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芷隨著留下的大部分送葬人群停滯在狹窄的山路上。此時天色還暗,山坡不陡叢生著不少樹木。
看看左右人都沒注意自己。
風雲芷提氣縱身躍下盤山路的山坡。
待眾人發現一個婢女不見時雖是驚慌一陣,不久就只剩下這婢女墜崖的八卦了。
風雲芷在躍下的過程中棲在一棵老樹上。
看清了地勢,慢慢移身潛到谷底。
谷底雖距上面小路不高但也有幾十米的距離。
高樹蔽日,藤蔓摞疊不知名的山花野果錯綜復雜的佔據了掛苔的地面。
風雲芷趟在草葉間發現居然無現成的路可走。
耳膜似乎听見流水的聲響。風雲芷抬頭四顧‘蹭冷’的一條豎頭響尾蛇吐著紅芯子在風雲芷面前一米處挑釁。
啊!風雲芷倒吸了一口冷氣。拔出青鋒劍人蛇對峙著。
嗖地響尾蛇沖向風雲芷大腿,風雲芷手疾眼快在響尾蛇的芯子就要刺到她大腿的瞬間——短劍一截,響尾蛇的月復部被斬成兩段。蛇頭處徒然的扭動著跌落草叢里。
然而沒等風雲芷放松忽地竟從草叢里豎起無數個響尾蛇的扁頭,看的眼暈——四周嘶嘶地全是毒蛇吐芯的叫囂。
艾瑪——感情自己落到了人家響尾蛇的地盤,再感情,還不小心挑了它們的蛇老大。
風雲芷開始手心出汗,提神運功縱身躥到兩米外一顆高樹上。倚在樹干呼出一口惡氣。
下面的響尾蛇們紛紛向她在的樹干涌來,草叢里刷刷刷的蛇行走的悉索聲樹干周圍繞了無數圈豎起搖晃硬頸吐芯的蛇頭。真正的群蛇亂舞。
就算你們上來也要幾分鐘吧,我正好可以應付。風雲芷暗忖。
誰知背後的異常令她猛地感應轉過頭,就在她倚靠的高枝相鄰,一條黃黑相間的粗蛇也正獰笑著吐舌虎視眈眈。
風雲芷再次縱身向樹梢掠去。不想大黃蛇昂頭一口咬住了她的腳髁上面三陰交穴的位置。
風雲芷的心忽悠一晃——逃出百里瀾滄的魔爪卻要葬身蛇窩——軒逸,雲兒來陪你。只是大仇未報好不不甘心啊。
腳腕頓時抽筋風雲芷 地*到草堆上。
緩緩睜開眼等著那不敢直視的被群蛇吞噬的慘烈場景——咦?蛇呢?
草叢里兀自搖擺著爛漫山花。蜂蝶嚶嚶繞花曼舞。
大黃蛇也沒有蹤影。至于響尾蛇群圍攻,大吐紅芯子什麼的好像都是錯覺。
風雲芷揉揉眼,細看自己腳髁上面的蛇咬齒痕確實真實存在。那剛才的景象就不是假的。
高人——
「雲芷謝過高人搭救,懇請恩人現身。讓雲芷拜謝。」
「咳——」
身後傳來輕咳聲。
風雲芷扭頭——驀地張開嘴巴,杏眼里有不可置信的片刻的呆愣——一個魚躍撲到對方的面前。
「義兄——嗚嗚嗚——剛才好驚險——又是你救了我——」
含嘯彎起長臂將她摟在懷里輕輕拍著背脊。
「咬你的黃蛇是沒毒的相反還是響尾蛇的克星,自然遠兒就安全了。」
他沒有說是自己撒了一袋子令毒蛇聞風喪膽的靈藥。
「恩恩——」
「好了,此處不可久留。上路吧,說說你要去哪里。」
含嘯雙手要扳起風雲芷的肩膀,風雲芷卻伏在含嘯的懷里淚水涔涔。
在這異世離奇遭遇的危難,軒逸的離世,都讓她感到是自己那樣的疲憊,無助。她從來就不想當女強。是這異世的際遇逼迫她不得不強。
還好有義兄。這片刻的安慰是來自一個屢次泅渡她于危難的的義兄……
