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東西我真的沒有。」感覺到呼吸通暢了些,嚴馨兒堅決的說道。
「你有沒有我還不清楚嗎?」黑袍人松開扼住嚴馨兒脖子的手,又道︰「你要想跟我打馬虎眼,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精力。」
說完黑袍人嘿嘿邪笑,渾身上下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讓脖子力道消失的嚴馨兒渾身上下一冷。
嚴馨兒沒有說話,忍著心中的恐慌,努力的吸著空氣,心底決定只要自己不把火炮的秘方說出來,自己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她相信此時楚洛雲一定在找她,只要她忍忍,等楚洛雲來救她就好了。
見嚴馨兒不說話,黑袍人陰森的聲音再次幽幽地響起︰「像你這麼細皮女敕肉的小姑娘一定沒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吧,你若不老實,我們不介意好好玩玩兒。」
嚴馨兒清澈的眸子閃光一絲恐懼,鎮了鎮心神,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女的?」
「我把你從大慶軍營中一路劫來,你那點小兒科的東西還能瞞的掉我嗎?」黑袍人說的理所當然。
「你色、狼。」嚴馨兒雙目冒火,一想到自己的身體被眼前這個不知是老還是丑的見不得人的黑袍人模過,她就覺得惡心,想把他活剮的心思都有了。
黑袍人不以為然,邪笑道︰「我勸你老實的把制作火炮的秘方交出來,這地牢中的十八般酷刑,對你這個小姑娘來說,我還是有些不忍的。」
「你要的東西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給你,你要是使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姑女乃女乃我不怕。」
嚴馨兒早知道她被抓來一定會受到非人的折磨,黑袍人這麼在她耳邊說,她心底是很害怕的,只是一來原本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火藥,已經被她帶來了,她不想因為火藥讓這個世界變得更混亂。二來她性子本是如此,在她不情願的情況下被人逼著,她很是不屑。
黑袍人狂笑一聲,笑聲狂肆而邪魅,在黑暗的地牢中激起陣陣回蕩,笑完後,面巾後的眼楮,微微眯起,略帶嘲諷的說道︰「好,不愧讓大慶軍營各方將士奉為軍師,有些骨氣。」說完語氣一頓,又道︰「你既然忠于大慶,那你就要為你的忠心付出代價。」
嚴馨兒目光堅韌,沒有帶任何畏懼,緊盯著看自己面前渾身散發著陰沉邪肆氣息的黑袍人,說道︰「姑女乃女乃奉陪到底。」
「哼。」黑袍人輕哼一聲,轉身甩袖而去。
嚴馨兒望著黑袍人的背影,不經大腦的問道︰「我是不是認識你?」
黑袍人身子一頓,隨即消失在嚴馨兒的眼中。
跟著黑袍人的亮光也消失了,留下的只剩空蕩蕩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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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馨兒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夢中是無邊無際的黑暗,黑暗中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她單獨一個人在黑暗的沙漠中不斷的尋找出口,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找不到一絲光亮。
終于,她累了,渴了,也餓了。
可是她沒帶水源,也沒帶食物,她想大哭,可是她哭不出來,因為沒有眼淚。
體力最終不支,她倒下了。
躺在沙地上她,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突然出現楚洛雲的身影,她想要抓住,可是她無力的伸出雙手,她想大聲的呼喊,可是嘴唇里發不出任何聲音。
楚洛雲的身影遠去,她看到了一抹紅色的身影,可是她看不清他的臉,她放佛看到那個紅色的身影面對著她,放肆的對她笑,她很想要他扶起她,給她水和食物,可是那人就是不靠進她。
接著紅色身影漸漸地淡去,出現她眼前的是形形色色的人,有穿白色衣服的,有穿藍色衣服的,還有穿盔甲的將軍和士兵她只覺得他們很眼熟,可記不起他們是誰。
他們只是遠遠的看著她,卻不靠前,她只是無力的望著他們,希望他們走近,來幫幫她
突然,她覺得自己一下子掉進了湖水中,突如其來的水源,她努力的張開嘴唇,大口大口的想要吞到肚子里,可是縱使全身濕透,她的嘴巴就是沾不了一滴水。
「怎麼還不醒。」一個傲嬌帶著嫵媚女聲響起。
嚴馨兒只覺得身子一陣疼痛,努力的睜開眼,久違的光線出現在眼前,還是在陌生的地牢,只是偌大的地牢四周燃起了幾束火炬,將原先黑不隆冬的地牢照的通亮。
