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初手中還攥著白毅剛剛給的那張請柬,她站在細雨中不能靠近……任由細雨打濕自己的長發和衣裳。
突然……莊初輕笑一聲,笑聲由小轉大,聲音淒然。
這麼多年,她莊初竟是個傻子,她愛的這麼全力以赴……可是卻得到了什麼結果呢?莊初想……如果曾經白毅哪怕只有那麼一瞬間,只有那麼……點點愛過自己,他怎麼會利用她到如此地步?
可如果不曾愛過,白毅……他又為什麼要不顧家里的反對娶她?
莊初想不明白……
一陣都吐感襲來,莊初扶著樹吐得歇斯底里。
天覆地覆之後,莊初只覺有人在輕拍自己後背,肩膀一沉,一件被雨水沾的有些許潮濕的西裝搭在莊初肩頭。
莊初轉頭,這才看清了那居高臨下的身影。
「容謹城……」莊初喚了一聲,這三個字莫名觸動了莊初心中壓抑著的委屈,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煙雨朦朧,華燈閃耀……
莊初就像是被遺棄的小兔子一樣,抱著自己的雙臂仰頭看著容謹城,好像……在等待著他認領一般。
容謹城一般側臉隱在黑暗中,垂著眸子看不清楚神色。
容謹城眉頭緊皺,深吸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眸子忽明忽暗。
良久,容謹城滅了煙把莊初扶起道︰「婚禮……我帶你去。」
一句話,徹底擊潰了莊初的淚腺。
莊初渾身無力只能靠在容謹城的懷里依靠著容謹城的力量才能站著,她緊咬著唇瓣在容謹城的懷里泣不成聲。
之前,如果說莊初心里因為對白毅的愛很多所以放不下,那麼過了今天……莊初不放下也得放下了,因為心已碎,放不下任何東西了。
以前的莊初,或許為愛勇往直前……可是往後的她,不論是遇到何種感情……恐怕在愛中迷失之余,她也會強迫自己從感性中跳出來,用理智縱觀現實。
因為她最純真的心和最純真的感情都被白毅毀了,受了一次無法承受的傷,總要學會長記性。
容謹城抱著莊初上車,鑰匙從莊初口袋滑出來,容謹城看了眼顧不上撿先把莊初放進後座里。
白毅剛出來就看到容謹城和莊初,他胸口憋悶,朝著容謹城那邊走去。
容謹城安頓好莊初正要回去撿鑰匙,卻見白毅已經撿起鑰匙直起身神情復雜。
白毅看慣了莊初的鑰匙上總帶著他送的那個寶馬鑰匙扣,突然沒有了……白毅總覺得他的心似乎也空落落的。
抬頭,容謹城已經站在了白毅面前,氣場逼人,白毅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大哥……」
「鑰匙……」容謹城薄唇微動只說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