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了不起的力量。」
「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金春。」
「不,我很少用不可思議這個詞來形容一個人。因為只要是存于世間的事物,就會有跡可循,不僅過去和現在可以一目了然,就連未來都不會出人意料。但是像這樣讓我完全無法預測的人類,你們對策室現在的ACE應該算是第一個了。」
「當然了,小陽平的話我從第一眼看到起就知道會是個了不起的退魔師啦!」
對策室室長神宮寺菖蒲得意地向自己好友炫耀道。
「只要在合適的時機下,區區的D級惡靈‘魍魎’可以解決任何一名A級以下的退魔師,就連我也有可能會中招。而同理,即使是A級退魔師,我也從來不認為有誰可以在我的手中活下來。強弱從來不是定勢,只有足夠幸運的人才能活著在強者之路上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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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一定,像小陽平這樣年輕又強力的A級退魔師,幾乎是肯定能達到傳說中的那種程度了。」
「你的話帶有太多主觀成分,我不予以評價。但是如果是他的話,確實大有可為。把一名退魔師比作容器而靈力比作水的話,在A級以下的退魔師就是在擴大自己的器量,讓自己能容納更多的靈力。器皿自身無法產生水,所以我們的靈力來自于世界中游離的靈力,即源于世界。但是A級卻完全不同,他們已經通過精神力量的異變和升華,已經開闢了自己的力量源泉,所以他們的成就可以媲美河流、湖泊甚至是江海。」
「這個比喻不怎麼恰當吧。因為歸根到底,力量的差距還是在于容量的不同,並沒有什麼大的質變。」
「的確,這種比喻還不足以說明‘力量源泉’的重要性,要是更加夸張一點的話,可以將A級退魔師比作光源,而A級以下的退魔師只是能反射光的鏡子。鏡子再大也無法自己產生光,而光源卻可以……新晉的A級退魔師的程度大概相當于火把,雖然弱小且不穩定、卻有著極大的可能性;像是諫山家家主這樣受過傷失去了稱手武器且已經日暮黃昏的強者類似于華麗的吊燈,太多的因素限制了他的強大和進步的可能;擁有白睿的土宮家家主是大功率的探照燈,受限于外物太多,雖然強力卻很難再進一步;現在的春原幾乎可以算是小型太陽的級別。以前從來沒有想過A級退魔師本身的力量居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即使說這就是A級退魔師的巔峰級別的力量,我也完全可以接受。」
大樓緩緩倒塌的同時,如同悶雷般的隆隆聲傳來。
為了避免在接下來的戰斗中被殃及,對策室的直升機不得不再次提升高度。
「小陽平真是大鬧了一場啊。」神宮寺菖蒲半是感嘆半是炫耀地看向即時通訊的屏幕內好友那淡漠中隱藏著一絲震驚的面容。
「唔,確實相當不錯。如果有時間的話,真希望他來這里的‘戰場’幫下忙。」
「話說回來,你現在在哪里呢?」
「‘地獄之門’。祐芳好友的兩個後人陷進了高等惡魔的布局,惹出了很大的麻煩。」
「是你上次說的‘溫家雙煞’嗎?」。
「不錯。溫徹斯特兄弟,一個叫山姆,一個叫迪恩。雖然現在實力還很弱,但是他們身上糾纏的因果業力太多了,幾乎是必然會成為退魔界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多說了,我時間不多了,還需要處理一些信息。」
金春桐谷在屏幕中對著神宮寺菖蒲微微點了下頭,隨後關閉了通訊。
「呼——事後處理很麻煩的啊…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對…不過幸好這次是飯綱家負責事後處理的支出。」
神宮寺菖蒲捂著額頭,頭疼地看著已經被滾滾煙塵徹底吞沒的戰場。
「飯綱家想必會很苦惱吧?」
二階堂桐語氣毫無起伏地評價道。
「不過他們也是罪有應得的,居然用殺生石和魍魎來制作這樣的難纏的怪物。不僅A級以下的退魔師無法應對攻擊中所帶著的數量龐大的魍魎,殺生石更是讓這個怪物成了不死……等等!」
神宮寺菖蒲突然停下了抱怨,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一臉恍然然後瞬間轉變成了深深的擔憂和驚愕。
「怎麼了,室長?」
「那個被殺的怪物……死了之後會復活,而且還會憑借‘殺生石’的力量變成更加可怕的怪物!可惡,該死的飯綱家!」
似乎是為了印證室長的說法,剛才為止還時不時有巨大斬擊閃耀的戰場靜了下來,只留下一道由煙塵和樓梯殘骸組成的深幽而狹窄的甬道。