此時,她的眼前站著兩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白淨的臉上嫵媚雍容,冷艷傾城,一頭青絲披灑在後背,配上阿娜的身姿,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此時她緊盯著嚴馨兒的雙眸帶著濃濃的恨意和殺氣。
而她身後的是穿著一身黑,看不清臉,帶著黑色面罩的黑衣男子,手里提著木桶,以他的形態必是以紅衣女子為首的下屬。
嚴馨兒無力的抬眸,打量著眼前的人,看到女子不禁眼前一亮,這可是她來到古代第一次見到女人,而且還是個美女,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動。
「終于醒了。」紅衣女子的語氣帶著恨意與嫉妒。
嚴馨兒抬眸看向紅衣女子的雙眼里冒出的恨意,心中微微一窒,她什麼時候得罪這個紅衣美女了,她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隨即嚴馨兒身上的疼痛和*,佔據了她的思緒,目光從紅衣女子身上移開,干渴和饑餓提醒著她此時的境況。
兩天,整整兩天,她在黑暗的地牢里被鐵鏈牢牢的捆著,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她大聲喊過,也沒人理她,最後她終于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現在她醒來,不,是被剛剛的一大桶冷水潑醒的,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人。
「我要喝水。」嚴馨兒蠕動著干澀的嘴唇,聲音沙啞,無力的道。
紅衣女子冷哼道︰「想喝水,可以,不過先把秘方交出來。」
嚴馨兒動了動了動嘴唇,可是發不出聲音,無力的垂眸,此時她只想喝水,什麼火炮的秘方,什麼他人的生命,跟她有什麼關系,她活著就好,其他的大義見鬼去吧。
見狀,紅衣女子,揮手示意她身邊的一個黑衣人道︰「給她水喝,可不能讓她渴死了。」最主要的是沒得到秘方,就讓嚴馨兒死了,不好跟主子交代。
黑衣人得到示意,立即從一旁的水壺里倒一碗水,隨後將手中的一碗水放在嚴馨兒嘴邊。
嘴唇突然踫到久違的濕潤,顧不得其它,嚴馨兒便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碗水見底,嚴馨兒的大腦清醒了些,泛白的嘴唇也有了一絲血色,只是一碗水根本填不了幾天沒吃沒喝的肚子,抬眸望向紅衣女子道︰「我還要喝。」
紅衣女子輕蔑的道︰「想要喝足可以,把秘方交出來。」
嚴馨兒咬了咬牙,她真想月兌口而出‘好’,可是清醒著的大腦很是不服,就這樣把秘方交出去,那她之前的苦痛就白受了嗎?
見嚴馨兒不說話,紅衣女子又道︰「難不成,你還想繼續不吃不喝嗎?」女子冷冷一笑,又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身板,挨過了三天不吃不喝。」
「三天?」嚴馨兒聲音嘶啞,抬眸望著紅衣女子,她記得她先前有意識的時候,她數著日子應該是兩天,難道她昏迷了一天嗎,都這麼久了,楚洛雲為什麼還沒找到她,他不是很厲害嗎?
「是啊,三天。」紅衣女子伸手撫了撫嚴馨兒蒼白的臉,帶著恨意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嚴馨兒道︰「你說你為了大慶苦苦的隱瞞火炮的秘方這是何必呢,你們的雲王就算再有本事,也想不到你被我們藏在這里?」
「你們是誰?這是哪里?」嚴馨兒問道。
紅衣女子神色一凜,冷聲道︰「這里是哪里你不要管,只要你把秘方交出來,我們就會放你出去。」
「忘了?」
嚴馨兒微微垂眸,她知道他們不願告訴她這是哪里,她也不在強求,現在她首要做的就是自己想辦法從這里出去,前提是她不會輕易的將制作火炮的秘方說出來,她可以看得出眼前的紅衣女子眼中的恨意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忘了?」紅衣女子不信,「這麼重要的秘方怎麼說忘就忘,你想再嘗嘗皮肉之苦嗎?」
說著紅衣女子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條冷颼颼地黑鞭子,一邊撫模著鞭身,一邊惡狠狠的看著嚴馨兒。
嚴馨兒不去看紅衣女子手中她心中發毛的鞭子,閉著眼楮,忍著恐慌,啞著嗓子,淡淡地道︰「你試著三天不吃不喝,看你腦子里還剩些什麼?」
沒等紅衣女子說話,嚴馨兒繼續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道︰「我的腦子里一團模糊,想著的都是些水和填飽肚子的米飯。」
「給你喝了水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你還想吃飯。」紅衣女子厭惡的道,「要想吃飯喝水,就先把秘方說出來。」
「我要先吃飯喝水。」嚴馨堅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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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一猜黑袍人是誰?……我可憐的小馨兒……可苦了你了