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開賭盤了,嘖嘖,這麼好的機會,不狠狠賺一筆可真對不起自己了,最關鍵的,咱們外門的弟居然也有參與的機會。」
听著周圍弟的喧嘩,陳有些乏味的搖了搖頭,即便是到了血符宗,沾上賭博這種事情,也與在黑風嶺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若是以前,對于這種事情,陳自然也是樂此不疲。然而如今,他的腦里卻早已經沒有了這些概念。
雖然同是外門弟,甚至就連實力,在外門之也不過僅僅只是游的水平,但是陳卻總有一種固執的驕傲,自己與這些人是不同的。
別人很難理解這種驕傲,就好像,這些外門弟根本無法理解,為什麼陳每天早上都一定要去山下,把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擦洗干淨一樣。
「不過區區一個剛入門的家伙而已,仗著走了狗屎運得到了一門神通躋身宗門之內,一進門就踩在了咱們頭上。如今竟然猖狂到挑戰小閻羅梁佳明,這不是作死麼?合著該咱們走運,大家可快著點,手慢的,指不定就沒得賭了。」
一個賭局想要賺錢,最理想的的方式是兩方勝負各半,如此才能讓更多的人下注,如果是一面倒的情況,勝負固然沒什麼懸念,一面倒的投注,也會同時導致賭局開不下去。
原本已經走開的陳聞言腳下卻不由猛然一滯,驟然回過頭來,扯過身旁的一名弟問道,「什麼賭盤?你們說的這個要挑戰小閻羅梁佳明的人,是姜世離麼?」
「廢話,除了他還能有誰?」不耐煩的撇了撇嘴,那弟這才突然想起了什麼,較有興趣的打量著陳,「,你不是一向對這些不感興趣麼?怎麼,也忍不住了?」
咧開嘴,陳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這種穩賺不賠的賭,怎麼能錯過?」
「嘿,你小,總算是開竅了,快快,咱們一起走。」
興奮的扯著陳到了下注的地方,從懷掏出一塊玉牌,「我賭十靈幣,小閻羅勝。」
在血符宗之,即便緊緊只是外門,世俗尋常的金銀也已經沒了任何意義,能夠擁有作為賭注,只有宗門之內通行的靈幣,儲存在象征著身份的玉牌之。
「喂,陳,你要賭多少?」
「我可沒多少靈幣。」搖了搖頭,陳略微思索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了三顆丹藥,「你看看,這個能值得多少?」
「練氣丹?」
看到這三顆丹藥,旁邊那弟也不禁倒抽了一冷氣,「這是你剛剛領的這半年修煉用的練氣丹吧?你可想好了,這玩意,你賣出去,想買回來可就難了。再者說,萬一賠了,你這半年可就沒法正常修煉了。」
「你不是說穩贏的麼?有什麼可怕的?」笑了笑,陳隨口說道,「這位師兄,你看看,這些能值多少?」
「好 ,這位師弟,我也不欺你。按市價,三顆練氣丹,我給你算100靈幣,如何?」
「好!」爽快的點了點頭,陳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放下了丹藥。
「丑話咱們說在前面,現在賭小閻羅贏的賠率可低的很,就算是贏了,你恐怕也贏不了多少。」
「瘋刀姜世離的賠率是多少?」
「嘿,那可就高了,如今已經漲到1比13了。」
「我買姜世離贏!」
「!!!」
「,你瘋了麼?」旁邊那弟,猛地拉了陳一把,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莫不是窮瘋了麼?賠率再高,那也得能贏了才算數啊,你玩這麼大,輸了可沒地哭去。」
「輸麼?」眼露出一絲回憶之色,陳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你不懂的,我可能輸,但他是不會輸的。」
「路長老,怎麼,你也還是不放心麼?」落在了路飛的身邊,孫傳芳笑著問道。
「談不上,他既然敢迎戰,想必是有一定把握的。」搖了搖頭,路飛輕聲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從你那究竟學了什麼?」
「哦?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一式神通,別人不清楚,你我當日是看的明明白白的,若說自保也就罷了,想要以此擊敗梁佳明恐怕也還不太夠。」頓了一下,路飛繼續說道,「他在刀法上雖然進步極大,但是礙于境界問題,終究不可能有太大進展。唯一的勝算就在神通之上。所以,我很好奇,他從你那究竟學到了什麼靈魂之術,竟然有如此強烈的信心?」
