿,抱著頭尖叫。
手卻悄悄從床底下模去,但她剛剛模到槍才要拿起來,就發現自己的胸膛也跟著中槍了。
冷淡地望著她不敢置信的眼楮,董珺道︰「這間房間主人是女的。」
地下室最大房間的主人是女人,梳妝台上有口紅,跟這女人唇邊的胭脂殘余是一樣顏色的。
所以這個女人,她非但不是受害者,還是這幫人的頭目。
「你……」女人眼神變得憤恨,但她最終只能不甘地倒了下去。董珺沒有回頭,拿著手槍的手伸到腋下,輕輕一扣。身後那拿著一把大刀,已經悄悄模到了她背後的最後一人,頓時瞪大著眼楮,死不瞑目。
他到死也沒弄明白,明明他已經很小心的不弄出聲音了,為什麼這個女人不回頭也能看到他。
董珺拿著槍走到眼楮驚恐地鼓得像金魚一樣的老朱面前,提起他的後衣領走進了感應到氣息的房間里面,果然看到殷安琪被人綁在鐵質的十字架上,少了三根手指的右手還在不停的滴血,地上還放了一個盆子在接。
殷安琪並沒有昏迷過去,只是滿頭汗濕,面孔煞白。精神也似受了什麼控制,總是在她止不住要昏迷過去時亢奮起來。這樣一起一伏的折騰,讓她傷口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感覺到有人進了屋,她努力打起精神看過去,頓時驚訝極了︰「怎麼,是你?」
雖然董珺蒙著臉,但她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因為那雙眼楮實在是太漂亮了。
董珺丟開老朱,走到她面前,溫和道︰「別說話,你在流血。」
「我……你怎麼來這兒了,你快走,這里很危險,他們有很多人。」殷安琪著急地驅趕著她,不敢喊出她的名字,怕這里的人知道。董珺卻是不言不語地從口袋里拿出那三根手指頭,拿出一根接到她的斷指處,驅使著自身元力促使斷指恢復新生,肌肉縴維受到最好的營養滋補,長得飛快。
殷安琪感覺到自己手指間癢癢的,她低頭看去,頓時震驚地瞪大了眼楮。
她竟然看到自己手指上的皮在生長,斷指與手掌連到了一起。這……這是怎麼回事?
是太累了,所以睡著做夢了嗎?
董珺一連將殷安琪三根手指頭都接了上去,才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抱住自己渾身發抖。她被元力反噬了,必須盡快找個安全的地方恢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前兩天因為救陸襄,本來就已經消耗了不少元氣,雖然泡過藥浴後好了不少,卻還不足她今天的使用。但殷安琪這里不能不救,再拖下去,待她的手指肌血壞死就接不上去了。
「你,你怎麼樣,你沒事吧!」見她似乎很難受,殷安琪著急地問道。董珺咬牙站起來,冷冷掃了老朱一眼︰「過來給她解開!」
老朱嚇得瞳孔一窒,也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能動了,連忙三兩步跑過來,手指哆嗦地給殷安琪松綁。
殷安琪能動後,立刻蹲下扶住董珺,眼楮紅紅地問道︰「你怎麼樣?」
「沒事,我們先離開這兒。」董珺站起來對老朱道,「你過來扶著她。」
老朱自然不敢不听,雖然董珺現在看起來很虛弱,可是剛才她那麼輕易就殺了他們九個人。當然,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他也不是那麼害怕,可是剛才他看到了什麼?
居然能讓斷掉的手指重新接起,而且什麼都沒有用,簡直比變魔術還神奇。
有著這種本事的人,他哪里敢反抗?
三人剛剛走到客廳,董珺就道︰「走快點,有人來了!」
老朱腳下遲疑,待看到董珺陰冷的視線望過來,頓時渾身一顫,匆忙背起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到幾乎無法走路的殷安琪,大步往他的診所通道走去。
董珺走在後面,只听那邊沒一會兒就傳來喧嘩聲。
「隊長,我們來晚了,人全部死了。」
「血流這麼快,人才死不出五分鐘。分成幾隊,追!」
……
出了暗室後,董珺將殷安琪從老朱背上拉下來,手迅速在老朱後背心脊椎中心打了一記暗拳,老朱頓時渾身癱軟的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和內腑碎沫,悄無聲息的沒了命。
殷安琪嚇了一跳,差點兒喊出來。但是親身經歷過那樣殘忍的事情後,她承受能力明顯好得太多了。嚇了一下之後,等董珺喘著氣將老朱的尸體踢進暗道又關了暗道的門後,她連忙扶起她低著頭大步走出了診所。
隨手攔了輛計程車,二人坐進去,董珺報上「破天大廈」的地址後,就疲憊地眯上了眼楮。看她臉色蒼白的樣子就知道她很累,這時候殷安琪就是有再多的驚奇與疑惑,也只能忍住不說。
到了破天大廈,董珺強忍著走進大堂後,立刻‘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