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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津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轉頭對島津平山說道。
「延平王閣下,我有一個問題希望你的據實相告!」
「請說!」鄭經點點頭。
「以閣下的實力,即便這五艘戰艦是真正的英國艦隊,閣下對付起來也是沒有問題的,何必要拉上我們一起?」
「誰說這些個小矮子腦子笨的,現在看來卻是精明的很吶!」鄭經心里一陣嘀咕,浮起笑容對島津平山說道︰「島津先生說的很對,以我們的實力,對付缺乏水軍的耿家的確沒有問題。但是我們的身邊還有著強大的敵人,這一點你是清楚的,我們不可能率領大軍貿然出動,那麼島津先生對這五艘戰艦---」
島津平山:「當然是十分的感興趣了!如此的大好的機會,如果放掉,我的不是要後悔死?」
鄭經大喜︰「哈哈哈,那好,事不宜遲,我們明天早上便整軍出發,乘著耿家準備不足還沒練成水師,一舉奪下這五艘戰艦!喝酒,請!」
海面之上,密密麻麻一行近百艘戰船望福州駛來,其中島津平山率領的海盜船三十三艘,鄭家戰船六十艘,其中包括四艘大型戰艦。以這些常年在大海上漂泊的海盜與鄭家水師的本領,的確用不著將旱鴨子耿家放在眼里。大海,還是他們說了算。
「稟報劉大人,前去探查探查的兄弟回報,耿家果然派人在海面巡邏,他們全部都是小型快船,兄弟們追之不及。不過所過之處並沒用發現埋伏。」
「好,再探!命令全軍停下,打探清楚再入江口。」劉國軒一拍手,命令道。
「劉將軍,你的太過擔心了,就憑耿家的那群旱鴨子,他們怎麼知道打水戰!你要停下來,我可先進攻了!」島津平山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迫不及待的要馬上進攻;根據他與鄭經的協議,二級戰艦一人一艘,三級的三艘戰艦誰出力多誰就得多得一艘。這可是大型戰艦啊,他現在總共只有兩艘,怎能不叫他眼紅。
「這個,島津先生,我們還是一起行動的好!」劉國軒假意敷衍著,出發之前就已商量好讓海盜們打頭陣,讓其試試耿家的實力,最好兩敗俱傷,一舉全部吃下。因此語氣上就變化了很多,一副不大瞧得起海盜的樣子。
島津平山也管不了那麼多,立刻下令海盜團們加速前進。
要到達馬尾港,須要從閩江口駛入,經過一條狹長的水道才可抵達。而馬尾港所處的水道形狀又好似一個丁字路口,外來船只需向左轉彎才可以進入。
在鄭經船隊剛剛出現在福州近海時,耿精忠派在海面上巡邏的預警船只就發現,于是立刻逃回來,並燃狼煙示警。
耿精忠接到奏報,立刻下令全軍戒備,各入其位,準備迎敵。自己則帶著侍衛來到小山坡上進行觀察。
由于耿精忠下令將所有的炮台都進行了一番偽裝,鋪上一層層藤條,水面航行的海盜們並沒用發現任何異常,還在嘲笑耿家是旱鴨子,一點都不懂水戰。
「果然是來勢猛啊!還真看得起我,一上來就三四十艘戰船。」耿精忠舉起從歐洲買來的望遠鏡鏡,仔細的觀察著敵人的動靜。現在這種望遠鏡都是單筒的,耿二一口氣買了兩百個回來,現在倒是派上大用場了。
此時雖是傍晚,天氣還是比較炎熱,所有潛藏著的士兵一動不動,雖然有草木遮蔭,但汗水還是打濕了衣服,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水。
從閩江口方向緩緩地駛出了一艘艘戰船,全是兩艘並行,領頭的是兩艘大艦,兩邊的大炮布滿戰船兩側,看起來很是雄壯。而耿精忠的戰船除了那五艘剛買回來的戰艦,其他的與之一比,就好似小狗與大象的區別。
旁邊的黃大忠同樣舉著望遠鏡,奇怪的說道︰「世子,這好像不是鄭家的水師!上面掛的是骷髏旗,這他娘的是海盜啊!世子你看,還有很多西洋人!」
耿精忠點點頭,繼續觀察著︰「不著急,等他們進入預定的位置再開炮,老實的等斯蒂夫的命令吧!」。他也很是奇怪,怎麼突然回有海盜來襲呢!