「你也看出來了麼?」點了點頭,孫傳芳說道,「那門神通以靈魂之力為根基,施展開來,必定會損傷靈魂。不過同樣,本身的靈魂越強,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也就越強。」
「他究竟有了多大進步暫且不提,我只問你一句,你敢引業火煉魂麼?」
「業火?」聞言,路飛頓時色變,「你是說,他修煉了業火煉魂之術?」
「不錯!而且,他成功完成了第一次的業火淬煉,令靈魂完成了蛻變。」提到這個,即便是孫傳芳也不禁感嘆莫名,「這個結果,別說是你,就連我都難以置信,可他卻真的切切實實完成了。」
「怪不得,怪不得啊。」
「上一次那一刀是對你出手,未竟全功。我可是也很好奇,若是真正施展開來,這一門神通,究竟有多恐怖。」
「芳菲姐,你就那麼肯定,他能贏麼?」
看著如今幾乎已經被清空的藥園,劍不解的問道。
別人不清楚,他卻明白,如今這局面,幾乎可以說就是由林芳菲一手締造的,只是他卻無法理解,林芳菲為什麼如此肯定姜世離能贏。
畢竟,作為促成了這種局面的她,也同樣是壓了不少賭注的。別的不說,若是這一次梁佳明贏了,恐怕她就很難再拒絕梁佳明的求愛了。
事實上,若非如此,梁佳明也未必就會如此默契的按照林芳菲的心思挑起這次比試。
「沒人能肯定。」搖了搖頭,林芳菲輕聲道,「綾羅仙,听起來好听,可實際上,不過也就是一個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主宰的可憐蟲而已。」
「梁佳明不算什麼,若沒有他背後的白衣修羅,憑他還沒那個資格要求我什麼。」嘆息了一聲,林芳菲淡淡道,「沒有親身經歷過,你就不會明白,那個人有多強大。那是足以令人絕望的強大我必須要賭!神通,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
「神通,真的有那麼強麼?」
「等著看吧。」視線再次落到藥園之,林芳菲輕聲說道,「很快,你就能看到了姜世離,你可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
一襲黑袍,腰間系著血影刀,姜世離緩步踏入藥園之,臉色平靜,似乎周圍的一切都不能令他的心湖產生半點波動。
參與這次賭局的人雖然很多,但是實際上,有資格到藥園來親自看這一戰的人其實卻並不多。
姜世離的身上依然帶著傷,即便隔著黑袍,有心人也依然還是能夠從他的動作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或許這樣的傷並不算太重,但是卻勢必注定這一戰,姜世離絕對不能拖到苦戰的境地之,否則,一旦傷口迸裂,就會把局面拖入有死無生的被動境地。
「你應該清楚,這一戰,沒有勝敗,只有生死。」眼睜睜看著姜世離一步步走到自己身前,梁佳明淡漠的開口道。
無論是林芳菲的刻意挑撥,還是姜世離本身施展神通所帶來的威脅都注定,梁佳明絕對不會留手。
事實上,他之所以答應這場比試,就是存著扼殺姜世離的心思。只是在這種局面之下,直接說出來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心思就很難說了。
手指輕輕在血影刀的刀柄之上撫動,姜世離淡淡開口道,「其實我之前一直很好奇,我們之前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會找上我,不過,現在,這些似乎都不重要了。」
「不錯,那已經不重要了。」冷冷的哼了一聲,梁佳明不屑的說道,「你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小人物就應該有小人物的自覺!我抽你一巴掌,你就該受著,等我打舒服了,指不定還會給你一點甜頭。」
「可你,竟然敢反抗這是我與林芳菲之間的事情,憑你這樣的小人物還沒資格參與進來!既然,你不知進退,我便親自送你上路。」
「你不是擁有一門神通麼?來吧,施展出來吧,讓我看看,它是不是夠資格讓你如此猖狂。」
嘴角微微上揚,姜世離並沒有回答。
意料之的答案,並沒有什麼可說的,放到別人的身上,也未必就錯了。
如果說,這一次梁佳明錯了,那錯的,也僅僅只是他挑錯了挑釁的對手而已。
不過,這些姜世離卻沒有興趣解釋給他听了。正如梁佳明所說,這一戰,沒有勝負之分,只有生死之別。
盡管還未交手,但如今的梁佳明在他的眼,卻早已經是死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