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已經上樓淋浴?
難道今晚他要留在這里嗎?
正當傅溫溫胡思亂想著,身側的女佣提醒道,「少女乃女乃,是準備上樓嗎?我們扶著您上樓吧!」
許是听到薛一勛還在房間里,傅溫溫突然不想上樓了,她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我不想上樓了,有點累,想在沙發上坐一會!」
說著,傅溫溫便往沙發的方向走去,身側的女佣也隨著扶著她。
坐下了沙發,女佣很是體貼的替傅溫溫打開電視,傅溫溫正想尋找遙控器的時候,突然看到桌上擺放著一份報紙。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打開,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她果然看到某張報紙的整個頭版,都是某個人的背影。
他的手里此時抱著一捧千葉玫瑰,那粉色的玫瑰被精致的束成一捧,標題上寫著,九十九朵玫瑰!
呵,看到這里,傅溫溫的心里竟然有幾分酸澀。
听到樓梯上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傅溫溫將手里的報紙塞回了桌上,隨後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薛一勛已經穿了一身白色的浴袍走了下來。
「可以吃晚飯了!」
傅溫溫沒有認真的看薛一勛,只是開口說完之後,便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當她坐在餐桌上的時候,薛一勛也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身側的管家趕緊的為薛一勛倒好紅酒,女佣也開始為傅溫溫舀湯。
「今天去復檢了?」
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傅溫溫一時間有幾分陌生,隨後她一邊喝湯一邊說道,「恩。」
「先生,可以用餐了!」
管家命廚房的人將所有菜色都端上了桌上,見薛一勛沒有動筷子,便提醒道。
薛一勛抬手拿起盛著紅酒的高腳杯,狹長的眸子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傅溫溫的身上,只是傅溫溫的視線從來不在他的身上停留。
輕抿了一口紅酒後,他看了眼前的菜色,突然覺得食之無味。
「我餓了!」
在傅溫溫低頭喝著湯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這三個字,讓她突然有幾分莫名其妙。
「我餓了!」
正當傅溫溫繼續喝著第二口湯,沒有理睬薛一勛的時候,薛一勛突然抬高了幾分語氣,再次重復道。
傅溫溫暗自白了一眼,心里不禁月復誹,你餓了就餓了,不懂自己吃嗎?跟我說有屁用?
「去廚房給我煮!傅溫溫!」
顯然是看到傅溫溫沒有任何的反應,薛一勛有幾分不悅的挑眉,這女人確定耳朵沒有問題?
事實證明,傅溫溫的耳朵的確是沒有問題,
因為這個時候,她有幾分錯愕的抬起一雙清澈的大眼,看向坐在對面喝著紅酒的薛一勛。
如果不是薛一勛喊著她的名字,她還以為他不是在跟自己說話!
今晚的薛一勛,真是有些反常!
「煮……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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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煮什麼就煮什麼!」
听到傅溫溫這麼一問,薛一勛的眸子不禁一暗,他只是突然懷念伊涵做的菜,卻忘了眼前這個女人壓根不會做菜,只是每晚如出一轍的菜色,讓他實在是沒有胃口。
「哦……」
傅溫溫猶豫了幾秒,正準備起身,站在一側的管家有幾分不放心的說道,「少女乃女乃,我幫你一塊煮吧!」
「傅溫溫,難道你自己不懂做?」
薛一勛微微挑眉,帶著幾分諷刺的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有事的話我會喊你們的。」
傅溫溫拒絕道,許是听到薛一勛的嘲諷,她心里頗為不悅,哼,不讓別人幫我,做得不好吃可不怪我!
這樣想著,傅溫溫頗有幾分大義凜然的姿態走進了廚房。
然而,從來沒有做過菜的她,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
一進到廚房,雖然知道青菜要洗,肉也要切,可是具體什麼時候放油,或者什麼時候放鹽,還有什麼配料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還好,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她發現廚房里有幾本食譜,這讓傅溫溫不禁欣喜。
糖醋排骨……
傅溫溫翻閱著食譜,突然看到這個菜色不錯,圖片看起來很有食欲,就是不知道薛一勛喜不喜歡吃甜的,仔細想想,好像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她都沒有注意過……
好吧,她承認她這個妻子當得有幾分不稱職。
之後傅溫溫又翻閱了好幾本,最後決定酸辣咸淡的菜式都做一個,到時候她就不相信薛一勛還能怎麼挑!
