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勛的視線像是獵鷹一般停留在傅溫溫的緊張眸子里,下一刻,他微眯著眸子,語氣平淡的回道,「說吧。」
听到這,傅溫溫的雙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袖,垂下了眸子,聲音細小的說道,「我們先談離婚,再談孩子的事好嗎?」
薛一勛在這一刻,不禁勾起了唇角,卻沒有因此回應她。
見薛一勛沒有回答,傅溫溫有些著急的抬眸,急切的問道,「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離婚麼?老婆,你大概是想錯了,我可沒有跟你離婚的想法。」
「什麼?」傅溫溫有些錯愕。
薛一勛卻依舊保持著唇邊似有似無的笑意,平淡的說道,「結婚兩年,我們之間有什麼理由,需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既然話說到這里,傅溫溫也不想再繼續裝聾作啞,直接的抬眸直視著薛一勛,「薛一勛,我已經想了很久,婚姻並不是兒戲,我不可能陪你玩一輩子!」
薛一勛不禁微微皺眉,眉間一挑,「但如今已經玩出了‘人命’,你要知道,想要抽身不是那麼容易。」
「只要拿掉了孩子,問題都可以解決不是嗎?」
薛一勛臉色不悅的看向傅溫溫,語氣瞬間變冷了下來,「是誰說,我要拿掉這個孩子?」
傅溫溫神色冰冷的看向他,語氣同樣不善,「既然你送我來了醫院,不是正好說明了一切嗎?」
「呵……」薛一勛突然失聲一笑,似乎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下一刻,他很是自然的長臂一伸,在傅溫溫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已經將她擁入了懷里,「傻瓜,我送你來醫院,不過是想要確定一下我是否真的做父親了,來到醫院,不過是想要驗證你肚子里的孩子。」
傅溫溫不禁錯愕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孩子自然是要留下來,薛家從來都是一代單傳,有了孩子自然是好。」
「你說的,是真的?」傅溫溫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顯然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薛一勛俯身吻了一下傅溫溫的白皙額頭,磁性的嗓音再次傳進了傅溫溫的耳邊,「傻瓜,我這個樣子,像是在開玩笑麼?」
傅溫溫下意識的推開了薛一勛,回想起之前的一幕,她微微的搖頭,帶著困惑的神色問道,「可是剛才,在你知道我懷孕的時候,態度可不是這樣的。」
薛一勛傾身向前,摟著傅溫溫的肩膀,「因為我從未想過你會有了我的孩子,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必須做出冷靜的抉擇。」
薛一勛的話說得那麼的直接,雖然讓傅溫溫有幾分不舒服,但是他說的卻是事實。
她傅溫溫算什麼?
在他眼中,不過是娶在家里的泄欲工具,不過是讓他想起已故女友的替身,說難听點,就像是妓-女一般,沒有任何的分別。
她又怎麼可能奢望得到他的尊重?
也許之前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把她當成已故女友的緣故吧。
或許她該慶幸自己,一直以來,就沒有將他的柔情當真,所以,在當初,薛一勛沒有出席父親的喪禮,也沒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她沒有允許自己去為此難受。
否則現在的她,無法這麼的淡然,說不定只會出現可笑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