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娘娘請姑娘走一趟,請吧。」伊冷在天亮後還是不知道該用什麼狀態去面對景,所以就早早的出了門,想去尋找鳶娘找一點兒安慰,可是當她出門後她就覺察到她被人跟蹤了,而她在匆忙的躲避中進ru了一個死胡同,而正在她轉身時,就有兩個人出現在了胡同口,面帶笑容的做著請的姿勢說了剛才的話。
伊冷沒開口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片刻後說道︰「請。」就跟著那兩個人走了,她沒想逃走,因為現在的她已經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了,有些心死的感覺,只想破壞的更厲害些。而她也有一點兒想再次見到聖月,這個魔頭,想著她不自覺的用手隔著面紗模了模自己的臉。
而那兩個人更是佩服他們的聖女了,更讓他們驚奇的是伊冷姑娘真的就跟著他們走了,要知道在以前他們可是見了伊冷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而現在伊冷卻乖乖的跟著他們走,這怎麼能不讓他們開心,雖然有些畏懼但他們也有些自豪,他們的聖女又回來了。想著他們更是趾高氣揚的橫行起來。
早晨,景沒見到伊冷,心里一沉問道︰「伊兒呢?」
「哦,我剛剛問了,她出門去找紙鳶了,放心吧,有了紙鳶她會沒事兒的。」剛從外面來到這里的辰,听到了景的問話,就開口回答道。
「哦,」景回答著明顯松了一口氣,看到其他的人都來了,就接著說道,「開始用餐吧。」
雨軒實在受不了這種怪異的氣氛,不一會兒就開口說道︰「我吃好了,先回去了。」然後就走了出去,她知道他們有什麼要商量,但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她就找個理由離開了。不過她也確實有理由傷心,因為她姐姐讓她好好照顧的簫兒死了,雖然雨軒還有些羨慕她,早早的躲開了俗世,可是她畢竟是無辜的,為什麼啊!她突然發現從她下山以後,她就一直在問為什麼……
用餐過後,他們四人來到了鶴舞樓的頂層,登高果然能使人心胸開闊,這里可以說是除了皇宮的議政樓最好的地方了,在這里可以俯瞰整個洛陽城,現在正是好時候,天剛剛放亮,還依稀能夠看到微微的霧氣覆蓋了整個上空,令人神清氣爽。
「查到他們的老巢在哪了嗎?」景突然開口問道,打破了這種寧靜,不過他們都沒有說什麼,不自覺得握緊了拳頭。
「查到了,在首陽山下,而龍門山下的只是毒流的一個地下迷宮。」辰冷靜的回道。
「很好。」說完他們四人相視一看,都哈哈大笑可起來。很快地這里就只剩下景一個人,坐在窗前默默地看著看似平靜的洛陽城。
「你們談完啦,嘿嘿……我沒事兒。」雨軒在藥廬里挑選著藥材,听到背後有腳步聲,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怎麼在我的藥廬里!」阮七童難得有些氣憤的說道。
雨軒猛地轉過頭來愣住了,趕忙說道,「啊,對不去,我……」說著還訕訕的搓著手,不知道該怎辦了,她沒想到阮七童會這麼生氣,而且她還以為是第五泉來了呢!