納布兄弟和岩端晃司大叔也緊張地看著下面的戰場,就連因為好友的原因一直不怎麼愛搭理春原的櫻庭一騎也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像是要回應這樣的擔心一般,整個戰場慢慢沉寂下來,過了許久都沒有一點動靜傳出。
就在神宮寺菖蒲要忍不住向剛剛斷開通訊的好友求助的時候,漫天細絲般的雨幕下緩緩翻滾著的煙塵突然劇烈的涌動起來,最後化作了一團隱隱透出火紅光焰的巨大漩渦。
數秒之後,隨著一聲無法形容的清唳,一只拖曳著七條無比耀眼的紅色光華綢帶的火焰巨鳥帶著驚人的熱量沖天而起,化作一道直沖天宇的筆直赤芒,最終毫不費力地洞穿了灰沉沉的雲層。
「那是……」
對策室眾人張口結舌地看著從厚厚雲層撕破的口子中斜斜照射下來的金色光束。
紅色的巨鳥再次沖破雲層,對著那被驚人的高熱化為漩渦的煙塵中央直沖而下。
金紅色的華麗羽耶上、疑似鳳凰的巨鳥的背上,在徹底被可怖熱量扭曲了的空氣中挺立的,赫然是提著半截符文大劍,戴著白色面具的春原。
巨鳥極速俯沖著,雖然地面已經近在咫尺,卻依然完全沒有任何減速的意思。
轟————
磅礡的氣浪將原本洶涌不已的煙塵化作灼熱火紅的氣環轟然推開,在這一切的中心,以再次沖天而起的鳳凰為背景,兩個渺小無比的身影仿佛不受周圍的熱度和暴亂的氣流任何影響一般猛然對扞。
「那是……人類?!飯綱家……居然…用人類來制作怪物…」
諫山冥與黃泉站在不遠處的高樓頂端,長發和衣裙在倒卷上來的溫熱烈風中舞動不已。黃泉看著春原同樣帶著面具的對手,心中不由得涌起無法抑制的寒意。
而與她不同的是,諫山冥已經徹底地沉迷在了戰場中央金發狂舞的少年那以劍刃為翼、驕傲翱翔于戰場的夢幻劍藝中。
明明與戰場毫無關聯的白色西裝和面具,也在此時顯得那麼游刃有余、高深莫測。
至于對策室的眾人,則已經被空中那高傲地巡回飛翔著、不時用灼熱的氣息噴吐將一片戰場化作熔岩的不死鳥完全佔據了視野。
那神聖凜然的耀眼身姿,宛如從神話中走出的奇跡。
直到這場壓倒性的狂野表演般戰斗的完結,都沒有任何人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只鳳凰的華麗出世,更是一位少年的涅槃重生。
☆
「老哥,好好照顧真白,這孩子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而且真白明明要比你大,那種讓人火大的老媽語氣是要鬧哪樣?」
「老哥,好好對待美佐枝小姐。」
「知道了知道了。」
「老哥,加油!今天我才從編輯小姐那里知道原來你已經是這麼了不起的人了。作為妹妹很欣慰喔~」
「蛤蛤蛤蛤,那是當然的啊!」
直到送走了妹妹,春原才意識到這句話居然才是妹妹這麼早就放心地離開的原因。
「真白~回去咯。」
等到春原想要召回同樣來送妹妹卻不知何時蹲在車站的角落和流浪的小貓玩耍起來的真白時,卻突然被真白拉住了衣角。
「喵~」
由于畫面殺傷力過于強大,春原幾乎沒能做出任何抵抗就瞬間投降︰「知道了知道了,養還不行嗎!」
順帶一提,因為是一只毛發質量很好總是帶著認真的眼神無意識賣萌的笨貓,所以春原決定起名叫‘假發’,不對,不是‘假發’,是‘桂’。
*玩家春原陽平獲得寵物貓x1。
等到再次被拉住衣角的時候,一只手打著傘一只手抱著掙扎不已的小貓還提著一堆貓糧的春原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家西點店的門口。
「年輪蛋糕。」
不要用那種仰視的、充滿渴望的眼神看著我啊真白!
太犯規了啊!
再次被秒殺的春原已經有些自暴自棄了。
「買買買,不買不是人!」
*玩家春原陽平獲得年輪蛋糕x2
等到回到宿舍的春原安頓好小貓好不容易洗完澡回到房間正準備在晚上‘工作’前好好休息一會兒的時候,真白再次出現在了春原面前。
「真白……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因為知道自己肯定沒辦法拒絕這只天然少女的要求,春原索性直接先問出來。
「今天的目標是春原的身體。」
「反正我知道你的意思肯定不會是會讓我嚇一跳並果斷拒絕其實內心無比期待的那個意思,所以還是說明白一點吧。」
「月兌掉。」
簡潔明了。
春原果斷照辦了,認死理的真白是以他的頭腦和性格完全無法戰勝的,而且反正這孩子也只是想畫畫或者給漫畫取材而已,事實上真白的生活中除了畫畫會出現其他的東西反而會讓春原更加驚訝。
「**不會月兌的,這是條件。」
「**就由我來月兌。」
「我拒絕!」
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四角褲的春原雙手交叉在身前,擺出了大招姿勢。
「……」
「為什麼你一副不滿的樣子啊?難道你真的要畫到那種程度嗎?那已經是紅字本的程度了吧!」
「躺著。」
看起來真白真的妥協了。
不過要畫自己躺著的姿勢是鬧哪樣?這孩子的漫畫真的那麼激進嗎?
