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嵐蕁最終得到了武林第一美女的頭餃,自然是因為佔了赫連瞬和鳳扆的便宜,赫連瞬的笛聲與鳳扆的琴聲同為一絕,能听到其中一人的演奏都是幸事,而同奏怕是此生也就僅此一回了,而能讓二人如此奉獻的洛嵐蕁,武林第一美女的頭餃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洛嵐蕁跟赫連瞬幾人道別,第二天一大早沒有驚動任何就離開了,她本就對武林大會沒有興趣,這次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今和夜妃煜踫頭,她不想再給他們帶來麻煩,特別是一點自衛能力都沒有的席千月,她怕自己連累了她,只說好明年他們成親時,她一定去捧場。
洛嵐蕁依依不舍的離開院子,赫連瞬便從房里走了出來,看著洛嵐蕁縴瘦而倔強的背影不由得輕嘆一聲,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能力在護她周全,若真要與夜妃煜大動干戈,必會隕落大半勢力,他賠不起。
「赫連!」席千月雙眼通紅的披著外袍走了出來,依偎在赫連瞬的懷里又忍不住低泣起來,她埋怨自己的無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她,那什麼來留住洛嵐蕁。
「別哭,不過是暫時的分別,你們還會再見面的。」赫連瞬輕聲安慰道,只是他自己都不相信,洛嵐蕁一個人能與夜妃煜相抗衡,並且還有百里茗樂背後那樣大的勢力。
而席千月卻是不知道,洛嵐蕁跟赫連瞬說好了只告訴她,她是詐死的七王妃,免得她擔心,而赫連晟從昨天起便一直生著悶氣,洛嵐蕁只是讓席千月將赫連晟給她的心法還給他,作為報答還將心法簡易的解析了,寫了一份手稿給赫連晟,算是報答他的。
洛嵐蕁一路下山,卻意外的遇上了端著早點款款走向鳳扆院子的文悅姿,雖然從在鳳扆院**見她後,文悅姿也不痛不癢的找些她跟席千月的麻煩,但總歸是大姐小姐,自然懂得待客之道,也沒有太過分,洛嵐蕁笑著對文悅姿點頭笑了笑。
「你就走了?」文悅姿昨天也听說了些關于洛嵐蕁的事,如今自然認得出她來,只是眼里意外的沒有了以往倨傲狠戾的聲音,到有些詫異和不舍卻依然是極力掩藏著。
「嗯,多謝大小姐與文盟主款待,勞煩大小姐代我向文盟主道謝,告辭。」洛嵐蕁誠懇的說道,還一邊抱拳行禮。
「所以我才討厭你和席千月,別跟我說這些虛話,你走好,不送。」文悅姿瞪了洛嵐蕁一眼,便快速從她身邊走過。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洛嵐蕁不由的笑了笑,有的人偽裝善良,偽裝天真,偽裝通情達理,她卻第一次見人偽裝凶惡的,雖然有時著實讓人反感,卻也不是個真正的大殲大惡之人,文悅姿讓她哭笑不得,
一步一步的走下天岳山望不到盡頭,眼前被雲霧遮住更看不見前方,洛嵐蕁突然想起來剛來天岳山時的那天,不過才十來天的功夫,她的心情卻比來時要沉重的多了,只有自己還能活著,就一定會有在想見的那天,洛嵐蕁這樣想著,嘴角不由染上一抹暖暖的笑意。
下了山要經過一條樹林小道才到小鎮,突然一個黑衣從洛嵐蕁身後襲來,洛嵐蕁早有防備腳尖輕點閃身躲開,雖然還只會學一些皮毛,卻足夠她應付眼前的人了,見眼前的人沒有殺氣,或許只是想將她打暈,便看看說道︰「我跟你走,我也正想見見夜妃煜。」
黑衣人一頓,眼里滿是掙扎,他接到的命令是將洛嵐蕁打暈帶過去,而見洛嵐蕁身後不弱,怕是只憑自己一人還應付不來,黑衣人還沒有回話,突然林間想吹過一陣風,一個一身白底淡藍色邊的錦衣男子落在洛嵐蕁身邊,男子俊俏秀美宛如訓傲不羈的貴族紈褲子弟,只見一手攬過洛嵐蕁的肩及其親密,含笑對黑衣人說道︰「我也許久沒見夜妃煜那妖精了,帶路吧。」
「歐陽阜叡,你怎麼在這?」洛嵐蕁毫不客氣的甩開歐陽阜叡的手,有些意外。
「嘿嘿,我還不了解你,昨夜我就等在這里了。」歐陽阜叡滿臉得意的說道,見黑衣人一副做不了主,左盼右顧的模樣,歐陽阜叡沒有耐心,不耐煩的說道︰「算了,不饒你費心了,我們自己去。」
突然周圍又出現十幾名黑衣人,哥哥氣勢都比站在他們面前的要強的多,歐陽阜叡突然爽朗的笑出聲來,抬起右手在空中勾了勾手指,同樣出現十幾名包裹的更嚴實的黑衣人將他們護在中間,滿身冷冽的殺氣,一個個猶如從地獄出來的修羅。
歐陽阜叡嘲諷的說道︰「夜公子,你確定要在這里,只是這一戰,怕是會毀了你這十年來,苦心經營的名聲啊,當然我是不在意的,你要願意的話,我可以奉陪到底。」
