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第五辰前面的他的哥哥第五泉突然向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剛剛嘗試著站起來又猛地吐了一口血,臉色也變得煞白,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剛才向自己動手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到底是怎麼了?他越想越不明白,一股不甘心支撐著他想站起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只看到了他的弟弟穩穩地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他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心酸,他不是已經原諒我了嗎?為什麼……難道是假的?呵呵……可笑可笑,我們之間本就有那麼深得仇恨,怎麼會輕易原諒,實在可笑……想著想著,他又重重的摔在了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辰才緩緩地向泉躺的地方走了過去,他看到他的哥哥確實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像死了一般,他蹲了下來,面露痛苦之色,輕輕的呢喃道︰「對不起,對不起……」說著他的眼中還流出了兩行青淚,在他撫模自己哥哥臉的時候只見他把兩顆一黑一黃的藥丸放進了他哥哥的嘴里,很久以後才痛苦的抱起了自己的哥哥,向剛才他見到伊冷的那個山洞的方向走去。
「啊……」在睡夢中的景突然听到了一聲痛苦的尖叫,他被驚坐了起來,他能感受到他那加速的心跳,還猶自在懷疑那是不是做夢的景突然又听到了那淒慘的叫聲,剛想去查看是誰,因為那叫聲叫的他的心都是疼的,就見伺候雨軒的丫鬟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氣說︰「夫人,夫人她……」
景也不再听她說,就一個健步向雨軒住的那個房間飛奔而去,原來那淒慘的叫聲是軒兒的,她到底怎麼了,景心急如焚的跑到了雨軒的房間里,只看到雨軒抱著胳膊,在床沿邊疼的直打滾兒,而且還是一地的凌亂。
看到這樣的情形,當景明白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床邊緊緊地把雨軒抱在懷里了,任由雨軒在他的胸口又撕又咬的發瘋,就是不松手。看著雨軒痛苦的樣子,他的心都糾在了一起,到底怎麼了?
雨軒知道她被景給抱住了,雖然說她不想這樣傷害景,可是總是忍不住發瘋,她知道那個蠱毒控制她控制的更厲害了,她努力的壓制著那股邪惡的力量,她沒想到這次蠱毒的發作竟然會這麼狠,她已經忍了很久了,可是最後連她都發瘋了,被抱在景的懷里,她有些安心了,可是那種刺心的痛,終于她抵不過沉沉的睡過去了,在昏死過去之前,景那張擔憂的臉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上。
「稟太夫人,有人闖入了墓地密室。」一個護衛頭子一樣的人恭敬地現在屋外的夜幕下沉聲對屋內稟報道,可是他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答復,而腦門上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汗珠,可以看出他很緊張。他知道守衛墓地不讓他人闖入,是他的職責,可是今天真的有人闖了進去,看起來還不費吹灰之力,要他以死謝罪也不為過。
正當他要請罪的時候,突然听到屋內傳過來了一個有些雄渾听著讓人覺得肅穆的聲音問道︰「你知道闖進去的是什麼人嗎?能如此輕易地找到墓地入口,他必定對這里十分熟悉。會不會是那個人呢?」
「太夫人,您說誰?」太夫人最後的一句話聲音非常的小,感覺像是自己在嘀咕一樣,而那個護衛就月兌口而出了那句問話,剛出口他就覺得自己這是不是瘋了,主人的話也是他能問的?現在他有一種想撞死的沖動,今天絕對是他的倒霉日啊。
他在埋怨著那個闖入的人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他守衛的時候出現,要知道這是他第一次守衛墓地啊,這會毀了他的前途的的。而且他今天還多嘴想要打听主人家的話,絕對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啊,現在他只求太夫人會網開一面,不跟他計較。
