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個人站那，不知道在想什麼。」方樹回答的有些為難，柴莉娜的話一字不落的進了他耳朵，仔細斟酌一番，還是等他酒醒再報。
正想著黎仟一已經自他眼前走過上了車，方樹特意觀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發現與往日沒有不同，才關上車門，引擎重新發動。
車子沿著長寧路行駛，後座一直保持平靜。
酒氣在鼻端浮著，看樣子喝了不少，黎仟一被他燻的無法思考，抬手降下車窗。
路燈一方方照進，廖燁生側過臉看她，語氣不悅，「關上。」
「難聞。」黎仟一不依。
「哦。」
廖燁生若有似無的應聲，黎仟一這才轉頭，想看看他到底醉成什麼樣，這麼好說話？
沒成想旁邊的人忽然倒過來，穩穩的躺在她膝上，抬臂遮住眼楮。
黎仟一氣急，不情不願的升上車窗，而他，一直未動。
他們之間很少有這樣的親密接觸，許是他醉了，她反而沒那麼大抵觸。
當初結婚的新房，建在南郊，隱匿于山林之中，盤山而上，才漸露輪廓。平時他不在，她很少回這里。
車子在地下車庫熄火，廖燁生似乎睡著了，害她無法動彈，只好對方樹說，「你們先回去，我等他。」
方樹點頭，臨下車時將他的手機遞過來。
周圍徹底安靜下來，黎仟一松了口氣，從手包里模出一支煙，含在唇間點燃，整個人虛月兌的靠向椅背。
那個名字一直在耳邊繞啊繞的，繞的她頭暈，又或許是廖燁生身上的酒氣，燻得她心煩，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
廖燁生手臂上移到額頭，伸手將她的煙取下來含在自己唇上，冷眼看了她一會兒，起身下車。
黎仟一半晌才回神，下車追了上去，他走得很慢，步伐還算穩，跟著他走到沙發邊，他坐著她站著。
不知為什麼，總覺得他今晚的眼神格外不好惹。
廖燁生沒理她，抽了幾口將煙捻滅，他對女士香煙，一直沒什麼好感。
偌大的客廳，只亮著一盞落地燈，黎仟一下意識離他近一點。
「我不在，經常抽煙？」廖燁生月兌下大衣放在一邊，問得漫不經心。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依次解開領帶，襯衫扣子，袖口挽至手肘，動作有條不紊，和平時無二。
黎仟一不得不懷疑他在裝醉，可這一身濃重的酒氣不是假的。
「不常，煙比酒味好聞多了。」言下之意，抽煙只是為蓋他的臭味。
廖燁生莫名一笑，走到吧台倒了杯清水，潤了潤嗓子，「三月不見能耐見長，只有你一人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