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你到底又流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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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芷雲艱難地把沉重的眼皮撬開一條縫隙。
月兌落的磚坯,鼻腔涌進一股血腥濃臭的味道嗆得她打了個噴嚏。
手邊感覺是冰涼的東西,辛芷雲用手一劃拉同時睜大眼。
「啊」
驚出一身冷汗。
是一條尸體的腿。
周遭好像還累積著更多的尸體。
這是在哪里?
鐵門依舊鎖著。牆上邊十幾厘米寬的小天窗投進些微白晝的光亮。
辛芷雲感到身體疲憊饑寒的似乎又要昏厥。
她竭力支撐自己的意識一定要清醒。
看清了這是個遍陳尸體的小牢房。
也許他們以為自己死了,就等著收尸的來呢。呵呵。
辛芷雲冷笑。
注定我就是只九命貓。
貓,也有貓的凌厲。
這煩亂的國度,這欺人的世道,這無辜和善良屢被傷害的地方——你們等著!
突然听到尸體叢里有絲絲的痛吸聲。
「誰?」
辛芷雲立刻豎起汗毛,片刻又想都是將死之人有何可怕呢。
辛芷雲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艱難的爬過去。
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小姑娘。
身上鞭痕累累皮開肉綻正昏迷的吸著氣。
「我能為你做什麼呢,可憐的女孩。同是天涯淪落人。」
辛芷雲同情的把手放在她的傷口上輕輕趕去蚊蠅。
女孩子感覺到了人氣也緩慢睜開眼。
混混沌沌的眼神突然清明睜大了。
「小——夫人?是你?」
「啊?」
辛芷雲吃驚的一哆嗦。
這自己一直要擺月兌的稱呼怎麼如影相隨啊。
「你——是誰?」
辛芷雲打起精神提起警惕。
「小——夫人,——我——是秋——竹啊」
秋竹斷斷續續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她的嘴唇已經干裂發白。
「秋竹?」
辛芷雲扒拉開她臉上虯亂骯髒的亂發,一張稚女敕干癟的小臉露出來。
「秋竹,你怎麼在這里了?是不是那BT王爺害的?」
辛芷雲悲從中來掉下眼淚。
「小—夫人,不是王—爺。那日—上峰——山進香。王爺走時就—讓奴婢—在承願—寺里客房和婆子等小夫人。說和小夫——人一起回去。」
幾句話說完秋竹就累的呼呼地大口喘氣。
「這樣?」
辛芷雲暈暈的腦袋也理不清思路。
「秋竹你休息下再說,不要急。」
辛芷雲爬過幾具尸體在牆角發現了一個小水囊。
送到秋竹嘴邊喂進幾口水。
「小夫人,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夫人了。嗚嗚嗚嗚。」
喝過水的秋竹呼吸說話都稍微順暢點了。
「可是等到七日也沒見小夫人來廟里。婆子就留下秋竹在那等,自己回去查看小夫人是不是已經回府了。結果下午婆子就慌慌張張跑來說府里失火全都燒沒了。听周圍人說大火燒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