果然太夫人像是听到了他對神的祈禱一樣,沒有責問他,連他剛才的多嘴都沒有問,只是淡淡的吩咐人送她去墓地。只到送太夫人的車輛上路,他在旁邊跟著他還是不太清除發生了什麼,只是隱隱意識到闖入的那個人可能很重要,要知道太夫人可是已經有十幾年沒有走出過屋門了,而今天她為這個闖入的人走了出來。也只能是很重要,因為在意識到有人闖入的時候,他還在譏笑那個人的自不量力,可是看到那個人輕輕松松的就能躲過那些機關,徑直的就落到了存放大量資料的那個墓地,而沒有觸動一處機關。
突然他醒悟了,那個人對機關如此熟悉,也許就是某個阮家的人,他們近來不總是在鬧內訌嘛!也只有自家子弟才會讓太夫人如此氣憤吧,他們可真是無法無天了,連祖墳都要闖,也難怪太夫人會不在乎自己犯的錯。
「七郎,你終于回來了。」在這間密室里,能听的出來剛剛還很雄渾的那個女聲現在變得蒼老,真的像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了。
只听到在那邊尋找東西的人「啊」的一聲轉過了身來,剛才還在翻看的那卷書籍已經悄然落在了地上,震驚的看著在他站的書架外面的拄著拐杖的老婦人。沒錯這個趁夜闖入墓地的人就是阮七童,他驚呆的看著緩緩地向自己走來的這個老人,他貪婪的注視著那個老婦人,他的女乃女乃一步一步的向他走過來,他好久都沒有看到過女乃女乃這樣慈祥的笑了。
「還在愣什麼呢?」只到她走到阮七童身邊,阮七童還是在痴痴的看著她,她就沒好氣的用手敲了一下阮七童的額頭說道。
只听到阮七童「嘿嘿」一笑說道︰「女乃女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怎麼看都看不夠。」接著又說到,「女乃女乃,我想死你了。」最後是喊著就撲上去抱住了他的女乃女乃,哭著說道。
這一刻她女乃女乃那個硬了一輩子的女人心都融化了,本來還想懲罰這個不肖子孫的,可是現在她只想把他抱過來,好好的寵著愛著,待到情緒稍微穩定的時候,他的女乃女乃才開口訓斥道︰「這里你想來就來,至于硬闖嗎?沒腦子的孩子。」
「是的,女乃女乃。」現在的阮七童表現的非常小兒女,溫順的應著他女乃女乃的話。
「不過你在找什麼呢?」他的女乃女乃松開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那卷書,翻看著向阮七童問道,「這些可都是關于南方蠱教的一些記載,還有這些是十五年前的那場無名的屠殺的記錄。」他的女乃女乃指著他翻過的痕跡問他。
他嘆了一口氣,解釋道︰「那個自稱蠱教聖女的人又回來了,她在洛陽給安景熙下了毒,可是孫兒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所以就想回來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什麼?她又回來了。」阮七童可以感受到他的女乃女乃很憤怒,因為那根拐杖被握的在地板上只哆嗦,「她竟然還敢再回來,好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哼哼……」
阮七童突然覺得他的女乃女乃變得很恐怖,趕緊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女乃女乃……」只見他的女乃女乃恢復了剛才慈祥的樣子,他才松了一口氣,試探性的問道︰「剛才女乃女乃的樣子真的嚇到孫兒了,女乃女乃是想到了什麼嗎?」
「好了,沒什麼事兒。」說著就閃著阮七童的手向外走去,不管阮七童怎麼掙扎,還是被他的女乃女乃扯了出來。只到出了墓地,他的女乃女乃才松開了他,惹得阮七童揉著他的手埋怨道︰「我還什麼都沒有找到呢?女乃女乃就把我拉了出來,真是的。」
「你回來,就只是為了你的朋友,而不是為了你即將入土的女乃女乃嗎?」他的女乃女乃說的甚是淒慘,還說道,「果然你們父子都是暈無情的,絲毫不管我老太婆的感受。」
听到女乃女乃這麼一說,他頓時急了,「不是的,女乃女乃,只是……只是……我陪女乃女乃。」他最後喊出這句話,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堅定的扶著他的女乃女乃上了馬車,一起回去了,絲毫不管他心中的那些不安。
那個墓地是阮家最大的資料室,有的沒有的都有,雖不能說精,但很雜,什麼書都有,所以也是阮家保護的重中之重,醫術講究的是傳承,所以說才會放在墓地,由各位祖先來看護,讓他們看著家族的傳承。
因為阮七童不想做繼承傳承並把他發揚光大的那個人,所以近幾年他一直在躲著阮家,任何關于阮家的事在明面上都不沾,他也做得很好,現在新任的族長已經選出來了,也沒他什麼事兒了,可是他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也就沒回來過,所以他的女乃女乃才會那麼傷心,這可是他們阮家最聰明的人了,可是他卻不喜歡這些。
天漸漸的亮了,黑夜再次被黎明代替,又**的驚心動魄過去了,可是新的一天會是美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