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第五辰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難為情的面對著他的哥哥,道歉的話他也說不出口,更何況他除了認為那件事兒他做的有點兒過之外,也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為達目的無所而不用其極,還是他教自己的呢!
第五泉也在看著自己的弟弟,從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中他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而這也或許是自己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看自己的弟弟吧,泉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的弟弟已經長成了一個大男孩了,看著他那白淨的臉,泉才發現應該是自己給弟弟道歉的,不管他怎麼對待自己,他都沒做錯,這或許也是第一次泉感到了自責和內疚吧。
兄弟二人相視一看,仿佛一切都明白了,只看到辰像做了決定似的,把自己身後的那個長形的還帶著淡淡幽香的檀木盒子遞給了自己的哥哥,轉身離開時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憑實力打敗你,把它搶到手的。」
那里邊放得便是追魂劍了,上次第五辰雖然得到了這把劍,可是他卻沒有勇氣去用它,現在他決定了把它重新還給自己的哥哥,頓時也覺得輕松了許多。他現在還要去找伊兒呢!說實話,他真的害怕伊冷想不開。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這麼的在乎伊冷,或許是從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這麼在乎了吧。
本來想找第五泉聊一下的阮七童從半開的門縫中看到他們兄弟倆在那里站著,一聲不吭的,他還以為這倆人又要打起來了呢?他站在門邊是一陣失望一陣惋惜還有些心痛,正當他在糾結之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門被打開了,他在想「完啦,又打起來了,我該躲哪兒?」正在胡思亂想間只看到辰紅著臉跑了出來,沒有後續。
他才安心了,原來沒有打起來啊,不過這也讓他覺得很奇怪,當他走進屋內的時候,他發現第五泉在拿著一個檀木的盒子發愣,看的他更是一頭霧水。
第五泉感覺有人走了進來,他以為還是辰,便殘然一笑,剛要開口才發現原來是阮小七,看到阮小七那張帶著愧意的喜慶的臉,這一下泉是真正的笑了,也一吐先前的郁悶之氣。笑著說道︰「小七兄,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這句話讓阮小七的臉紅的更厲害了,看著他這一副身體不暢的樣子,第五泉無奈的說道︰「原諒你了,不過下次可要把你的藥放在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而不是一偷就能偷到的。」
听到這話,阮小七一驚,「你知道了?」
第五泉看著他吃驚的表情,有些不想回答他的白痴問題了,「這樣的藥我想世界上沒幾個人能配制吧!更何況還是蝶谷傳人救的我。」
阮小七了解了似的「哦」了一聲,看著泉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想走出去,畢竟這次是自己做錯了,蝶谷傳人救人也沒錯,看樣子在醫道上自家是真的輸給了蝶谷了,還暗自下決心要超過蝶谷。
他突然回頭問道︰「救你的人是哪一位蝶谷傳人?」
「司徒雨軒。」說完後第五泉就想打自己的嘴,剛才看到他就要走出去了,便陷入了沉思,沒想到他會開口來問,泉有些懊惱和憤怒,被人坑啦。
听到這個名字,阮小七也是一驚,因為景娶的人叫司徒雨雅啊,她們有什麼關系,看剛才泉月兌口而出這個名字時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一個女人,而且和他關系不淺。
看著阮小七漸漸扭曲的臉,泉不用想都知道他這家伙又在亂想了,像趕蒼蠅似的趕忙說道︰「別亂想,我們沒什麼關系,只是她對我有救命之恩,還有她是司徒雨雅的孿生妹妹。」
听到泉這麼說,阮小七做出了了解的表情,便道了聲告辭,就往外走去。
剛走出門時,就听到泉喊了一句︰「不許你去找她的麻煩。」阮小七覺得好神奇啊,因為剛才他就在想這下找對手更方便了。
他覺得自家的醫術之所以隱隱超不過蝶谷,不僅是因為自己父親和蝶谷比拼的失敗,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家的敝帚自珍,不思進取,沒有像蝶谷那樣從實地來教育子弟,他們會從一次又一次的實地就醫中學習醫術,而不像自家只會讓子弟死讀醫書。
逛累了的雨軒隨著安景熙回到了她昨夜待的那個樓閣,然後是一起用餐,在這其中雨軒都是一句話都沒說,這氣氛壓抑的景受不了了,讓景只想狠狠的問她到底怎麼了。現在的景更加容易憤怒了,因為最近發生的很多是都都讓他覺得不了控制,這段時間他問怎麼了的次數也在不斷的增加。
