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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交匯的涼水河水位有些下降,河床邊上的鵝卵石大部分**出來。
岸邊有一些浣衣女赤手摔打著漿洗的衣服,甚是辛苦,另有幾艘過往船只零星點綴在灰粼粼的河面上。
眺望彼岸,遠山餃黛,有一行商旅正在盤山上行走。山頂一條瀑布飛流直下,撞得山腳霧氣彌漫,如同仙境。
蘇杏璇、喬安奴和魏錦綸三人迎立船頭,觀這美景。
待到湖心至深處,按照原定計劃,蘇杏璇和喬安奴分別往兩側船舷下一跳,看那船上的呆頭鵝先救誰,誰就贏了。
蘇杏璇的前生水性甚好,她並不擔憂落水後如何求生,她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喬安奴這個丫頭身上,她縛住雙手,又不會水,肯定是掙扎不了幾下便直接喂了河龍王。
「噗通~噗通~」
剛剛還是一邊一個美女,怎麼轉眼全消失了,魏錦綸頓時傻了眼。
他左右這一看,更要瘋掉了,一邊是心中女神蘇杏璇,一邊是豆蔻年華一少女,橫豎全是人命啊,最可怕的是他也不會水。
喬安奴那邊先沉了底,水面上都開始冒了細小的泡泡,蘇杏璇也沒影了,旱鴨子魏錦綸登時急的臉通紅。
最後,魏錦綸一拍大腿,蘇杏璇要是死了,自己的後半輩子也就等于死了,所以要死就死在一起吧!
他一扎猛子跳進蘇杏璇那一側的河里,與此同時,蘇杏璇在對面一側抱著喬安奴的雙腿,將她擎出了水面。
蘇杏璇見船上沒人,馬上大呼不妙,而跳水救他的魏錦綸的呼叫聲印證了她的擔心。
魏錦綸這次賠大了,不但沒有找到蘇杏璇,還搭上了自己。可當他看見蘇杏璇扶著船舷安然無恙,一頭烏發淌著水焦急地找尋自己時,求生的**又澎湃起來,他奮力揮手,可越揮動下沉越快。
蘇杏璇也慌了神,她奮力將喬安奴舉起翻到船上,猛地一吸氣,扎到水中去救魏錦綸。
魏錦綸已經沒有知覺了,他任憑河水灌進口鼻,就那樣如一只水母般蕩飄飄地往下落。
蘇杏璇立即擺動雙腿追上魏錦綸下落的軀體,拼命拽著他往上拉。
畢竟是女孩子,又剛剛救了一個人,此刻力氣快要用盡,怎能拉動比自己重幾十斤的男子?
可蘇杏璇不肯罷休,她索性面對面地抱緊魏錦綸,與之合為一體以減小水的阻力,而後雙腿擺動往河面上游去……
現在小船上恢復成三人,只是有兩人已經昏迷。蘇杏璇感到很累,她搖了搖喬安奴,被小妮子用手打了一下,證明其尚有生命力。
再拍魏錦綸的臉頰,怎麼打他也不醒,他面色發青,小月復溜圓,應是沒少灌水進肚子里。
蘇杏璇開始猶豫了,在現代,救治像魏錦綸這樣的落水者,需要用人工呼吸,可是這禮法……
哎,管不了那麼多了,附近反正也沒什麼人,小喬又在睡著。
想著,蘇杏璇一閉眼,一邊用雙手按壓魏錦綸的胃口,一邊伸出櫻唇對準魏錦綸的嘴吹氣。
功夫不負苦心人,幾十下的人工呼吸終于將魏錦綸從死神的手中搶了回來,他睜開了雙眼。蘇杏璇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魏錦綸看著蘇杏璇掛著水珠的臉孔,心中十分感動,他假裝從沒醒來,又倒在了蘇杏璇的臂彎里。
過了好久,喬安奴被夜晚的冷風吹開了雙眼。
當她轉身看見魏錦綸和蘇杏璇親密地依偎在一起,心中的失落又有誰人知?
這場較量,必是以她的慘白為結束,其實這樣的結果她早預料到,只是稍有不甘,非要眼見為實。
這便是喬安奴的不聰明,也是她的直率和可愛之處。
「就這樣吧,將來會有個好男人好好愛我!」
喬安奴搖著船槳,將小船駛回涼水河岸,她栓好了樁頭,回頭看了一眼船上還在沉睡的一對兒,獨自走遠。
……
入夜後,河面很冷,蘇杏璇被入骨的寒涼逼醒。
蘇杏璇出來赴約時本來衣服就偏于單薄,兩次救人後被河水凍得渾身發紫,帶她蘇醒後卻發現自己身上蓋了一件男子的外衣。
蘇杏璇側頭一看,魏錦綸正穿著白緞內襯蜷縮在一側,一動不動。
原來,是他的。
蘇杏璇用力喚醒魏錦綸,怕他凍僵後全身壞死,失去性命。
「唔~」
魏錦綸醒了,他稍稍偏過頭,嘴唇發青,目光呆滯。
「你凍壞了吧!」
蘇杏璇將那件外衣又蓋回魏錦綸的身上,丟下一句「等我一下,去去就回。」
蘇杏璇先速速跑回自家,換好一套男裝,又帶出一瓶祛風寒的丸藥。
然後她跑去魏然軒給伙計捎了信兒,喚他們去河邊抬少爺回去。
李路、貴琴一听這消息,焦急萬分,扛著厚棉被,舉著火把便往河邊跑。
見了二公子這般狼狽,李路、貴琴也傻了,他們遲楞了一下,趕緊將魏錦綸濕衣服除去,飛快將人緊緊裹在棉被里,帶回魏然軒,其後的救助自不必表。
蘇杏璇將一切都做完後,回到住處也是筋疲力盡,她自己尚且夾著寒氣和頭暈,這會兒又來回跑了幾趟,嗓子馬上干了,鼻子也充盈了一些液體,這便是風寒上感的前兆。
蘇杏璇給自己煎了一鍋紅糖姜湯,意欲自己喝下去,也給喬安奴一些飲用,這個壞丫頭,出了這麼個餿主意,自己倒先跑了,估計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待推開小屋門,里面空無一人,連鋪蓋卷也是整整齊齊的,床上亦沒有褶皺,顯然這人就沒回來過。
可仔細檢查又不對,她是回來過了,要不怎麼衣櫃門半掩著,里面露出半掛衣襟,另有信箋一封壓在花瓶下。
蘇杏璇拆開信箋,抖開信紙去看,那上面嚶嚶喏喏的兩行雋秀小字︰昏鴉盡,小立恨因誰?急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天高了,雲淡了,祝幸福!
是她的筆跡,透露著心事重重和小心翼翼,一如她裝不住事兒的小小心房。
這丫頭能去哪里呢?就這樣走了麼?
正躊躇,大門外傳來急急地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