「義兄——嗚嗚嗚,遠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其實遠兒一直很想念義兄。」
「恩,義兄知道了。」
含嘯微微掀動唇角清冷的面目現出一絲苦笑。
扳開她緊扣他腰身的十指。一個托抱帶著她飛到離草叢有點距離的開闊石地。
嶙峋的青石在早晨的夏日下泛著玉一般的光澤。幾棵闊葉樹罩下一點樹蔭。
「坐下,讓為兄看看你的蛇傷。」
「額——我自己來。」
風雲芷遲遲疑疑的還是難為情。
含嘯冷肅的眸光命令性的盯著她的囈囈遲遲。
片刻風雲芷垂下眼眸將右腳的褲腿拉上一些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腿伸到含嘯面前。
「好吧——」
含嘯動了動嘴角,眸光里閃過一絲笑意。
腳髁上面至腳腕處已經腫脹紅紫。
含嘯從袖中的錦盒里拿出銀針
「遠兒轉頭別看,會有點痛。」
「恩。」
風雲芷輕聲應著別過頭去,眼神卻禁不住瞄向小腿的傷。
含嘯月兌去她早已蹭破的軟鞋,扒去白襪。風雲芷下意識的往回縮了縮暴露的白女敕小腳卻被含嘯的大手緊緊按住放到自己膝上。先封住她腿上幾處大穴。將銀針在紅腫的傷患處分別扎了數個針眼。手指運功將四散的污血逼到針眼處,紅腫如拳的大包急劇竄動著。
風雲芷疼得緊咬櫻唇。瞥見含嘯依舊淡然的用指尖凝力。
片刻有點點污血從針眼處流出,紅腫只消褪少許。
含嘯取出雲帕將流出的血污試淨。
低頭將嘴對準創破面緊緊裹出一大口血膿污液吐到空處,再低頭緊吸——
「義兄——」
風雲芷語聲凝噎,內心最細弱的一叢神經似乎隨著此刻含嘯的舉動正慢慢被掏空。
三口之後,紅腫漸漸消褪一半。含嘯取出藥粉均勻撒上,扯下一條里衣的細帛將風雲芷的傷腿纏繞包好。
「眼下無事了。會痛幾日。」
「義兄不是說那黃蛇無毒?」
「沒有劇毒但凡蛇傷都有些毒素不能輕視。」
含嘯收好錦盒重又恢復到面目的肅冷。
「遠兒,你怎麼如此打扮?」
「還不是那個BT逼我!唉——」
風雲芷想起百里瀾滄,面目又現出恨意。真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又想到軒逸,淚水禁不住盈盈欲出。
「義兄,我們不提那些不快。你怎麼會在此處。」
「為兄采藥到此。正巧看見你與群蛇對峙。」
「義兄要去往何處?」
「遠兒要去往何處?」
「我-————」
風雲芷欲言又止。
含嘯也不追問躬身立在風雲芷身前命令
「遠兒到為兄背上來。」
「義兄,我能走動。」
風雲芷紅著臉自己邁步確實疼。皺起眉。
含嘯大手一撈將她抓到背上尋著走出山谷的路徑。
山光樹影,荒無人跡,遠處群山連接。只有草叢中的山鼠,天空翱翔的飛鷹不時在大石附近覓食。
一個魁偉的男人背著一個瘦弱女子的身影,隨著日漸升起的日光影子越拉越短。
風雲芷趴在含嘯的背上用手給他遮擋著開始刺目的日光。不時的用巾帕給他擦額上浸出的汗。
「義兄,還有多久能出山谷。」
「遠兒,出了山谷,你去往哪里?」
「我要去西瑤。」
含嘯腳步微微一頓。
「義兄,你要不要休息下?」