「歐陽阜叡,你又何必趟這攤渾水呢?你隕落樓雖然家大業大,但若與我百里家作對,不過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女子的聲音甜糯無比,但語氣中卻滿是冷傲。
「這就不饒百里姑娘費心了,如今你娘雖是百里家族的當家,但經過二十年前你娘那一折騰,如今的百里家族早就不如以前了。」歐陽阜叡輕蔑的譏諷道,百里茗樂那個瘋瘋癲癲有劍聖之稱的爹,他還忌諱三分。
「你這樣一心要嫁給濮陽雋秀,和你娘當年倒有幾分相似,只希望你不要落得跟你娘一樣的下場啊。」歐陽阜叡不知是故意要激怒百里茗樂,還是想在嘴皮上佔點便宜,只是似乎卻真的激怒了百里茗樂,鮮紅的紅菱從樹間穿過,直直刺進歐陽阜叡身前的那個,來不及閃躲的黑衣人的心口。
見紅菱另一頭,百里茗樂破空而來,滿臉怒氣,紅菱直朝歐陽阜叡刺來,原本不過是尋常的水袖,在百里茗樂手中卻如利劍一般,歐陽阜叡依然嘴角含笑,那凌厲的紅菱卻停在他身前在進不了分毫。
洛嵐蕁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只感覺到從歐陽阜叡身體,正被一股極其澎湃的內力包裹著,果然沒一會兒,就見百里茗樂從空中跌落下來,雖然她極力隱忍,卻還是從嘴角流出一絲血痕。
「百里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與七王爺成親不過是個交易而已,這些夜妃煜也是知道的,請你不要再糾纏不休了••••」洛嵐蕁話還沒說完,卻見百里茗樂突然怒氣攻心噴出一口血來,饒是洛嵐蕁也不由嚇了一跳,她到不知道自己說話也能傷人。
洛嵐蕁不解的看著歐陽阜叡,歐陽阜叡對她笑了笑也不說話,他自然知道百里茗樂在意的不是她七王妃的頭餃,而是濮陽雋秀對洛嵐蕁的死那樣在意,讓她心存不滿,大概從她懂得什麼是婚約開始,便就開始求濮陽雋秀能多在意她一些,而洛嵐蕁不僅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她所奢求的東西,還如此不在意,在加上他剛才將她的氣息打亂,會被氣的吐血也很正常。
「茗樂!」夜妃煜听到屬下稟告便連忙趕了過來,原本是怕百里茗樂失手將洛嵐蕁殺了,卻不料看見百里茗樂受了傷,他本就**沒睡喝了**的酒,布滿血絲的雙眼狠狠的瞪了一眼洛嵐蕁,暗自嘲諷,虧自己還因為對不起她而慚愧,這個沒有心的冷血女人哪里吃過虧。
「師兄,你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一開始不就讓你殺了她嗎?你為什麼騙我,連你都騙我。」百里茗樂一見夜妃煜就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有先前的穩重,猶如跟大人哭鬧吵著要糖的小孩。
洛嵐蕁再也看不下去,抬腳要走,卻听百里茗樂驚慌失措的喊著︰「師兄,不能讓她走,殺了她,雋秀已經知道她還活著,連夜從皇城趕來了,不能讓雋秀在見著她。」
夜妃煜看了眼依然平靜的洛嵐蕁,無奈的閉上眼楮,緊緊將百里茗樂抱在懷里,冷漠的說道︰「洛嵐蕁,你為什麼不在禹城好好生活。」
還沒等洛嵐蕁回答,百里茗樂帶來的那些黑衣人便朝他們攻了過來,歐陽阜叡帶來的黑衣人雖然在身手,經驗上要熟練很多,但也倒下了三四人,而百里茗樂的那樣卻是盡數全滅,頓時原本混合著泥土,樹木清香的林間,頓時血腥撲鼻,洛嵐蕁呆愣在原地,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卻已是滿地腥紅。
「夜妃煜,我敬你,感激你,你明知我跟濮陽雋秀成親不過是演一場戲,卻為什麼還要如此,我也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一直都想,卻不能不明不白的活著,更不想頂著一張虛假的臉迷茫的活著。」洛嵐蕁無奈的看著夜妃煜二人,自己覺得很冤,不明不白就成了傳說中人人喊打的小三了,她也不知道濮陽雋秀是有未婚妻的啊,而且她跟濮陽雋秀也沒什麼,這個未婚妻也太未免大題小做了。
「你不能活著。」百里茗樂陰冷的說著,隨後便掙月兌夜妃煜的懷抱,拔出腰間長劍直直朝洛嵐蕁刺來,洛嵐蕁袖中匕首滑落手中,正要去擋,卻被歐陽阜叡拉到身後,一掌打在百里茗樂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