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我離開青州?」
倔強的堵在紀彥的書房門前,紀蔓菁不滿的追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為父如此安排自然有為父的道理,你照做就是。」皺了皺眉,紀彥面色一沉,冷聲呵斥道。
「我不走!父親,難道我們敗給血符宗了麼?如今,林叔也不見蹤影,昨日我听說血符老祖與父親見面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紀蔓菁抱住紀彥的胳膊說道,「真要走,父親你跟我一起走,不然我絕對不走。」
看到女兒撒嬌一般的樣,紀彥心一軟,伸手輕輕撫模著女兒的腦袋輕聲道,「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你只要記住,為父是為了你好就夠了。」
「真的會有危險麼?父親,你告訴我好不好。」察覺到紀彥情緒的變化,紀蔓菁忍不住眼楮一紅。
「放心吧,只要你離開青州,為父不會有危險的。」搖了搖頭,紀彥認真的說道,「這次的事情很復雜,一時跟你解釋不清楚,但是你必須立刻離開青州。」
「父親。」
「夠了!從小到大,無論你闖了什麼禍,為父都一直慣著你。但是這一次,你必須離開青州,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面色一冷,紀彥瞪了女兒一眼,沉聲說道。
「」
「晚輩姜世離,求見府主。」
突然之間,府外一個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清晰的傳入了紀彥與紀蔓菁的耳。
「姜世離?」面色一變,紀蔓菁似乎想到了什麼,「父親,這件事難道跟他有關系?」
紀蔓菁當然記得當初姜世離被林軒弘連環殺局逼到絕境的時候,是因為她,才讓姜世離有機會離開的。倘若危險真的是因為姜世離,那一切豈不是都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的?」跟你沒關系,別多想了,你下去準備吧。」擺了擺手,紀彥淡淡吩咐道。
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女兒知道。
片刻之間,姜世離已然踏入了府,然出現在了紀彥的門前。
如今已經踏入化神境界,姜世離能夠輕易的感知到紀彥的位置,根本就不用擔心找不到人。
至于說通報,不過是以這樣的方式告訴紀彥自己來了而已。以他如今的實力,自然不會等著什麼下人稟報再慢慢跟人進來了。
「恭喜小兄弟踏入化神。」淡然一笑,紀彥徑自離開屋迎了出來。
「不敢,晚輩此來,是有事想要請府主幫忙。」並沒有絲毫客套,姜世離開門見山的開口道。
「請說。」
「冥府封閉,晚輩想要借破界符一用。」看著紀彥,姜世離輕聲說道。
眼皮微微一跳,紀彥隨即搖頭道,「我知道你的用心是好的,不過,這件事並沒那麼簡單!即便你進了冥府,憑你一個人,如何阻止冥皇?」
「事在人為!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已經沒時間考慮太多了。」姜世離解釋道,「事情與之前預計的有了出入,恐怕不能等到七天了,為今之計,只有盡快進入冥府,才有一線生機。」
「哦?為什麼等不到七天了?」紀彥不解的問道。
這些天他已經私下做了一些安排,讓一些關系親密的人離開青州,七天的時間雖然緊了點,但是想來也應該夠用了。
可如今,姜世離一開口就是等不到七天了,這如何能讓他不驚?
「七天之後,冥皇便會準備充分,到時候沒人能阻止的了他。」搖了搖頭,姜世離解釋道,「按照藥王前輩的推測,必須要在三天內進入冥府,才有希望阻止冥皇。而如今已經要過去兩天了。」
听到冥皇的確是在七天之後才會血祭青州,紀彥不禁松了一口氣。
「你應該清楚,破界符只能一人使用!你一個人就算進入冥府,也沒有任何意義。」看了姜世離一眼,紀彥淡淡說道,「雖然你已經踏入化神,但是你應該清楚,冥皇意味著什麼,你自己去不過是送死而已。」
「就算再危險也總要試試看才是。」微微搖頭,姜世離平靜的說道。
「何況,此事本就因我而起,即便是死,我也必須盡力解決。」
看著姜世離認真的樣,紀彥沉默了片刻,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抱歉,破界符關系重大,我不能借給你。」
無論有什麼樣的理由,紀彥也絕對不會把破界符給別人。
且不說破界符本身的珍貴,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破界符幾乎就是保命的關鍵。
想要血祭青州,縱然是以冥皇之力,也必然要借助陣法之力,才能辦到。而有破界符在手,如論最後形勢惡劣到什麼地步,他也都可以憑借破界符破開空間月兌身。
這是他敢繼續留在青州的根本所在,無論姜世離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也絕不會妥協的。
雖然身為青州府主,紀彥也想要阻止這一切,但是這些與他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卻依然微不足道。只有活著才有希望,若是連自己都死了,青州覆滅不覆滅又還有什麼關系?
