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啊!一朝踏入先天,可就是魚躍龍門了,嘖嘖,日後可別忘了咱們這些兄弟啊。」
陳的門前聚集了不少外門弟,無論平日跟陳關系如何,這種時候,都免不了要來套套交情的,無他,踏入先天境界的陳已經成為了血符宗內宗弟。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外門弟其實根本就算不上血符宗的人,只是零零散散的負責一些雜事而已,毫無地位可言。
唯有真正進入了內門,才能算是揚眉吐氣。
外門的弟雖然多,但實際上,真正能夠從外門走出去的,卻實在少的可憐。
除了先天的境界外,還有一些考核,都通過了,才能順利成為內宗的弟。
當然,能夠讓這些人來道賀,顯然陳已經順利的通過了考驗,只差一些手續,就能正式成為內宗弟了。這種消息在外門之根本就隱瞞不住。
只是令這些外門弟奇怪的是,從房間走出的陳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內宗報道,反而是換上了最初他來到外門時的粗布短衫腰間還系著一根好不起眼的馬鞭。
「今天是他們離宗,前往藥王谷的日吧?」向著眾人拱了拱手,陳卻是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是啊,內宗這些師兄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咱們是沒指望了,不過,你可是有機會啊,混上幾年,說不得也能跟著某位師兄一起去藥王谷呢。」提到這個,說話那外門弟的語氣滿是羨慕。
並沒有答話,陳默默的大步向山下走去。
「哎,,你這是去哪?」
陳這個反應卻是大大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之後,不由好奇的跟著陳一起向山門外走去。
「對了,這是去看他的馬車吧?我說,你們知道之前是做什麼的麼?好像一直都很看重那輛馬車,每天修煉的再辛苦都要去擦洗。」
有腦靈光的頓時就想起了這事,好奇的問了出聲。
並不理會其他人的話,陳走到馬車前,認真的重新擦洗了一遍馬車,這才駕著馬車緩緩向山門駛去
「師弟,馬車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你這是干什麼?」
姜世離要帶的東西很少,也並沒有放到馬車上,只是靜靜站在院,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姜世離並沒有回答,因為也已經不需要他回答了,外門一陣熟悉的馬車聲已經緩緩響起,不過片刻的時間,一輛毫不起眼卻顯得格外干淨的黑色馬車便出現在了小院外。
翻身躍下馬車,陳的眼透出一抹久違的光芒,大步走進院,老遠便跪了下來。
「主,來了!」
事實上,陳也並不是一個人來了,不少好奇的外門弟也同樣跟了過來,只是他們卻沒膽進入姜世離的院,只是在外面遠遠的看著。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弄不明白陳要干什麼的話,那麼這簡單的一個動作,一句話,就無疑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了。
「你果真還是來了。」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姜世離輕聲道。
雖然之前他並未再見過陳,但是當即將離宗的時候,他還是拒絕了林芳菲的安排,靜靜等在這里,就是相信,陳一定會來。
「跟著我,可就做不成內宗弟了,你不後悔?」
「主,一直都在,只要還活著,就永遠是您的車夫。」雖然已經踏入了先天,甚至成為了血符宗的內宗弟,但是陳的心卻始終並未改變。
看著干淨的馬車,姜世離的心不覺泛起了一絲暖意,轉向林芳菲道,「不必麻煩師姐了,我坐自己的馬車就好。」
一直注意著陳的林芳菲自然早就看出了陳先天的實力,聞言也不禁微微一怔,有些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能夠讓一位有著先天實力的弟,甘心放棄成為內門弟的機會,去做他的馬夫,這也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辦到的了。而且,之前簡直是練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好像這家伙根本就是突然跳出來的一樣,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既然準備好了,咱們這就走吧。」並沒有多說什麼,林芳菲點了點頭道,「有什麼事,咱們路上再說。」
陳順手接過姜世離的行禮,放到馬車之上,又回身掀起簾,等著姜世離上車。
簡單的馬車,並沒有過多的修飾,除了干淨一些外,毫不起眼。然而這樣的馬車,卻讓姜世離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好像一切都沒有變過。