的確,從桅桿上的旗幟來判斷,的確是海盜的戰船。看來,可能是海盜從哪里听到了自己擁有五艘戰艦的事情故而前來搶奪;也可能只是個巧合,只是想前往福州附近搶掠一番。不管是何種原因,既然撞上了,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其他幾處炮台守將也都發現了不同,不是鄭家的水師,也有些戰艦上的老福建水手認出了這是日本人島津的海盜團,但是所有人都沒有輕舉妄動,都在等待著指揮官斯蒂夫艦長的號令。
當船隊越來越靠近的時候,大部分士兵都都能模糊的看到敵艦上的人,在敵艦上的不只是東方人,還有許多西洋人。就跟現在在他們自己那五艘戰艦里的西洋人一樣。同時所有人看著那骷髏旗,心里也都冒出兩個字「海盜!」。
「他娘的,小小海盜也趕來捋虎須,真是活的不賴煩了!」海軍副統領王振邦很恨的揮了一下拳頭,這二十幾天來,他每日里督促士兵勤練水上本領和訓練炮兵人才,累的跟狗一樣,總算有了一些成果,而練出這些本領原是準備著用來對付鄭家水師的,沒想到鄭家水師沒出現,海盜倒來了,讓他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通過望遠鏡,耿精忠可以清晰的看到,打頭的兩艘大艦形狀像是明朝樣式的福船,但有有些不同,也不知是哪國建造的,不過兩邊的大炮倒是不少,大概能有四五十門的樣子,後面跟著的幾艘也不是太小,大約有打頭的兩艘一半大多些,各有約三十門大炮;中間的才是島津平山的那兩艘寶貝。再後面就是一些大型商船改裝成的武裝商船了。這三十來艘戰船全都是全副武裝的。所有船只上的大炮加起來總共超過四百門的大炮。雖然不清楚這些大炮的口徑如何,就這數量也是相當多了!
若是一開始耿精忠沒有修築炮台防備,就憑這麼多的大炮,足夠將那嚴重缺乏水兵的五艘戰艦一次性轟沉。耿精忠不由的擦了擦汗,也不知是天太熱還是他太緊張,幸好早作安排修建好了炮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二十幾天的日夜趕工,這些個炮台可謂是堅固異常。整個馬尾港周圍布滿了火炮,足足有六百門!由于耿精忠不準備讓五艘戰艦出戰,因此決定將戰艦上的大炮全部拆下來應急。這樣就有了三百門大炮,加上從歐洲新買回來的兩百門和福州城及猛虎軍的,合計有六百門大炮。其中威力最大的紅夷大炮就有八十門。
紅夷大炮原本耿精忠是是生產不了的,直到銅鐵的產量和質量大幅提高之後,才造出了一些,大聲大部分都是從歐洲買回來的。現在能制造紅夷大炮的也只有朝廷和歐洲人。朝廷不會給很多大炮給耿精忠,當然更不可能賣給台灣鄭經。而海盜想到得到紅夷大炮那就更難了,即便時常去搶劫商船,商船上也只有一些小口徑大炮。自打鄭成功開始,台灣與荷蘭人開戰,鄭家也就沒有了新的紅夷大炮來源,只是偶爾還能從別國商人手上買到零星的幾門,而且價格極為昂貴。海盜想買紅夷大炮,那還是算了吧。
在張準舉著千里鏡觀察敵船的時候,在敵船的上面,同樣有人在觀察麻灣周圍的動靜。在左邊的二號福船上,孫榮魯正滿臉仇恨的盯著浮山城的海岸線,嘴角邊帶著冷酷的笑容。
駛進港灣的海盜團也在時刻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由于炮台隱藏的很好,海盜們也沒有那麼多望遠鏡,因此並沒用發現異常。慢慢的,五艘巨大的英式戰艦出現在島津平山的望遠鏡里。更令他大喜過望的是,在望遠鏡里居然發現戰艦上沒有大炮!難道那耿精忠把所有的大炮全部拆走武裝他的陸軍了?想到這里,島津平山覺到全身的熱血都沸騰。這簡直就是天照大神送給他的禮物。
「加快速度,撲上去,拿下戰艦!」
「率先拿下戰艦的賞錢賞女人!」
島津主動的忽略了此時的天時地利對他們進攻很是不利,此刻已是傍晚,太陽還沒有落山,而他們的炮口多是對著西方,在落日余暉的照耀下,炮手根本看不清楚。
海盜們也都瘋狂了起來,對他們來說,搶東西是最能讓他們興奮的事情!何況還有很多的賞錢和女人!
「哄!」「哄!」「哄!」的三聲,就像是田徑比賽的發令槍,原來是斯蒂夫的令炮響了起來。
隨後,一個個炮台顯露了出來,黑洞洞的炮口顯示著它們的猙獰。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一片接著一片的炮聲響起,幾百顆炮彈,呼嘯著,向各自的目標砸過去。頓時,島津的戰船前前後後立刻遭到了攻擊,被重點關注的最前面後最後面的戰船,第一輪齊射便被打蒙了,停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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