有些憤怒的景又開始咳嗽了,他的那撕心裂肺的咳聲,讓雨軒的心也很疼了,可是她不想管了,她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可以不理會這些讓她煩惱的事兒,她也好想回到那個時候,再陪著師父去漫山遍野的跑。
可是她知道那似乎已經不能不可能了,景的那急促的咳嗽聲,讓她無法去思考自己的事,抬頭看到安景熙那張冷峻的臉變得慘白,她便快速地跑到景的身邊,用十年養成的習慣,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克制的。
看著她熟練的給自己治療,景的臉上露出了痛惜之色,待到雨軒給他開出藥方,還告訴他注意事項後,雨軒才看到他的臉色,只是憤恨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西湖河畔那個烏篷船上的少年對不對,從我看到新婚洞房里的那只墨綠的簫我就知道了。」說完雨軒幽怨的看著坐在那里驚愕的景。
「你,那個女孩兒真的是你?」不錯,景真的懷疑過,雖然之前他知道司徒雨雅音律無雙,也算是相信了,可是在他見到雨軒的第一眼他就覺得不是,只到雨軒說出這話他心中的郁悶之氣才算消失。他看到雨軒沒說話,就動情的喊了一聲「雅兒」。
這聲雅兒才算把雨軒徹底驚醒了,安景熙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眼神還是那麼幽怨甚至還有些痛惜,「你怎麼了,雅兒?」
「我不是司徒雨雅。」雖然她在今天早晨時已經徹底死心了,決定好就用姐姐的名字活著,但是听到他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雅兒,雨軒的心里滿是苦澀,她不想這樣,然後不理睬疑惑的景繼續說道「我是她的雙生妹妹,我叫司徒雨軒,當然連整個司徒家認識我的人沒幾個,更不要說外人了,遇見你的人是我,可是你卻毀了我的生活。」
說道這里景愣了一下,「怎麼回事兒?」
「怎麼回事兒?」滿是失落的雨軒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了,好像那一切跟他都沒關系,可是又又好像都是由他的求婚引起的,張了好幾次嘴可是雨軒卻沒有說話,最後才說,「沒什麼事兒,我,這庸人自擾而已。」自嘲著還干笑了幾聲。
弄得景也是模不著頭腦,他也笑了,說道,「那我是不是應該叫你軒兒啊。」說完看著雨軒沒什麼反應,就接著問道,「既然你也是司徒家的小姐為什麼從未有人只到呢?就好像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人一樣。」
雨軒自听到那聲軒兒就愣住了,也沒听清他問了什麼,只是覺得心口堵的慌,為什麼不管她怎麼做都繞不過以前的那些傷心事。景看著面前的雅兒,不,應該叫軒兒,他在心里改著,不知道為什麼听到自己這麼問,好像要哭了一般。
剛要張嘴說話,就听到雨軒哭喊道,「管你什麼事,我本來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人,活該給人當替身,哈哈……」還笑了起來,可是淚水卻早已滿面。
景徹底手足無措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軒兒就抓狂了,他回想著自己說過的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啊,無奈的搖了搖頭,剛向前走了一步,想去安慰她。
就听到,她驚恐的喊道,「別過來。」那個樣子看得景直心疼,到底怎麼了?景不敢再上前了,他怕再刺激到雨軒,就安慰狀的輕聲說︰「別,別哭了,我出去還不行?」
說完見雨軒沒反應,就走了出去,把門關上,吩咐人看好還讓人去把雨軒帶來的那個小丫鬟請來。他是徹底沒辦法了,看著雨軒蜷縮在床的一角哭泣,直覺告訴他這與他有關系,可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她的那種驚恐的樣子讓景想起了他養過等那只小兔子,都是整日的驚恐不安,無論他做什麼,那只小兔子還是死了,而那只兔子是他過世的姑姑送給他的最後的禮物了。
想到這里,他覺得有些無名的累,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做錯了了,最細心的養那只小兔子,可是它還是離自己而去,他想接近雨軒,可是她也猶如驚弓之鳥,讓自己不敢靠近。
剛走出長廊,他才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下雨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讓他覺得更壓抑了,更加劇了他的煩躁,站在雨里,旁邊的那些護衛沒一個人敢上來給他打一把傘,只到他在雨中淋了好久,才跑了出去,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沒管濕漉漉的自己,就這樣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