即便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真正听到紀彥說出來的時候,姜世離心也不免一陣失望。
人性自私,這一點在如今顯現的淋灕盡致。
深吸了一口氣,姜世離再次開口道,「府主身系青州安危,這等時候,難道不應該盡力麼?何況,姜某並非貪圖破界符,只要化解了這次危機,破界符必定親手奉還。」
「如果你不能阻止呢?」紀彥毫不客氣的反問道,「若是你死在了冥府之,破界符豈不是也會一起遺失?」
「如今事情想必已經通過藥王傳了出去,勢必已經有強者在趕來的路上了!到時候,集合眾人之力,一起進入冥府,才是穩妥的做法。」
「」
這些話之前血符老祖就已經說過一次了,姜世離自然清楚。
可如今感受到靈魂祭壇與自己的聯系越來越弱,姜世離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根本等不了那麼久了。
一旦讓冥皇徹底掌握了靈魂祭壇,縱然有再多的高手,恐怕也沒機會阻止他。
這是一個死結!
其他人不知道這些,所以心存僥幸,也可以說是一種鴕鳥心態。
但是他卻很清楚,也沒法把這一些推給別人。
心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最終還是化為了一聲嘆息。
「抱歉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既然府主執意不肯,姜某也唯有強借了。」
說話之間,恐怖的刀意撕裂蒼穹,呼吸之間化為一抹強大的壓迫力狠狠向著紀彥壓下來。
如今想要進入冥府,就只有破界符這一條路了,姜世離別無選擇。
紀彥執意不肯相借,那便唯有一戰。
恩怨只在刀間!
無關對錯,勝者為王。
眼透出一抹譏諷之色,紀彥冷然開口道,「才剛剛踏入化神,便敢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你想動手,本座便給你一個教訓!總好過你狂妄自大真的去冥皇面前送死。」
踏入化神又如何?
紀彥可遠不是尋常化神可以比擬的,如今整個青州府以他為尊!就算是血符老祖最多也不過就是能夠與他打個平手而已。
姜世離就算再妖孽,也才不過剛剛踏入化神而已,如何能被他放在眼里。
何況,想要從他手強借破界符,可不僅僅只是勝過他一點就能辦到的,除非能夠徹底擊敗他,甚至威脅到他的生命,否則根本就別想逼偷他拿出破界符來。
別說姜世離一個,就算血符老祖與血刀老祖兩人聯手,只怕也未必辦得到。
「住手!」
就在姜世離準備動手的同時,紀蔓菁再次闖了過來,怒氣沖沖的瞪著姜世離。
「姜世離,我不許你跟我父親動手。」
「」微微一滯,姜世離身上的氣勢微微一斂,輕聲道,「紀小姐,姜某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換了別人,姜世離可以不在乎,但是紀蔓菁卻救過他的命。
「父親,血符宗到底發生了什麼?」
轉向紀彥,紀蔓菁再次問道。
「因為我的原因,打開了冥府,如今冥皇駕臨,七日之後,將血祭青州!到時候,青州將會變為一片死地。甚至冥皇將以此打通通往幽冥的通道。」
不等紀彥說話,姜世離就徑自以最簡單的方式解釋了出來。
「什麼?」
腦嗡的一聲,紀蔓菁瞪大了眼楮,一股寒氣打心底冒起。
想到之前紀彥的話,她這才明白為什麼父親一定要讓她離開青州府。
「父親,他說的是真的?」
「」沉默了片刻,紀彥終究沒能否認。
「如今唯一的機會,就是憑借破界符進入冥府阻止冥皇!是以,無論如何,姜某今日必定要借破界符一用。」
說到這,姜世離的目光再次堅定了起來。
無論紀彥是什麼態度,甚至即便是紀蔓菁阻止,他也一定要拿到破界符,這一點絕對不是任何人所能阻止的。
為此,他不惜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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