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轉眼到了醫院的大門。
司機木和恭謹的走了下來,替傅溫溫打開好車門。
走下了車子,傅溫溫抬眸看向醫院招牌上的鮮紅十字架,在定定的看了許久。
車內的薛一勛仍然看著手里的財經日報,仿佛事不關己般,甚至連眸子也沒有抬起來,看向傅溫溫一眼。
木和有些尷尬的對著傅溫溫說道,「少女乃女乃,醫生已經準備好了,現在我帶您過去。」
傅溫溫一驚,原來,薛一勛連手術醫生都替她安排好了。
心里猛地一緊,她深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恩。」
……
想到之前在電視上也看過這些手術,傅溫溫安慰著自己,想必是不會花太多的時間。
然而跟著木和一直往走廊的盡頭走去,她卻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像是去赴上刑場一般的難受。
直到走到了一間診斷室,傅溫溫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
診斷室此時已經沒有人,木和對著傅溫溫道,「少女乃女乃,您等一會,我現在去給您請醫生。」
傅溫溫無力的點了點頭。
倏然的,在木和離開後,整個偌大的診斷室,只剩下傅溫溫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
醫院的夜晚,格外的安靜,傅溫溫不經意的抬眸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驀然的,她的視線突然被白牆上的一張可愛的嬰兒圖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格外可愛的嬰兒,此時正是學著爬的寶寶,稚女敕的皮膚,烏黑的眼楮,長相可愛,燦爛的一笑,渾身充滿了新生命的氣息……
傅溫溫不禁看的出神,眸底情不自禁的涌現著淡淡的母愛神采,這是連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過。
可是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的眸子隨即暗了下來,腦海里,不禁浮現了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
下一秒,傅溫溫幾乎是毫無猶豫的站起身子,隨後走出了診斷室。
……
醫院的大門口,此時那輛熟悉的銀萊還停在樹蔭之下。
傅溫溫站在不遠處深呼吸了許久,直到蘊量了足夠的勇氣之後,才堅定的朝著薛一勛的方向走去。
此時,在樹蔭下,薛一勛正站在車外接听著電話。
而傅溫溫站在他身後之後,沒有上前去打擾他,而是耐心的站在一側,等待著他掛電話。
許是薛一勛接到了某個客戶的電話,此時單手插著褲袋,談笑風生。
傅溫溫在距離他兩三米遠的身後站著,有些發怔的注視著眼前挺拔的男人。
她不得不承認,這兩年的時間里,她對他的看法發生了許多的變化,但唯一讓她不可置否的是,她對他外表的驚嘆。
直至兩年,他依舊是她見過最為帥氣,最為英俊的男人,不管是此時的休閑西裝,還是出席晚會的正裝,他的身上,總是不經意的散發著他特有的尊貴和傲氣。
時間過了幾分鐘,他終于掛斷了電話,直到轉身,才無意間對上了她發怔的眸子。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了幾秒之後,傅溫溫這才晃過神來,有些不自在,極為尷尬的說道,「那個……我有話想跟你說……」
薛一勛的視線像是獵鷹一般停留在傅溫溫的緊張眸子里,下一刻,他微眯著眸子,語氣平淡的回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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