「呵呵……」阮七童撲哧一聲笑了,好像他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
雨軒有些惱火的喊道︰「好你個阮小七。」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事與願違,阮小七笑得更歡了。雨軒察覺出來了,他不是真的生氣自己來到了他的藥廬,雖然說在最初看到的時候他是有些介意,不過沒驅趕自己就好。
「好了好了,不鬧了說正事,以後你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阮七童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
「蝶谷和你們阮家可是世仇哦,你不怕你的族人對付你,敢放蝶谷的嫡傳弟子進你的藥廬,嗯哼……」雨軒用手指撥弄著頭發,假裝很鄭重其事的關心道。
「哼,我們阮家可不像你們蝶谷那麼敝帚自珍,讓你來還這麼煩,再說這件事你給我出去。」阮七童有些煩了,他現在不知道怎麼了只要听到有人談論阮家和蝶谷就有些惱火。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雨軒撅著嘴算是答應不再談這個了,可是突然又听到雨軒追加了一句,「那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麼叫七童嗎?小七童童……」
「你給我出去……」阮七童徹底發怒了,向雨軒咆哮道。
「哈哈……我還以為你永遠都會是那種漠不關心的狀態呢!原來會生氣啊,自己都是醫生怎麼會不知道長期的壓抑自己不利于身體健康啊,哈哈……」雨軒指著發怒的阮七童笑著說道,其實是雨軒真的受不了那種永遠沒有表情的臉,就像他的師父一樣,所以像這種惹人發怒的事兒她干的不止一次兩次了,非常的熟練,而且她自己也很滿意。
阮七童想了想也覺得是,可是這種被逼的感覺讓他覺得很為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樣的為難也是他第一次遇到,很歡喜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雨軒看著他,覺得太搞笑了,竟然能讓聞名天下的神醫露出這樣的表情,太佩服自己了,不過嘿嘿……雨軒又靜靜地轉了過去,邊找著藥材邊說︰「你知道怎樣解景的毒嗎?我現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阮七童一听,突然反應過來了,「哦」了一聲,說道︰「只能先把他的傷給治好了,我也沒看出他中了什麼毒,但卻真的會使他的血氣逆流,致使走火入魔。」
「對,就是傷口,對不對。」听到雨軒這麼一問,阮七童頓時愣住了,「或許是吧。我這就回去查一查這到底是什麼藥物,看一看我們家會不會有這種記載,你在這里看著景,先治他的傷。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回去。」
「哎,喂,喂……」雨軒還沒說出話,就只看見他飛身一躍就消失不見了。看的雨軒目瞪口呆,為什麼連他功夫也這麼好,那又為什麼師父不讓我學功夫呢?不公平……極度的不公平啊,可是他也不用這麼急吧!
雨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喊來了現在外面的丫鬟來把自己所選的藥材拿去熬制,然後就向頂樓走去,走上去只看到景發呆的坐在窗前,雨軒想悄悄地走過去嚇他一下,可是剛向那里走去就听見景開口說︰「小七是不是要回他家了。」
雨軒很喪氣的說道︰「是,他說要去看一看他家里有沒有關于這種毒藥的記載。」
「對不起,害你卷入了這場爭斗。」听到景柔聲的話,雨軒也陷入了沉思,又听見景說道,「你要想走的話,我不怪你。」
雨軒靜靜地走到景的面前,也不說話,只是睜大眼楮淒楚的看著景,景也不看她的眼把頭扭了過去,「你是想趕我走?」雨軒不可相信的問道。
「雖然說你給我的婚禮沒有你想的那麼完美,甚至已經被人毀了,可是我已經嫁給你了,你要把我趕到哪里去啊……」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還想說,景一把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嘴里呢喃道︰「對不起,對不起……」
在景的懷里雨軒感到了一種被第五泉抱著不同的感覺,心很疼但卻不願離開,只想永遠都這樣,只是她才意識到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安景熙,她想著然後把自己的眼淚鼻涕抹了景一身,只到有人端著藥進了來,雨軒才慌忙的推開景,只留下景看著自己狼藉的袍子無奈的搖著頭。然後就讓人去拿衣服來換,他看著藥,問道︰「這有用嗎?」
「是治傷用的,」雨軒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用看似正常的聲音答道。然後兩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泉和辰呢?」雨軒突然問道。
「哦,他們去對付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了。」景看到雨軒的神色有些變了,又說到,「放心,他們不會有事兒的。」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說道︰「去把書案後面架子上的那個玉瓶轉動一下。」
「啊,要干嘛?」雨軒驚奇的問道,不過也不稀奇了,沒听到景回答,就小心的走到書案後面轉動了那個瓶子,只看到書案上放筆洗的下邊陷進去了一塊,她好奇的看到里邊又一個長長的盒子,又抬頭看向了景,只見他點了點頭,雨軒就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盒子拿了出來,又來到了景的身邊。
只听到景說︰「打開來看看。」嗯?雨軒懷著疑問打開了這個盒子,只看到里邊在朱紅色的絲綢上有一桿碧綠的簫,更加疑惑了。又听到景說︰「送給你。」
「可是……」這不是辰的嗎?
「他的就是我的,別疑惑了,他不會介意的。」景看出了雨軒的疑惑,就出聲解釋道。「陪我下去吧,我想睡會兒了。」景也不想干坐在這兒了,讓他這樣等待,真還不如殺了他,他也有些不安,因為他在這里的朋友們都離開了,他真的很感動可是又陷入了擔憂中,希望四散而去的朋友們能夠平安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