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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這麼多銀子,在哪兒呢?帶我去看看!」何魁這輩子還沒見過過十萬兩的銀子堆在一起是什麼樣,更別說幾百萬兩了,馬尾軍營的銀窖根本就不是他的部隊把守,不然就可以見識一下過千萬兩的銀子堆在一起是什麼情景了!
後院一間不起眼的耳房,進門之後才發現這是兩間房屋打通了的倉庫,里面還有一扇門通往地窖。地窖也相當于上面耳房的面積,里面堆滿了一口口大箱子。何魁命令打開幾口大箱子,頓時,一片銀光便閃了出來。「好家伙,這麼多!剛才書記官怎麼說來著,總共有多少兩?」何魁對身旁的親兵問道。
「是一百五十萬兩,葛府賬冊上記載的清清楚楚,弟兄們也大概核實過了,沒錯的!」
「哈哈,這可是咱們幾萬弟兄半年的軍餉啊!讓弟兄們把這些全部搬到院子里去,晚上就得運走了!」何魁很是興奮,這麼多銀子,世子應該也會很高興吧,到時候世子肯定會獎賞他的!
葛府內部士兵們忙的熱火朝天,不過外面的治安卻是很穩定。大部分百姓都聚集在街口看那張何魁命人貼出來的葛府勾結海盜的鐵證,剛開始的時候,百姓們群情洶涌,想到找葛家人報仇,不過在士兵們的阻攔下沒有能進去,哭鬧了一會後,便散去了。
縣衙的衙役,捕快等都已經被派出來,不斷的巡邏。這些衙役們先前也不知詳情,只是根據命令行事。百姓們一看街上眾多的巡邏隊伍,就知道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了,誰又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惹事啊。
何魁從地窖里出來,命令士兵們嚴加把手,然後便直奔前院。他們這些帶隊將官在臨出發前都被耿精忠叫去了面授機宜,這些大戶人家絕對不會將財貨全部堆放在一個地方,要他們想辦法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抄回來!
何魁來到前院葛府的廂房,準備將葛家人一個一個提過來審訊。不一會,葛爾濱的大兒子便被帶進來了。何魁本來想直接審訊葛爾濱本人的,不過看他那樣子估計是個硬骨頭,于是便先將他那紈褲兒子給提出來了!
葛家大公子帶到之後,何魁帶著笑容開口了。「葛家大公子啊,你也算是泉安縣一霸,不知道你爹勾結海盜,殘害鄉里,你有參與呢?」
「將軍饒命,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不知道,求將軍饒命啊!」葛家大公子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住的哀求。剛才何魁的一頓好打,讓他吃盡了苦頭,現在再看到何魁將他提溜出來,心里怕極了。
「軟蛋!」何魁心里罵了一句。然後繼續說道︰「眼前的這陣勢,你也知道了。本官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若是說出來葛府所有金銀藏匿的地點,本將可為你開月兌,就說所有事情全都是你父親一人所為,和你們無關,當可保你們一命。若是不願意說出來,本將保證,你葛府上下,有一個算一個,悉數人頭落地。」
葛家大公子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發抖。「將軍饒命,小人說,小人全都說,求大人給一條生路。」
何魁心里一喜,果然還有。「好,那麼接下來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何魁對旁邊的親兵使了一個眼色,親兵馬上給這軟蛋松綁,然後帶他出去開始有針對性的抄家。果然,葛府的財富遠不止于此,除了府內還藏了一個小金庫,另外在城北的莊園里還有一處銀窖,掩藏的更加隱秘。若不是有這葛家大少爺的帶領,還真很難找到它們。新找到的兩處藏金地點,大致估算了一下也不比上午清理出來的少!
就這樣,五百多將士,不停的忙活了兩個多時辰,直到天快黑了,才將所有的財寶統計完畢。
天黑下來的時候,從縣城里召集起來的馬車也相繼到位了。士兵們不辭辛苦,再次將這些財寶抬上馬車,運送至泉安的圍頭碼頭!葛府的金銀財寶,被源源不斷的運送出去。一晚上下來,駕車的車夫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趟了。
幸好泉安這里離大金門島非常的近,圍頭碼頭就和大金門島南北對望,相隔不到二十公里,海軍的戰艦也早已經候在這里。財寶一經運到,便被立刻接應裝船,然後再奔馬尾而去。
人多力量大,一晚上的來回運輸,終于將所有的財寶全部裝船,不說其他黃金珠寶,就單單白銀一項,就有三百多萬兩,一百多噸啊,戰船本就不大的船艙里被塞的滿滿的。葛家的豪富讓接應的海軍將士吃不已,說不話來。
葛府上下上百多口並沒用被投入大牢,而是直接就被關押在葛府。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部集中在一起,將葛府前院塞的滿滿的,沒有絲毫空余的地方,這樣也方便看管。葛爾濱自知罪逆深重,在一堆的鐵證面前已然供認不諱,府內一些葛家的親信也全部招供。
何魁巡視的時候,看著一片的女人和小孩,境況淒慘,于是有了些惻隱之心,便命令不得對女眷和小孩進行打罵。而那些和海盜有關的葛家人包括葛家護衛都為捆綁起來,不給吃喝。這也不怪何魁心狠,這些人都是在睡夢中被抓捕起來的,若是給他們吃飽喝足,保不齊會想辦法逃走,何魁可不想出這樣的意外。
這一整天下來,泉安縣以及周邊都已經沸騰了,很多人听到葛府和海盜有勾結的時候便是破口大罵,他們祖祖輩輩被海盜禍害的夠多了。也有一些人抱著懷疑態度,葛家在此六七十年,一向比較和善,怎麼可能會去勾結海盜!
