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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某單元樓,頂樓!
「怎麼樣」謝非凡蹲在一旁,看著阿景,眼里一片安然。
「你不擔心?」阿景回頭,指了指桌上的紗布。
謝非凡立即起身去拿,說道,「我不擔心,他死不了」
阿景沒接話,將手中薄刃輕輕掠過某人烏黑的傷口,一股黑血流了下來,帶著奇怪的味道,謝非凡捂著鼻子,將手中紗布遞了過去。
「別急,你在這兒守著,這血還要流一會兒,等血變成鮮紅色,再給他包上」說著就站起身,隨意將王墨翟流血的手放在地上。
謝非凡不忍的搖了搖頭,看著阿景離去的身影,問道,「你去哪兒?」
「找解藥」
妖毒的解藥他怎麼會有?謝非凡偏著頭疑惑想著,隨即看向地上直挺挺躺著的少年,又蹲了下來,小聲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王墨翟虛弱的睜開了眼,回道,「應該死不了」
地上的黑血凝成一灘,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謝非凡挪著步子,離遠一點,說道,「你的血好臭!」
王墨翟翻白眼,「這不是我的血,是那只臭老鼠的血好嗎!」
謝非凡不語,默默看著他血的顏色。
「這真不是我的血,妖毒其實就是妖的另一種寄生方式,它們就像一顆種子,種在人體身上,吸收他的生氣,養足自己的精血,懂不懂」王墨翟眯著眼楮,露著得意神色,其實之前他也不知道,但最近他對妖族的一無所知實在讓阿景忍無可忍,所以一股腦的將妖族的那些東西灌輸給他,也虧他腦子靈活,記的快,領悟力也超強,才有剛才那幾句類似教導的話。
謝非凡不看他那神色,繼續往後退了退。
王墨翟嘴欠說道,「你過來一點,我有話問你」
她搖了搖頭,意思有話直接說。
「那只老鼠身上著火是假的對嗎」王墨翟無奈問道,被嫌棄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哎!
「嗯,幻術,那只妖鼠會幻術,下次遇到要當心一點」
「非凡,那你覺得闖入我房間的那個怪東西是不是那只老鼠」王墨翟緊接著問道,眼里閃過一絲疑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嗯」謝非凡點頭篤定說道,「我用靈劍斬了那東西一只小臂下來,這個用幻術是絕對瞞不過我的」
靈劍斬過的東西會自動沾染劍的氣息,而這股氣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忽視的!
王墨翟想了想,卻半無頭緒,「非凡,我怎麼感覺頭有點暈吶」
啊?謝非凡一愣,低頭看向他手上的血,什麼時候變紅的!
「噢,不好意思」她上前,將紗布雜亂無章的一陣亂纏,裹得緊緊的,再看地上那一小攤鮮紅的血液,暗自抹了抹汗,心想,這可不怪我,非拉著我聊天。
「那個••••」見王墨翟又開口,謝非凡淡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別說那麼多話,好好歇著吧」
手掌心的柔軟嘴唇動了兩下,謝非凡覺得癢癢的,立即收手。
王墨翟忽然看向蹲在一旁的清麗女孩,無緣無故來了句,「爺爺肯定會喜歡你的」
這話來得突然,來得莫名其妙,來的匪夷所思,加上他那奇怪的眼神,謝非凡整個人都不淡定了,起身離他遠遠地。
阿景卻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踫了踫王墨翟蒼白的面孔,說道,「這時候還想著你爺爺的孫媳婦論,恐怕不太好吧」
蒼白的面容詭異的閃過一絲紅暈,王墨翟閉眼,不理會阿景的話。
「墨翟,你害羞了啊,來,乖,睜眼」阿景笑著拍了拍他的額頭。
王墨翟瞪著他,「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告訴東玄當年是誰救了他」
阿景識相閉嘴,想起那個每次一見他就動手動腳的清秀男孩,心下一陣忐忑,沒人知道他最怕的就是那個叫徐東玄的糾纏!除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他盯著王墨翟的眼楮,陰森森來了一句,「我要殺你滅口」
王墨翟黑白分明的眼楮眨了幾下,一臉無辜的看著阿景,說道,「我好怕怕啊」
阿景懶得跟他鬧,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捏著他的臉,「張嘴!」
王墨翟這次倒不鬧了,順從的張嘴,瓶子的液體帶著些許溫熱。
「你的血怎麼是這個味道?」他咕咚一下將血吞了下去,看著阿景的額頭胎記,「妖族的血都這麼淡嗎」
阿景嘴角抽出兩下,忍住想揍人的沖動,「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喝的是什麼?」
「你的血咯」王墨翟感受的月復中的火熱,心想,這血怎麼跟烈酒一樣,來效太快了!
「知道我的血,還不珍惜!」阿景咬牙說道,「勞資都快成絕種了」
王墨翟開始憋紅一張臉,痛苦的看著阿景,有話不敢說。
「是不是血又冒到嗓子眼了?別急!咽下去!」阿景使勁捂著他的嘴,「只有我的血才能鎮壓妖毒,你可千萬忍著」
「咕咚」听罷,王墨翟又使勁咽了下去,心想,阿景的妖血果然非同凡響!
「听著,一會兒等你將血液吸收後,將會陷入一場夢魘,你只管看著,不許管!听到沒有!」阿景在他耳旁輕輕說道。
王墨翟沒來得及點頭,喉嚨又沖上一股血液。
「吞下!」
「咕咚」
「吞下!」
「咕咚」
「…………」如此反復幾次,王墨翟終于是徹底吞下阿景的妖血了,隨即閉上眼楮,倒了下去。
「哎」謝非凡不知何時走到阿景後面,悠悠嘆了口氣,「墨翟真可憐」
阿景疑惑看著她。
「剛才就跟牛反芻一樣,吃進肚子里的東西還要倒回來仔細吃上個十幾遍,怎麼想著有點惡心啊」她拍了拍手臂,似乎想趕走身上起的雞皮疙瘩。
阿景听著也是一愣,看著地上的陷入沉睡的少年,也是一陣惡寒。
「你想象力真豐富」阿景站起身,繞過她,準備端一杯水潤潤嗓子。
「阿景,我看不透你,你怎麼把你身上弄得一團模糊的」謝非凡認真問道,她是真的很想知道阿景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瞞過她的眼楮。
阿景放下杯子,「一團模糊……就一團模糊,我真的不願意再讓人看破我的樣子,你別再看了,再看我就很生氣了」
謝非凡悠悠說道,「中午也不知道是誰潑我,我還生氣了呢」
說到這,阿景不吭聲。明顯理虧。
「哎,我先睡會兒,扶著那小子上九樓累死我了」謝非凡回房,結束了這個話題。
房間只剩下阿景和某個正在陷入夢魘的少年。
樓層里,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