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早些歇息吧。」簫兒看著猶自興致勃勃的雨軒有些害怕,她害怕突然她的這個小姐就會變成來之前的樣子,也害怕她在謀劃著什麼,所以又一次開口催著讓雨軒歇息,畢竟明天就是她的婚禮了。她覺得自從那天又見到過長卿少爺以後,小姐變了很多,變得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正在幻想著自己明天該怎麼送給那個人見面禮的雨軒,又一次听到了簫兒催促的聲音,不耐煩的想讓她出去。可當她抬頭一看發現簫兒得愁眉苦臉就不忍說出口了,也不想多跟她解釋,就慵懶的說道︰「又在瞎琢磨什麼呢?好了好了,我去睡還不行。去,鋪床去。」說著就把她趕走了,然後嘆了口氣,只是覺得她跟姐姐的性格好像,又有些傷神,但還是跟著她走進了臥室。
躺在床上後,我想了很久,最後開口對她說︰「你信我嗎?」
簫兒一听,不知道怎麼了,急忙惶急的答道,「當然信小姐了。」
听著她帶著哭腔的回答,雨軒就知道自己的方式又錯了,暗自道,「師父就沒教自己怎麼和別人說話的方式。」雨軒郁悶著喊道︰「坐好,听我說,不是我懷疑你怎麼樣啦,別亂想了。」看她平復下來,才又說︰「也許從今往後,就咱倆相依為命了,你相信我,就不要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知道嗎?」
簫兒听著愣在了那兒,不過還是很肯定的「嗯」了一聲。
在隔了幾條街相對遠離了商業區的一間還有燈火的屋舍里,坐著一位略微有些發福,胡子發白的老人,他隨著燈火的一閃一滅,急促的呼吸著,因為大概一個月以前,有一個被送來的受了擦傷的病人,在那天晚上就離奇的死亡了,全身發灰。他知道有人下了毒,可是他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想不到這種劇烈的毒是怎麼下的。
「哎……」重重的又嘆了一口氣,也因為這件事,來他這里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少了,雖然說快速的處理了,可是天下無不透風的牆,很快就幾乎傳遍了全城。就在這時有一個看似是青年人的樣子的人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痛苦地樣子,面露難言之色,不過還是說道︰「爹,東西已經收拾好了。」然後躬身問候道。
許是听到他的話,那個老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好,好,咱們明天就走。哈哈……」
「爹……」或許知道了他還想問些什麼,老人擺了擺手,便走了出去,只是他沒發現老人的臉色是那麼的凝重,因為老人想清楚了,那個人應該是中了巫蠱之毒,雖然說應該只是復仇,恐怕不久洛陽城就該掀起血雨腥風了吧,還是早早離開為好。
從上空俯覽著這古時的洛陽城,唯有東市還是燈火通明,雨軒住的客棧已經較靠近住宅區了,所以還是很安靜的。在這車水馬龍的東市里,最為上層**人士所鐘情的當屬「風沙渡」了,今天也毫不例外。或許這也與它的老板娘是一位風華絕代又懂風情的女人有關吧,它的主人名叫紙鳶,不過客人們都稱她為鳶娘。
正當鳶娘游走在個個雅閣招待客人之時,突然從一間雅閣里傳出了「乒乒乓乓」的瓷器破碎的聲音,繼而歌舞聲也停止了,一片驚呆狀的看向摔碎瓷器的人,只見一個坐在軟榻上的女子,臉色微紅,他們還以為她是喝醉了,剛想繼續剛才的歌舞,就听到那個女子暴怒到︰「拿酒來。」
侍女們也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剛才辰少爺已經警告過不能再給她添酒了,因而這邊的兩個侍女看向正好走到這里的鳶娘帶著害怕的眼神尋求幫助,因為她們是真的不敢看辰少爺,雖然他是這里的常客,可是他的陰冷也是有目共睹的。
鳶娘看到這一切,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便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待到歌姬,侍女們都魚貫而出後,她才開口笑道︰伊妹妹,這是怎麼啦。
不過卻沒人回答她,但她也大概知道,她和各界人士都有交道,要不然一個女子怎麼可能在帝都立足,而這雅閣里的兩人,卻真的是她的朋友,可是正因為是朋友,她才不知道該怎麼來勸,想著,用為難的目光向在那邊似笑非笑的辰看去,正好辰迎上了她的目光。
辰也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帶著無奈的說道︰「鳶娘,把你珍藏的好酒都拿上來,今天,我們來個一醉方休。」
鳶娘听到辰這樣說,旋即也放下心來,向外吩咐道,去把庫藏在窖底的好酒起出來。沒多久,酒宴便開始了,只不過鳶娘發現第五辰的目光更深邃了,她沒想懂發生了什麼,就和伊冷一起雙雙醉倒了。
他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發現天已經快亮了。在一條通往城門的路上,有一個穿著奇怪,步履蹣跚的老婆婆,緩緩的向城門口走來,她想到「這個婚禮一定會使你終身難忘,嘎嘎……那個人就當是送你的見面禮了。」看她一臉風塵的樣子,似乎走了很多路,不過她的步伐雖然很緩慢,卻是十分的堅定。
在陽光余輝初撒之時,有一個身影在山間穿梭著,也在向洛陽城的方向趕來,他之所以這樣急切,是因為今天是他曾經的摯友的婚期,而他娶的人可能是他心中的那個人。可是不管他飛的再怎麼快,陽光還是慢慢的灑滿了大地,毫不留情。從他停息的空檔時,便發現他是追魂,也就是第五泉,心急如焚的他更加快了他的速度。
原來在他離開雨軒以後,雖還想去和自己的弟弟做個了結,可是他的心中很迷茫,便去向了峨眉山問道,以求解心中的疑惑,在山中的這段時間他過得很充實,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這讓他更想念以前和雨軒在一起的日子了,而不是想報仇。在他決定離開之後,又來到了杭州,卻卻發現雨軒已經隨著司徒大小姐的出嫁而消失了,在司徒府觀察的那幾日更讓他覺得這里面的古怪,可是也沒發現什麼,似乎雨軒從未出現在這里一樣,在威逼過司徒老爺之後他知道了原來出嫁的是雨軒,更讓他心急如焚了。或許是在問道的這段時間讓他的殺性少了很多,只是在問出結果之後就走了。
當他知道娶親的人是那個幫自己的弟弟殺自己的那個曾經的摯友,而且已快到婚期時,他便快速的向洛陽飛奔而來,不到兩天里他就快趕到洛陽了,雖然他已經非常非常勞累,可是他還是沒有停止。只是盡快的向著洛陽奔去。
天已經大亮了,起初還有些期盼的雨軒徹底死心了,雖然她也不太清楚她在期盼著些什麼,現在她已經被重新裝扮好,被送進了花轎,這一切雨軒覺得像做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