決定好了菜式,傅溫溫開始從冰箱里掏出排骨洗了洗,然後又從冰箱里找出了白糖,醋……
坐在大廳里看財經雜志的薛一勛,此時已經等了將近半個小時。
除了听到廚房里傳來乒乓的嘈雜聲音,他還沒有看見傅溫溫做好一道菜出來過。
「砰」的一聲,廚房里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碎了,薛一勛不禁皺眉,趕緊丟下手里的雜志起身快速的往廚房走去。
一打開廚房的大門,一股濃煙就沖向了薛一勛,廚房里此時已經被煙霧給彌漫得幾乎看不清人影。
他走了進去,一眼看到掉落在地上已經破碎不堪的碟子,此時炒鍋放了油,許是燒了太久已經冒了濃煙,而傅溫溫還在一側手忙腳亂的將洗好的菜猛地丟了進去,
一時間,炒鍋發出沙沙響的巨大燒焦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也是一股濃重的焦味,傅溫溫趕緊的用菜鏟子將菜翻轉過來,
可是那一面顯然是已經燒焦了,顧不得這麼多,傅溫溫趕緊將一碗水給倒進了鍋里,然後將蓋子蓋了上去。
好不容易得到片刻的歇息,另外一邊,土鍋里的水差點要逸了出來,傅溫溫趕緊掀開蓋子,隨後將洗好的魚匆忙的扔進了鍋里!
「啊!燙死了!」
太過用力將魚扔進了鍋里,傅溫溫的右手被鍋邊和噴出來的熱水給燙傷了,她痛得趕緊將自己的手伸到了水龍頭里沖洗,直到手指的灼熱感不再那麼疼痛,她才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看到眼前背對著他手忙腳亂的女人,站在身後的薛一勛不禁一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下了廚房,竟然會將廚房弄成了一個戰爭現場一樣狼狽不堪!
他退了出去,直到片刻後,他總算是听到廚房的大門被打開了。
傅溫溫將煮好的菜色都端了出來,看著眼前已經燒焦得看不清模樣的糖醋排骨,煮的爛成不是模樣的水煮魚,還有燒焦得像黑檀那般僵硬的青菜,還有……
好吧,傅溫溫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自己的菜……
「那個……可以吃飯了!」
傅溫溫猶豫了幾秒,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沖坐在沙發上的薛一勛喊道。
薛一勛起身往餐桌上走去,直到坐在了她的對面,看了眼桌上的菜色後,帶著幾分震驚的盯著傅溫溫。
傅溫溫被盯著頗為不自在,最後咽了咽口水,極為無辜的看著薛一勛說道,「因為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所以甜辣咸淡都有……」
「你確定這些是吃的?」
薛一勛的嘴角抽了抽,輕蔑了看了眼桌上毫無菜色的菜問道。
「雖然有些不好看,但是挺香的。
這個是糖醋排骨我聞著挺香的,還有這個是麻辣豆腐,這個是酸魚湯,這個是……」
听到薛一勛的話,傅溫溫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一個個介紹。
直到把話說完,見薛一勛沒有動筷子的反應,她其實也已經料到了,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這菜太難看了,最後她頗為無奈的說道,
「那個,我已經盡力了……」
雖然很難吃,但是她很用心的在做了,沒想到會是這個模樣,此時,傅溫溫的小臉頗為沮喪。
「薛一勛,如果難吃的話,你……」
氣氛一時間變得極為的尷尬,薛一勛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來今晚是失敗了,索性她建議薛一勛出門去吃,然而讓她詫異的是,話還沒有說完,
薛一勛居然動起了筷子,往那碟黑乎乎的糖醋排骨探去。
傅溫溫眨巴著清澈的大眼,頗有幾分緊張的看著薛一勛將一塊排骨送進了嘴巴。
而且還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著白飯,看他吃的津津有味,傅溫溫不禁好奇。
「那個……好吃麼?」
听到傅溫溫的話,薛一勛抬起眼眸,看向了她,面色清冷的說道,「你可以試試。」
見薛一勛吃的這麼有滋有味,傅溫溫也是餓了,她夾起筷子也往那盤糖醋排骨夾去,
剛往嘴巴里送,不等她嚼幾口肉,她驚愕的睜大眼楮,趕緊吐了出來,隨後慌張的尋找著桌上的果汁。
直到將一整杯的果汁喝進了肚子里,傅溫溫這才緩過勁來。
啊啊啊,真是咸死她了!
敢情她剛才是把鹽當白糖了!
想到這里,傅溫溫不禁皺眉,怔怔的看著薛一勛,小聲的確認道,「這排骨不會很咸嗎?」
薛一勛吃了一口飯,隨後喝了一口湯,慢條斯理的拿起一側的餐巾擦拭著嘴巴,「湯挺淡的!」
說完,便起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