「無妨。遠兒為何一定要去西瑤?留在開元不好嗎?為兄可以送你去上京。正巧為兄也有意在上京安頓下來。」
一向淡漠的含嘯的聲音里透著期待。
風雲芷伏在他的肩頭清脆而細弱的說
「義兄,我必須要回到西瑤。義兄何不與我同去。」
含嘯大手將她的身子向上推了推,以便她趴得更舒適些。沉默半晌,
「義兄也是必須要回到上京。」
良久,含嘯又低沉的說
「遠兒,義兄希望你能和義兄留在上京。」
義兄一向放縱不羈來去瀟灑。但此刻聲音里的期許和感性令風雲芷感到義兄有點不同往日。
風雲芷伏在他背上久久未語。
穿來異世太多太多的與百里瀾滄糾纏仇恨的過往,怎是幾句話說得清。
尤其軒逸——市井風傳太子已于前日下葬皇陵。這讓她的心時時都絞痛著。
良久,風雲芷悲嘆一聲
「義兄,西瑤我一定要去,最多我答應你,事情過後就來找你。」
「好。我等著我的遠兒來找我。」
將近午時,含嘯背著她終于走出山谷,陸地上已經過了上峰城地界。
含嘯安排了一戶有名鏢局護送風雲芷。
江湖上誰不買含幫主的面子。鏢局特意派了四男四女八名鏢師護送風雲芷西瑤之行。
驛車停在正午寂靜的官道上。管道兩邊靜默著曬蔫的垂柳。沒有一絲風。
風雲芷立在轎邊對視著含嘯肅冷中含著重重心事的眼執手竟無語凝噎。含嘯對她的恩和好她無以為報。
「義兄,遠兒上路了,義兄要保重!」
「遠兒,記得義兄在等你。一直等——一直等——」
「駕——駕——」
車夫揚起鞭子甩著鞭花落在馬**上,四匹駿馬狂奔起來帶起一陣迷眼的塵土……
含嘯立在路邊望著那驛車在塵土的遮擋中越來越遠變成一個黑點。黑睫覆下半眯的眼眸現出落寞憂傷
「遠兒,西門曜奇已經被我趕回北厥。既然你執意要回西瑤,沒有我的攔阻你會很順利的到達京都。只是你沒想過嗎?世上怎會有那麼多巧合——你命懸一線之時總會遇到我。你可知我把你的安危一直系在心上。為何你接受易容的含嘯卻不能接受真實的瀾王。你到底要我怎樣待你?誰料到無情如我也會動情——若是愛上是佔有你令你痛苦還是隨了你的心意放手給你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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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皇軒轅洛的睿智就在于,他既能坐山觀虎斗,也能適當把握時機。
開元的廢太子風波他從風雲芷跟隨百里軒逸回朝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他也知道,風雲芷必將為太子報仇不久就會回到他的西瑤國都。
此刻皇城後花園歌舞升平杯盞交錯。宮娥美女羅蓋打扇伺候在瑤皇的身後。
他軒轅洛的左側依舊是嫵媚動人的媛貴妃。
右側依然是風華絕代的風雲芷。
依次往下宴席排開都是後宮的美人妃子。就算是他軒轅洛的家宴吧。
軒轅洛眼光停在風雲芷簡單綴一根白玉簪的綰雲髻上。
「皇妹,開元太子發喪已過五七,皇妹切莫過于悲傷。」
