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責怪我嗎?如果你管不住你的下半身,有什麼資格來責問我!」
薛一勛深不可測的眸子此時越加的眯成了一條線,像是在上下打量著她一般的說道,「傅溫溫,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伶牙俐齒!」
傅溫溫再次深吸了一口,鼓起勇氣對上他冷漠的眸子,忿忿道,「我也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真實的性子,是這麼的讓人厭惡!」
這一刻,兩人都知道,演了兩年的戲,現在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了,……
只是,傅溫溫心里一痛,她從來沒有想過,真實面具下的他,會是如此的盛氣凌人!
薛一勛不怒反笑,似乎沒有生氣的跡象,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是嗎?難道之前對你的好,你都信以為真了?」
他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利劍,直接的插在傅溫溫的心上,心底頓時涌出濃濃的酸澀,被傅溫溫給強壓了下去。
忍著隱隱的痛意,傅溫溫慢慢的側過臉,不去看他,「沒有,我從來沒有當真過!」
「你父親都跟你說了?」薛一勛不禁微微皺眉。
傅溫溫不禁的捏緊了拳頭,「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
「替身?」
傅溫溫並沒有注意到薛一勛疑惑的語氣,低著頭,繼續獨自說道,「你幫了我父親,我陪你在身邊,這很公平的交易。」
薛一勛不禁冷笑了一聲。
看來,傅青山並沒有打算,將真實的交易說給她的寶貝女兒听,不過這也沒什麼,傅溫溫不需要知道也無妨。
見薛一勛冷笑,傅溫溫不悅的看向他,「你在笑什麼?」
「我只是在想,你父親直到死那一刻,都沒忘了算計別人!」
傅溫溫听到這,不禁怒氣生起,但她還是壓抑著滿滿的怒氣,怒視著薛一勛,「我父親剛過世,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薛一勛依舊保持著原來的神色,淡漠的說道,「好,那現在談正事。」
傅溫溫沉默,沒有回應。
「既然現在知道也不晚,等下坐司機的車,我會讓他送你去醫院。」
听到薛一勛的話,傅溫溫的身子不禁發顫了一下。
她知道薛一勛話里的意思,「醫院」這兩個字,就意味著決定孩子生死的地方。
但這一刻,傅溫溫不想直白的說開,有些她無法做下的決定,即使不想,最後還是要去面對。
……
傅溫溫和薛一勛都坐在後座一排里,一路上,傅溫溫都不想去看薛一勛,而是將視線看向車窗外,顯然是不想要跟薛一勛有過多的交流。
而薛一勛坐在身側,閑適的翻閱著手里的財經日報,似乎此時去醫院,只不過是在處理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片刻後,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轉眼到了醫院的大門。
司機木和恭謹的走了下來,替傅溫溫打開好車門。
走下了車子,傅溫溫抬眸看向醫院招牌上的鮮紅十字架,在定定的看了許久。
車內的薛一勛仍然看著手里的財經日報,仿佛事不關己般,甚至連眸子也沒有抬起來,看向傅溫溫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