馬車里,依然擺著一張琴,並非什麼名琴,只是最尋常的琴而已,就這麼擺在馬車之。
手指輕輕撥弄琴弦,即便隔了這麼多日,音色依然沒什麼變化,甚至不需要姜世離重新調弦。
馬車緩緩的行駛,于此同時,如泉水般清澈干淨的琴聲也隨之從馬車之響起,遠遠的飄蕩開來
「路長老,你就這麼放心讓他這麼離開?」
從藏經閣出來,孫傳芳遠遠的望著離宗弟的馬車,頭也不回的問道。
「路是他自己選擇的,有機遇自然就會有危險,哪里我們可以左右的。」路飛的身影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孫傳芳旁邊,淡淡說道。
「這一次,不止是藺冬那小,葛老頭恐怕也會弄一些小手段。這一去,生死難料啊。」
「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就注定會經歷無數的危險與磨練。沒什麼可擔心的,他若不能撐下來,就沒資格成為真正的強者。」路飛的語氣依然充滿了淡漠。
「說的輕巧,不過,你這老家伙若是真的一點準備都不做,你不如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葛老頭要求隨行的要求會被宗主駁斥回來?」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孫傳芳看似漫不經心的反問道。
「你不是一樣在他身上留了一道靈魂禁制?」
話音落下的同時,兩人不由相視一笑。
「是啊,沒想到,原來我們兩個竟然都把他當做親傳弟一般對待。」
「這小對我胃口,而且未來的成就怕是遠非你我二人所能揣度的,如今結個善緣,或許異日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搖了搖頭,孫傳芳繼續說道,「不過,修行之路,本就難測,即便是再妖孽的天才,也未必就能走到最後,我們能做的,也就僅僅只是如此而已了。」
「對了,青玄騎那邊是什麼反應?」
「還能有什麼反應,青玄騎本就長期有副統領駐扎在藥王谷,要說戰陣之術,猶在本宗之上。兩位老祖不出手,我們怕是佔不到什麼便宜。」
「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啊兩位老祖至今未回,咱們那位青州府主,也同樣不在青州!我看是山雨欲來啊。」
「本宗與青玄騎相持多年,矛盾重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一山難容二虎,如今這種格局,怕也未必能維持多久了,只希望打碎了這格局之後,不至于弄到支離破碎才是。」
「大局之下,我們也不過是棋而已,真正能夠決定一切的,還是老祖。」說到這,路飛不禁頓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到孫傳芳的身上,「你的靈魂越發莫測了,給我一句實話,是不是有機會突破了?」
「咫尺之遙。」嘆息了一聲,孫傳芳搖頭道,「這還是借了那小的光,突然生出的感悟,如今似乎已經能夠模到那一層窗戶紙了。只是這最後一步,卻是艱難萬分,只希望不要是咫尺天涯才好。」
「小姐,血符宗的人已經出發了,姜世離也在其。」
小心的掀開簾,走到洛影的身邊,年輕聲說道。
周圍隱隱還有絲竹之聲,洛影的手指依然放在玉佩之上,微微點頭,「瘋刀我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天才,如今看來,我還是小瞧他了!這樣的妖孽,或許才是我一直想要找的人。」
「相比于他,我倒是覺得那個白衣修羅更值得注意!」想了想,年繼續說道,「小姐當初與白衣修羅也有過接觸,他也算是欠過小姐的人情,若能再進一步,料來應該能幫的上小姐了。」
「白衣修羅麼?」沉吟了一下,洛影繼續說道,「這人的確也是個妖孽,不過,性卻實在太古怪了,總讓我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反倒是這個姜世離更可靠一些。當然,前提是他能活下來。」
「這一次藥王谷之爭,咱們要參與麼?」
把玩著手血色玉佩,洛影沉默了良久,這才緩緩開口道。
「適逢其會,沒道理避開。何況,我總覺得,這一次有些不一樣,恐怕會有大變故發生,說不定就是我們一直等待的機會。」
「不管怎樣,還請小姐注意安全,只有您活著,才有希望,否則,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再次躬身行禮,年輕聲提醒道。
「放心吧,我明白該怎麼做。」
點了點頭,洛影再次閉上了眼楮,手指卻依然在與玉佩之上緩緩劃動,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一雙如玉的雙手,在撫動玉佩之時,竟然一直會有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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