風雲芷轉過頭,明眸淡笑。玉容素淡更秀雅,櫻唇未點更紛女敕。
白絹廣袖薄衫,腰挽青絲絛上綴綾環白玉,下著望仙裙翠色盈盈拽地。
「雲芷謝皇兄關心。雲芷自開元回來幸有皇兄照拂今日又為雲芷開顏特設宮宴。皇兄對雲芷之恩,雲芷沒齒難忘。」
「皇妹哪里話來,西瑤就是你的母國,風將軍為西瑤立下赫赫戰功,皇妹身為風將軍的後人,朕的皇妹,在西瑤安居樂業是理之當然。皇兄為勸皇妹莫要過于悲慟傷了身子。」
這邊的濃情厚意噓寒問暖,早就惹得媛貴妃,醋意大發。
本來她是後宮佳麗最得*的妃子。
她艷若西子,聲如黃鸝魅惑君心甚得君意一年中從美人一路升為貴妃。
在沒有風雲芷出現之前,她可是軒轅洛目不能移的寶。
但是自從上次的祭春大典皇城宴會,風雲芷表演了一通立馬射箭被軒轅洛封為明華公主後。媛貴妃明顯感到,軒轅洛內心的變化,對後宮妃子的無感。
就是盛*如她也不再是夜夜侍寢。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何況今次宮宴,是軒轅洛特意為風雲芷開顏接風洗塵。從風雲芷一襲素衣婉娜走來那刻開始,軒轅洛的眼光就沒有再直視過她上官媛。
她今天就想讓她風雲芷出出丑。
「皇上宅心仁厚一直擔心著雲芷妹妹,雲芷妹妹你卻不知,其實皇上這幾日也是寒邪侵體郁悶不樂,我們姐妹準備了一些技藝秀法想逗皇上高興。雲芷妹妹可有什麼招法技藝讓皇上換個心情,舒暢起來?」
媛貴妃說罷眼楮水靈靈布滿真誠的望著風雲芷。
下首的如妃也領會了媛貴妃的意思嬌聲附和
「對了,雲芷妹妹,今日後花園里多是曲徑通幽,林蔭曲轉不適合跑馬哦。」
風雲芷雖心知這又是無聊的後宮爭*。卻也不能不奉陪。
古代的女人可悲又可恨可憐。千人爭著一個男人是其可悲。為爭君心又同類自相殘殺是其可恨。
可是落得如此卑賤卻不是女人的錯,此為可憐。于是抿唇頜首柔聲說道。
「既然二位皇嫂嫂提醒。雲芷就先恭候欣賞眾位姐姐的技藝。待輪到雲芷,雲芷必不推辭竭力想個技法以給家宴助興。只是若是不如各位皇嫂嫂的好看,請皇上和皇嫂嫂莫笑。」
「妹妹說笑了,你的技法怎麼會不如我們姐妹呢,你可是祭春大典連瑞王爺都給比下去了呢。呵呵呵呵。」
如妃接了媛貴妃的眼色後補上一句然後和幾位坐得近的妃子掩嘴嘻嘻笑。
風雲芷傲嬌一笑
「如此,妹妹就先等著看嫂嫂們的才華了。」
「皇上——您還沒說您的意思呢,臣妾的提議您準嗎?」
媛貴妃轉頭靠向軒轅洛鶯聲鳥語般撒嬌
「本是家宴助興無所謂好與不好。恩,朕很期待。」
軒轅洛咬了一口媛貴妃遞到口邊的鳳梨。眸光看向風雲芷帶點鼓勵。
在軒轅洛看來風雲芷自幼流落他鄉民間。會騎馬箭術武功也許是兒時風大將軍所教。但是女兒家的撒嬌賣萌琴棋書畫未必能會。
上官媛也是重臣之女說出的話不好否定,只能自己把話說圓溜了令風雲芷丟場後其他妃子不必說話。
「如妃妹妹,你的胡琴自是一絕,就給姐妹們開個頭吧。」
「妹妹听姐姐的就是。」
如妃從身邊宮女那接過胡琴緩步走到紫薇花邊,太監急忙把椅搬來。
如妃手指一抖舒緩的流雲秋雨便飄蕩在席間。此時正值夏日黃昏。微風把如妃荷色的裙裳吹得飄逸婉約恰似她那曲江南雨的清新意境。