拘捕、抄家所帶來的後果,耿精忠與李光地等人早就在大帳中商議過也早有對策。第二天天一亮,泉安大街小巷中便響起了一片鑼鼓聲。
「當,當當!大家注意了啊,一個時辰後在圓覺寺對葛家勾結海盜一案進行公審,有事沒事的都去看看!」
「當,當當!再說一遍,一個時辰後在圓覺寺對葛家勾結海盜一案進行公審,有事沒事的都去看看!」
「當,當當!」
圓覺寺本來是清靜之地,平時香客是比較少的,只有初一和十五的早上才會有大批的香客前來。而寺內的僧人也不多,只有三十幾個。今天不逢初一十五,一般這個時候,直到傍晚的時候,除了掃地的僧人,也基本上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但是,在這個八月份的清晨,圓覺寺的門口,卻忽然變得格外的熱鬧起來。無數的百姓,不斷的從家里出來,排著隊伍向圓覺寺趕來,有些人坐著馬車,但大部分還是步行。
何魁選擇在圓覺寺內開公審大會也是有原因的,這圓覺寺面積夠大是一條,更方便的是,敬香大殿所處的位置相對較高,十幾層石階將大殿與下方廣場平地拉開了幾米高。他們押著葛府的人在高一些的大殿前,而百姓們則站在下方的廣場上。這樣一來,站在廣場上的百姓可以將高處的情景一覽無余。
自古以來。有重大案件發生時,案犯都會被枷號游街示眾。這一情景在後世的很多古裝電視劇中不斷重復出現,游街之時,百姓們爭相觀看,並不時的把臭雞蛋、爛蔬菜等等扔向罪犯,過激一些的可能就拿起石子丟過去。一般犯人在游街之後,也就只剩下半口氣了!
這一次葛家的事情,所涉案件太過嚴重,很多百姓的心中還沒有定論,因此開這個公審大會十分必要。何魁早已經將葛府一干主要人犯帶到圓覺寺內,不到辰時就派出去宣告的士兵都已經回來了,到了巳時初刻(九點整)便準時開始。
此刻,大殿的巨大香爐已經被暫時移走,擺上了一排木桌,下方的廣場上也已經是人滿為患,粗粗估略一下估計不下萬人!台上,何魁與泉安縣令以及泉安城內的幾位官員並排而坐,公審大會就是由何魁親自主持。
時辰已到,何魁站起來,拿起一個大喇叭開始說話︰「泉安的百姓們,請即刻安靜!」
就在他站起來的時候,下方的聲音便慢慢減小,听到他開始說話,便全都安靜下來。何魁繼續說道︰「想必大家伙對葛府勾結海盜一案還有一些疑慮,因此,特別召開這次公審大會,讓大家看個明白。把犯人全部帶上來!」
話一說完,葛家一干罪犯全部被押上來跪在前台,同時還有一些賬冊被一並抬了出來!
「昨天,想必大家已經看到了我命人張貼的葛家罪狀,那麼今天就再讓大家瞧瞧這些鐵證。」說著指著右手邊的賬冊。「這邊,就是葛家勾結海盜的鐵證。葛家暗中為海盜走私貨物,為海盜繪制地圖,事先通報綠營兵的駐軍情形,引領海盜上岸打劫,每一次獲利多少都詳細的記錄在這賬冊上。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海盜打劫過後,他便高利賒糧給洗劫一空的你們,然後再趁機謀奪你們的田地。看起來他給的價錢都不低,其實卻是用從你們那兒搶來的銀子購買你們的田地,你們一個個還感恩戴德呢!」
下面的百姓們又是一陣騷動,嗡嗡聲大起。有一些受過葛家恩惠的還猶自不信,但是大部分都已經破口大罵起來。
何魁說道這里,便對邊上的士兵示意,可以開始公審了。何魁專門挑選了嗓門最大的士兵來宣讀葛家罪狀,重點就是將賬冊上所記的內容挑出一些來當眾宣讀。這些百姓都是本地人,听完之後,再與自身經歷相互印證便知道事情是否屬實了。其中的一些事情還是在幾十年前,但是事情重大,應該還有不少老人是記得的。
接著,士兵便開始宣讀葛家的罪惡︰「……崇禎元年四月初三夜,葛府管家葛樹林帶領海盜頭目劉青山、張子善等海盜洗劫金井鎮,大戶王世信一家被殺,搶掠錢財過三十萬兩……崇禎三年就月十二,于圍頭碼頭與海盜海蛇交易贓物,共獲利八萬兩……」一樁樁,一件件,被宣讀出來以後,下方百姓泣不成聲,葛家的罪惡行徑,激起了在場所有人極大的義憤。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下方百姓再也忍受不住,不用士兵繼續宣讀下去,他們便大聲喊叫起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乃是他們親身經歷,時間、地點、造成的損失不差一條,每個人都是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上去啃下葛家人一塊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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