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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景自然是沒空去接王墨翟的。
當謝非凡拿著兩只互為天敵但不知為何會攪合在一起的一貓一鼠兩只怪物回去的時候,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起來了!
「這兩只怎麼會在一起?」他揪著奄奄一息的無相鼠,滿臉驚訝,又問道,「妖源盡失,怎麼落得這般境地?」
無相鼠眯著小眼楮看著眼前的面孔,閃過幾分疑惑。
「重點不在它」謝非凡趕緊舉起另一只手上的黑貓,強調說道,「這這,這才是重點!」
她滿懷希翼的看著他,「現在是不是可以喚醒安安了?」
阿景看了一眼化為黑貓的貓臉老太太,指著陽台上的藤椅,「放在下面,我布了陣法,逃不了」
謝非凡揚眉一笑,將無相鼠往他懷里一扔,便跑去陽台。
「據我所知,無相乃妖界七大勢力之一的赫蛇一族的頂尖人物,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
捏著無相鼠的脖頸,掂著手上輕飄飄的重量,繼續問道,「你們妖族小太子失蹤了,該不會與你有關吧」
「………」無相閉上眼楮,置若罔聞。
「別給我裝死,後天便是六界法庭召開之日,我拿著你去找高冷墨談談如何?」
「……」無相尾巴微微一動,嘴邊胡須顫了顫,「吱吱」
阿景一笑,終于肯開口了。
「吱吱,吱吱吱吱」
「你說,赫蛇想在妖浴時候暗害小太子?」
「吱吱」無相鼠虛弱的哼唧著。
………
王墨翟回來的時候還是一身僵硬,送他回來的是上次走火開槍殺死烏鴉的年輕小警察,杜翮。
「小哥,我認識你」杜翮一臉笑意的看著王墨翟,「上次茶餐廳,你忘記了?」望著後視鏡上那個面露疑惑的王墨翟,又是一笑,「我倆還一起救助傷員來著」
王墨翟眨了眨眼,腦子打了個靈光,恍然大悟。
「是你」他揚起嘴角,「咱兩還挺有緣分」
「可不是嗎,這才過了多久,又踫上了,對了,你這次是怎麼回事?我听說里面弄得動靜很大」杜翮一臉八卦的問道。
這次廢墟里面的打斗聲可是讓守在外面的警察一驚一乍,恨不得湊過去觀望,但上面有命令,不得圍觀特殊人員作戰,只能在警戒線外面豎起耳朵守著。回來的時候,一個個吐沫橫飛的講著戰況,什麼聲震雷霆,什麼鬼吼貓叫,什麼金光閃閃,整的神跟話故事似得,听是听的爽了,臨了卻很少有人相信。之後,警察局接到電話,說是可以進去。
杜翮接到命令跑進去的時候,一下子就驚呆了。
廢墟被夷為平地了!
更匪夷所思的是那個巨大的深坑!
「我擦咧!那些小子講的不會是真的吧」
「有有,有可能」
什麼力量能讓廢墟短暫之間變成現在這樣?
「那些特殊作戰人員到底什麼來頭?」
「………」
杜翮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一刻,他終于知道這世上也許有些東西有些人是超過普通人所認知的世界觀。
「你是什麼來頭啊,小哥」他眨著眼好奇繼續問道。
王墨翟尷尬一笑,「我沒有來頭,我就是一普通小百姓,警察哥哥,你快送我回家吧」
杜翮明顯不信,但也沒繼續問,不久,便來到單元樓下。
「我動不了,你去頂樓找一個叫即墨景逸的人下來接我」王墨翟笑著說道。
杜翮點頭,下了車,腳步匆匆的上了樓。
半響。
「咚咚」急切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杜翮一臉緊張的回到車里,咽了咽口水,深呼吸幾下。
「怎麼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總覺的七樓有些陰森森的,等我跑到頂樓的時候,又看見那人居然跟老鼠講話,你朋友腦子是不是……」
杜翮話語未盡,眸子閃過幾分慌張,看了一下這老舊的單元樓,想起剛才那時隱時現的黑影,整個人開始微微顫抖,他,好像見鬼了。
「嚇死我了,我就說你們不是普通人」居然跟鬼住在一起!
杜翮苦著臉,回頭看著王墨翟,眼里多了幾分哀怨。
「等一下」王墨翟仔細端詳著杜翮,之前沒仔細不知道,現在這麼細看發現這小子印堂發黑,陽氣微弱,有大凶之兆。
「嗯?」杜翮听著他語氣慎重,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去些不吉利的地方,比如太平間,墳場?」
這話一出,杜翮立馬來了精神,大呼道,「高人!」
王墨翟眉頭一皺,「你死期將近」
晴天霹靂!
杜翮一軟,差點從車上掉下去,顫著聲兒問道,「你你你,你說什麼?」
若是有人忽然告訴杜翮,你死期將近,他一定大耳巴扇過去。
有這麼咒人的嗎?!
但王墨翟不一樣,這俊朗的小哥在他心目中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神一般的存在啊。
「您別嚇我」
王墨翟繼續正經說道,「我沒騙你,你自幼身體就弱,噢,這個弱,並不單指體能,亦指命火,所謂命火也稱陽火,陽火鎮魂抑陰,是凡人區別冥界魂靈必備之物,如今,你的陽火微弱,想必經常出入陰地,粘了些許不干淨的東西」
杜翮一听,冷汗直冒,想起剛母親當時警告他的話。
「翮兒,王大娘說你身體弱,不能到處跑」
王大娘是他們那一帶有名的通陰者,听說可以與死去的人說話。
他一直以為,這是迷信,不可信!
但現在連面前這位不平常的小哥也這麼說,那………
「你救救我吧「杜翮拉著王墨翟的袖子,滿是哀求。
「沒事沒事」看著杜翮嚇成這樣,王墨翟也不太好受,連忙說道,「別急,我懷里有張靈符,你拿去」
杜翮大喜,從他懷里掏出靈符,連聲道謝。
………
「你這樣篡改禍福,好嗎?」阿景背著王墨翟上樓,疑惑問道。
冥界的事他不是很清楚,但世事有常,凡人命格早已定好,該來的始終會來,躲也躲不過去。王墨翟私自幫杜翮逃月兌這次災難,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無礙,我看他順眼,幫就幫了」
黑白分明的眼楮一如既往的清澈,不存在一絲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