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堯的妻子劉茜是京都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兩人結婚後生了齊和齊勖兩個兒子,一家人和和睦睦,感情融洽。
但劉茜心里一直有一根刺,那就是齊堯在婚後出過一次軌——和一個國家芭蕾舞團的台柱。
她去找那個女人算賬時,她已經搬到英國去了,齊堯把她藏得很好,自己一直找不到人。後來他和那個女人斷絕了關系,她也就息事寧人,不再追究,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生了一個野種。
外頭早有傳言說那個野種經常回國,還陪齊堯出席過一些大型晚宴,外界都稱他為齊三公子。她氣炸了,找齊堯大鬧了好幾次,但都沒有結果。
早兩天,她听到齊堯要把那野種接回家,又鬧了個天翻地覆,但最後也只能被迫同意。齊堯才是一家之主,她再鬧下去,只會給自己惹麻煩。
當天齊勖不在,晚飯的時候四個人用餐。
齊堯坐在主席位,劉茜、齊坐左邊,齊彧一個人坐右邊。他沖臉色鐵青的劉茜慵懶一笑,「這位美女就是小媽吧?初次見面,以後請多關照!」
劉茜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更是炸了毛。「什麼小媽,我是正室,你媽才是小三!」
齊彧不怒反笑,一貫漫不經心的姿態。水墨色的眉宇舒展著,眼里像含了一滴墨色,從容閑適。
那笑容在劉茜看來是對她的嘲諷,把她氣得夠嗆。「你笑什麼?憑什麼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齊堯皺眉,「茜茜……」
「我笑,不過是出于禮貌,是您太敏感了。女人上了點年紀,太敏感可不行,傷身子。說白了,你對著我難受,我對著你也未必舒服。既然彼此看不順眼,我出去住就是。爸,回頭我把地址發給你。你要想我了,可以過來看我……」
這一招以退為進,愈發顯得劉茜小氣。
齊堯當然不同意,「我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把你弄回來,怎麼能讓你住外面,那像話嗎?茜茜你畢竟是長輩,就不能寬容一點嗎?」
「你要我怎麼對一個野種寬容?我嫁給你這麼多年,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家,盡心盡力伺候你,還給你生了兩個優秀的兒子。在你心里,我還比不過一個外人?」
「你扯太遠了,我只是讓阿彧在家住,這你也受不了?」
「是!我就是受不了!哪個女人能忍受狐狸精的野種天天在眼前晃來晃去。總之,這家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只能選一個!」
面對越來越激動的劉茜,齊彧始終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好像眼前的爭執跟他絲毫沒有關系,他不過是個局外人。
「媽,別再吵了!」一直沉默的齊冷靜地開口。「既然爸已經決定,我們應該尊重他。」
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那是一張鬼斧神工,冷峻深沉的臉。燈光形成一道好看的暗影,勾勒得他原本鮮明的五官愈發冷厲。
他遺傳了齊堯的霸氣,高蜓的鼻梁勾勒出凜冽的側面輪廓。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沒有任何感情,就像一只危險的猛禽,隨時可能撲上來咬斷獵物的喉嚨。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內斂且厲害的男人,城府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