曲意正濃時,上首邊側一個年少妃子旋轉舞步緩緩飄進場中——淺綠的百褶裙隨旋轉飛揚成清麗的扇花。真是人比花靚,曲比花美。
余音裊裊中如妃和舞蹈的妃子雙雙站立盈盈一禮。
「如妃和淑妃在皇上和各位姐妹前獻丑了。」
「呀,二位妹妹真是謙虛,皇上看的不移眼呢,是吧,皇上。」
媛貴妃又倚向皇上的肩撒嬌道。
「琴音美妙舞姿美好。貴妃,你可有什麼節目。」
軒轅洛手臂杵腮點點小口品飲著金盞中的美酒對這看慣的老一套微笑敷衍。
「臣妾就還是獻曲吧。皇上,昨日您听的那首女風還好?」
「恩,不錯。」
「常美人,你可願為姐姐伴一曲?」
如妃眼光看向坐在末首的粉衣女子。
「貴妃姐姐妹妹自是願意。」
粉衣美人因為意外得到了貴妃提名,心下歡喜。急忙站起身接過丫鬟手中的古箏。來到紫薇花前的軟椅上。
媛貴妃的宮裝在眾多妃嬪中是最華貴艷美的。
緋紅的細蠶絲錦衫用銀絲繡著團團冰百合。滾邊瓖細珠的袖口和領口現出玲瓏的宿兄。寸寬銀色冰絲帶束縛住蜂腰盡顯**。
豐滿嫵媚的一個大美人輕輕甩著廣袖舞者來到古箏附近。歌喉宛如黃鸝清脆
靡靡江蘺草。熠熠生河側。
皎皎彼姝女。阿那當軒織。
粲粲妖容姿。灼灼華美色。
良人游不歸。偏棲獨只翼。
空房來悲風。中夜起嘆息。
媛貴妃歌罷沖軒轅洛嫵媚一笑扭扭噠噠的走回龍椅上
「皇上,你表笑人家嘛。」
噗——風雲芷不禁暗中失笑。這媛貴妃還真會撒嬌可能軒轅洛就喜歡這口味吧。
軒轅洛于是捏起一瓣金桔遞到媛貴妃手上
「愛妃歌藝很有長進。」
「皇上——你就笑奴家。」
媛貴妃對軒轅洛拋了個媚眼嬌聲嗔完大聲說
「現在听听我們的皇妹有什麼有趣的才藝吧。」
眾人或談笑或吃喝的臉都轉過來注視著風雲芷。
風雲芷的青雲直上,作為後宮見識不多閱世太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們來說,是多少有點惶恐的。對風雲芷的獨受皇封聖*是多少有點妒意的……
風雲芷攬起淒楚的心,換上淡淡笑顏
「皇上和各位嫂嫂,雲芷並未準備,忽想起年少時看過的鼓舞。今日獻丑了。雲芷先下去準備。」
「鼓舞——好。朕同愛妃們先猜拳飲酒,皇妹先去準備。」
軒轅洛眉間挑起好奇。這種源自開元東部的舞蹈他還只在兒時隨父皇去開元慶賀百里箐農登基時見過。就是在開元也不是宮廷舞蹈的主流。
本已漸漸淡忘此刻被風雲芷提起頓生好奇。
片刻,太監在後花園最寬敞處高架豎起一面紅色牛皮面鉚釘大鼓。邊側圍繞三面只有大鼓一半大的小紅牛皮鼓。
鼓上飄著紅綢晚風中飄飛。
風雲芷已換了裝束︰長發按現代的梳法盤在頭頂。中間插一枝白玉步搖臉側墜下長長珠環。
金色緊身抹胸只露在月復間臍上,外罩輕薄白紗寬松百褶裙呼應著金色抹胸,將那份金色明光稀薄得若隱若現。長裙及髁只在腰間系著一條金色亮閃織帶上綴三排鈴鐺。臂套無數銀環叮鐺作響。
裙下隱現玉足光赤。著一雙皮底鏤空矮靴。腳髁上亦是無數銀環隨著步履叮鐺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