春原只好躺下,等著真白的下一步指示。
在沒有任何預警之下,真白以屈膝的姿勢跨上了春原的肚子。
「你要干什麼?」
「不要動,沒辦法知道觸感。」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啊!」
「知道質感是很重要的。這樣畫才有生命。」
「……」
真白細長而帶著一絲涼意的手指劃過春原的皮膚,伴隨著與惡寒不同的快感顫抖著,外部因緊張而僵硬緊繃,內髒肌肉卻松弛了下來。
真白很柔軟。透過她因為被雨淋濕而在洗澡後臨時換上的輕薄睡衣,感受到臀部與大腿的觸感。踫觸到她的部位體溫逐漸上升。
而隨著真白一步步的觸模,原本騎在春原肚子上的位置緩緩後移著,最後——
「好硬。」
「雖然我希望你說的是肌肉,但是如果不是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深究……喂!」
真白不解地歪了下頭,將一只手伸向頂著自己身後的奇怪物體。
「好熱。」
「STOP!住手啊真白!」
體內的警報系統瘋狂作響的春原將猛的翻身,將真白壓倒在床上,這才將自己的巴比倫塔和真白那冰涼的小手解除了隔著薄薄的四角褲的危險接觸。
不解的真白抬起頭,向上看著春原。
「興奮了嗎?」。
「不要小看男人啊真白!而且你這孩子看起來沒有一點防備為什麼怎麼總是會在話里帶著奇怪的意思啊?其實你的隱藏設定是黃段子大師吧!」
很明顯,真白不是一個會去認真回復別人吐槽的家伙。
「春原,你做過愛嗎?」。
「……」
春原一臉斯巴達的表情,全身瞬間變得灰白。
居然被一個如同白紙一般純潔的女生提出了這樣致命的話題,從而被成功補刀,春原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太失敗了。
「身材明明這麼好。」
「那是踢足球和搶半價便當練出來的。」
飽受打擊而陷入消沉狀態的春原無意識地回答著。
「身材明明這麼好。」
「就算是很重要也沒必要說兩次……話說真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平靜的問出這種問題啊?難道已經有哪個喪心病狂的家伙對你做過這樣那樣的事了嗎?」。
春原突然醒悟過來,緊張地問道,同時腦中‘父愛如山’之類的一堆鬼畜劇本像密集的彈幕一樣嗖嗖地在腦中飛過。
尤其是身體下方少女散亂在自己床上的金發那獨特的香味、近在咫尺的細膩滑女敕的皮膚和緊緊貼著春原用來支撐身體的大腿內部的縴細腰身讓春原的邏輯一時間變得有些混亂。
「春原是我的第一次。」
「啊啊,又來了,真白醬的黃段子時間!」
「抱我。」
「辦不到!」
「真沒用。」
精神飽受摧殘的春原吐血潰敗,翻倒真白身側的床上。
「別鬧了,真白…唉…今天我也是經歷了很多事啊,先睡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被一天的遭遇折磨的心神俱疲的春原便被濃濃的睡意徹底吞噬了。
☆
醒過來的時候,春原發現在即正被坐在自己身側的真白用純真的眼神看著,時不時唰唰地動上兩筆。
蛤蛤蛤蛤,真素認真的好孩子。
如果不是在自己床上作業的話,春原會更加高興的。
但是……似乎有哪里不對。
雖然是雨天,但是作為依舊殘留著熱意的九月,似乎有些太涼快了。
尤其是兩腿之間……
春原迷迷糊糊地爬起身看向自己股間。
沒錯,巴比倫塔正精神滿滿地挺立著,一切正常。
春原思考了十幾秒——
「誒誒誒誒誒誒誒?!!!!!!」
一腦子爆炸一樣雜亂信息的春原猛地從床上蹦了起來。
「**由我月兌掉了。」
真白以勝利者的姿態直率地說道。
「%#¥@……*!!!」
春原腦內名為狼的弦一下崩斷了。
就在春原咬牙切齒的準備將十公斤左右的‘常識’硬生生灌進真白可愛的外星小腦瓜里的時候……
門突然被打開了。
→有人進來了。
→春原保持著咬牙切齒的表情猛地轉過頭。
→真白無比純真地戳了戳在自己眼前不遠處的巴比倫塔,確認了質感後繼續唰唰的作起畫起來。
→難得地戴上了眼鏡,捧著一堆做滿標簽資料推門而入的龍之介呆呆地看著床上面目猙獰的春原和安安靜靜低頭坐在一旁的真白。
似乎有什麼了不得的誤會要發生了。
不!已經發生了!
春原汗如雨下。
「打擾了。」
龍之介平靜地扶了扶眼鏡,臉上卻帶著可疑的紅暈原路退出了春原的房間,順帶輕手輕腳的關上了房門。
「NOOOOOOOOOO!」
看著龍之介消失的方向,春原雙手抱頭,淚流滿面。
直到那一天,春原才回想起,成為真白飼主的恐怖,和被真白逆襲的恥辱。
(ps︰大綱找不到了,劇情忘了,好久沒寫已經完全不會碼字了,錯別字不會改了,就連點娘賬號和密碼也差點忘了……窩已經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